物拖地的声音。
正沉浸在对未来无限幻想中的江暖春反应迟钝的回头,只见一群身穿白色背心的肌肉男搬著大型家具进屋,且似乎把她当成透明人一样,无视于她的存在。
“你们、你们这是”江暖春娇小的个子在一群大汉里更显得不起眼,她就像只小麻雀在他们之间跳来跳去。“你们是谁啊?咦?”忽地,她很识相的自己闪一边,因为抬著大床的壮汉们是看不见她的。
她可不想被床撞成内伤。
“阿明,你把床搬进房里,按摩椅放在客厅,电脑放书房对!书房就是最里面的那间”负责指挥的粗壮男人开口,对身旁跳来跳去的小麻雀不以为意。
“没问题。”
“老大,酒柜要放哪儿?”另一名搬家工人问。
“当然是放客厅。”
“好。”
“钢琴要从前阳台吊进来吗?”
“对!从阳台。”
啊哩!还有钢琴?!会不会太扯了!
江暖春鼓起腮帮子,没好气地瞪著眼前这几个大汉。这可是她预缴了三个月房租的未来小窝耶!为什么这些人一副理所当然鸠占鹊巢的样子?
“停!你们为什么要把家具搬进我房子里?”猛然,一只小麻雀叉腰怒瞪众人,清脆嘹亮的嗓音提高八度。
眼看高级牛皮沙发、顶级名床、还有光看就觉得会很舒服的按摩椅一一被搬入,她再也忍不住的发飙。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古怪的眼神全瞪著眼前清秀可人的小麻雀。
“小麻雀小姐,难道你的老板没告诉你今天要搬进来吗?”负责指挥的壮汉皱眉反问。
小麻雀?!谁是小麻雀呀?
江暖春原本很不服气的想反驳,但是看到站在板凳上的自己只跟他一般高,她咬咬牙,硬是将这口气忍下来。
“我没有老板。”她一字一字的回答。
基本上,她打算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再去找工作。
“没有老板?”闻言,壮汉们面面相觑。
她若不是骆于乔口中负责先来打扫的钟点女佣,那么她又是谁?!
“还有你们家具搬错地方了吧?我是这里的屋主!”她凶悍地比比门口,示意他们乖乖的离开。
“屋主?”负责指挥的壮汉有些伤脑筋的搔搔头,递出手中的字条。“24巷6弄4楼?”
小麻雀很勉强地瞥了一眼,秀眉挑起。“地址没错,但是东西错了,这是我住的地方,我是这里的新房客。”
“可是”壮汉还想说什么,却被打断。
“我想误会的人应该是你,”身后,高大的阴影兜头罩下,江暖春莫名觉得一阵寒风来袭,冷飕飕的。“我才是这里的新房客,我有房东的租赁契约。”唰一声,男子摊开租赁契约。
他的嗓音低沉悦耳,无奈显得冷冰。
“我说你呀”江暖春小脸猛然一皱,气嘟嘟的回头,不料站在板凳上的自己硬是矮人家一些些,气势锐减。“呃”请问他是“魔戒”里的大树人吗?那么她一定是小炳比人了。
“这是房东签下的租屋契约,你可以仔细看看上面的签名。”扬高手中的租屋契约,骆于乔摘下墨镜,用一种仿佛很忍耐的口吻说话。
他原本是来寻找清静的,谁知道一搬来就遇上麻烦事。
没好气地瞥了眼他美型孤傲的俊颜,江暖春非但没接收到他与生俱来的强烈性费洛蒙,反而抢过他手中的租屋契约仔细审视。
“这一定是假的!”半晌,她粉唇紧抿,抬高小巧圆润的下巴。
就算身高不如人,至少气焰不能输。
“你从哪里看出它是假的?”不耐烦地双手环抱胸前,骆于乔浓眉紧蹙。
“因为我这里也有一份契约,所以你那份一定是假的。”斜眼睨他,小麻雀跳下板凳咚咚咚的跑向背包,一副“你等著瞧吧”的样子,很快的拿出租屋契约。
骆于乔桃花眼微眯,心中异样感觉涌起,眸中的惊艳之色一闪而逝。
不知道是因为她没认出他的身分?还是因为小炳比人敢对抗大树人的勇气,让他不由对她另眼相看。
接过她手中的契约书仔细阅读,骆于乔忍不住扬眸又瞄一眼未及自己肩膀高的小麻雀。
“我想有误会的人应该不是我们。”面无表情地将契约书归还,骆于乔慢条斯理的开口。
“什么意思?”
“房东在这两份租屋契约上都签了名,代表房东同时将房子租给我们。”薄唇抿成讽刺的弧度,骆于乔俊颜微沉。
可恶!肯定是那个贪心的怪老头搞的鬼!
“你是说房东同时将房子租给我们两个人?”仿佛突然出现语言障碍,江暖春明眸圆睁,一时间竟有些结巴。
会勾人的桃花眼斜眼睇她,骆于乔缓缓点头。“我想是的。”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江暖春用力地按著电铃,圆润的粉颊因愤怒而涨红,她很气、真的很气,原本只属于自己的小窝,如今却莫名其妙跑出一名大树人要跟她抢,真是
气到不行!
“喂!大树人,你遮住我的视线了,这样我根本看不到。”百分之百的迁怒心态,江暖春抬头瞪他。
“你要看什么?”还是同样不愠不火的语气,骆于乔挑眉。
“看房东在不在呀!”她懊恼地皱眉。
按这么久的电铃都没有人回应,天知道是不是卷款潜逃了。
她辛辛苦苦存的钱啊!呜呜呜
“就算我让开,你还是什么都瞧不见吧!”话虽如此,他还是退开一大步,清冷的眸光不曾稍离。
在模特儿的圈子待久了,他几乎忘记世界上居然还会有这么小的
人种。
小小的,很可爱,好像娃娃一样。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江暖春明眸半眯。“你在笑我?”
“我没有。”骆于乔耸了耸肩。
看来这只小麻雀的脾气倒是挺大的,看来少跟她说话为妙。
“哼!”轻哼一声转过头,江暖春脚下焦躁地踏著拍子。
她很需要那间房子,千万别出什么意外,若是住的地方没了,她可能真要流落街头、餐风露宿。
忽地,铁门另一头终于有了声音,一名年约六十出头的小老头将门打开一条细缝,绿豆眼微眯,满是皱纹的脸上掠过一丝心虚。
“原来是你呀!江小姐。”他眼珠儿不安地乱飘。
“胡伯伯,我有房子的问题想问你,”江暖春急急上前一步,小手勾住铁门杆。“今天下午我搬进去的时候,莫名其妙又冒出一个路人甲,他说自己也是房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吧?”
莫名其妙又冒出一个路人甲?!
听见她的形容词,骆于乔不是很满意地蹙眉。
大概全世界也只有这只不长眼的小麻雀会把他这名首席男模当成莫名其妙的路人甲。
“路人甲?”房东这才发现站在阴影处的高大男子。
“胡先生,你是否打了两份相同的契约?”骆于乔决定出声,他相信依小麻雀的问法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呃”他的问题太过直接,房东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