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在青莲这艘船上已经等了许久,算着时辰少说起来也有大半日了,只是不知道锦苑那边如今究竟是怎样一个情况。
无论外头是怎样的很冷,但他始终也只是守在船舷边上,不肯往里踏进半步,一来因为这艘船是郁连峥包下的,他本身在其间就没有多少说话的余地,他不是主子,既然是人家的船,没有得到允许,他自然也不会擅自往内。
二来,虽然郁连峥并没有说不让他进去,只是徐公子自然也有自己的风骨,他对于郁连峥的看法向来就不太好,便是宁可在这外头吹着湿气也不肯进去瞧见了那张脸。
他私底下也不过是由着锦苑的面子,对郁连峥尚有几分好脸色罢了,但事实上这两人若是在旁处见了面,彼此也都是看不上眼的。
一方面郁连峥自然是觉得自己的头衔比他要高上许多,不会将这人放在眼中,在一方面对于徐公子而言,无论如何自己都只是公主府的人,只听命于锦苑,其他的那些人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与他而言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只要不是皇上,徐公子都不必放在眼中,这一人之下用来说锦苑地位,确实是合适的,但若要说到权势,徐公子想了一下,却忽然有些担忧。
默默的回转过头,看了一眼那处于房阁之中似乎玩的更为痛快的男人,却又不免唏嘘一阵。
他先前便只是以为郁连峥对于锦苑或许也有几分兴趣,但他同样很清楚这兴趣也无非只是因为锦苑的皮囊,除此之外断然不会有什么叫郁连峥愿意对她抱有不一样的看法。
正因为清楚这些,所以徐公子一想到锦苑与他之间甚至于有些亲密的举动和靠近,便是担忧的。
他心中的想法或许锦苑不算是十分了然,但郁连峥应当是清楚的,所以在这些事情上,若说是还有什么想法或者是矛盾的话,那也是属于只有彼此清楚的范畴了。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说道,却是他一时半会儿也想象不到的。
便在这时,他心中想着这些一抬头就看到天色将明的天幕之上出现了一盏短瞬的焰火,好在那焰火的色泽足够明亮,这一抹霓虹之下他的脸色便终于和缓许多。
徐公子知道这就是锦苑的传信之术,也是之前出来的时候,他特意教导过锦苑的,偶尔他会觉得奇怪,自己的主子好似也忘却了很多事情,但又对许多事情是胸有成竹,仿佛未卜先知的。
不过一夜之间,锦苑转变如此之大,却叫徐公子每每想来都觉得唏嘘,而这种变化除却让他不自在之外却也说不清楚,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只觉得仿佛自己一心倾慕的人着实有了很大的变化,那日他便是手把手的教会了锦苑如何使用这个传讯之术,而当年这传信之术发挥出作用,甚至将它作为内里人员联络工具的便就是锦苑自己。
但她显然并不太了解,反倒对于外边的事情,甚至于左副将那些与他应该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一起的事情,特别有兴趣。
想到这里,徐公子便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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