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苑现在对于言一幽倒确实有了很多不同的看法,对于她的这个提议,却依旧心生戒备。
说来或许她的个人经历当中也有一些值得同情的因素在,但眼下锦苑也始终记得,之前自己带着言一幽留在这里的时候,郁连峥给自己的提醒。
她终归是个杀手,不仅如此,还是名满合阳城的花娘,能做到这一步的人绝非等闲之辈,锦苑生来单纯,可莫要被欺骗。
对于前一句话,锦苑虽不一定打心底里认同,但也知道这言一幽突然而来的和自己袒露心扉,主动的与自己凑近距离,必然不是为了和自己结交朋友的。
所以只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你若是觉得冷或者哪儿不舒服,我可以将你移的近些,但手脚上的绑我是松不掉的。”
言一幽便瞧她一眼,倒是笑了一声无奈道:“你以为我有那个本事还能走?”
“不好说。”锦苑摇摇头,她对于穴位之类也并不清楚,究竟这穴可不可靠,自己心中并无把握。
“难道你不好奇接下来的事?”
锦苑点点头倒是非常的坦诚,“挺好奇的,也确实挺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不过相比较那些,我还是更在意你这个人会不会趁机玩些什么花招。”
言一幽听罢倒是忽然笑了起来,似乎也没料到锦苑还是这样一个心胸开阔,相当直爽的人,只略略一笑才又转向她,倒也没说别的什么。
弓起身子自个儿的调整了一下角度,挪到了火堆旁边,如今这么看着倒恰好斜斜地坐在了锦苑的对侧。
两人都可以清晰的透过火光观察到彼此面上的表情。
今日的天色并不太好,这荒地密林之中,沼气不断总是照在人的周遭,显得一切便更为幽暗冰冷。
言一幽垂着眸子,身上的衣裳倒也被大火烘烤的干了一半,似乎整个人的身子也利索了许多,这才又转向锦苑:“如果换做是你会怎么做?”
这话突如其来的便叫锦苑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言一幽说的应当就是她当年所遭遇的那件事情。
这种事情谁都不愿意将自己代入,想想便觉得彻骨生寒,锦苑同样的犹豫着,过了很久才开口,“不知道,或许回去向师傅讨个公道吧。”
既然自己是反抗不了的,但要将这样天大的委屈隐忍下去,锦苑自觉也不应当。
只不过在雍国,在那个时候,出了这种事情应当也是不光彩的,甚至对于姑娘的一生都有阴影,即便去说了能讨回公道,却又如何,伤害也总还是在的。
锦苑如此想着,便只是叹了口气,言一幽却好似并不在意那件事与她造成的伤害,从方才的梦境当中回转醒来之后,如今的她便又好似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花魁,只不过面上又多了几分洒脱。
虽被捆缚着手脚,可眼神却依然是不羁而自由的,只挑了挑唇,笑了一下:“也不是多大的事儿,不过换到现在我可能不一定会这么想,没有什么比手刃仇人更叫人心生快感的,只可惜当时我年纪小,与你所想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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