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连峥往前一步,又回头看了看后头,倒是有些无奈。
“这合阳城中对此类的事情其实已经下过不少措施,也加大了力度去管制,不过好似并没有什么效果。”
锦苑听了之后倒是不置可否,看来这样的事情无论放在了哪个朝代哪个国家都一样的会遇到,反倒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颇有几分兄弟义气般的感慨:“这有什么好管制的,该交的赋税一样不少,百姓也得图个乐子,不闹都大了也没什么好管的,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自由。”
郁连峥听着竟然十分赞赏的瞧了她一眼,“当真是瞧不出来,殿下这心胸倒是开阔的很。”
两个人闲叨叨了几句,倒也不再说话,只转身到了楼内,锦苑才又开口,“刚才那小厮过来的时候到着实讲规矩的很,我之前也没有料到这个地方竟然还将赌坊区域分的如此清楚,看来无论是在什么地方,最有钱的和没钱的终归是两般态度,阶级划分倒是明显的很。”
郁连峥其实并没有完全听懂她说的这番话,但大差不差的也大概清楚她的意思,却又摇了摇头,“这话可也难说,但是总的来讲,我只觉得这里头大客不少,恐怕除去林老板也能遇到几个熟人。”
一听到熟人这两个字,锦苑便本能的有些紧张,又立刻转身看着郁连峥,“你可不是开玩笑的,总不至于李文衍他还会来这儿玩吧?”
郁连峥一听才知道她听差了意,便连忙摇头,“想到哪儿去了,我可同你不一样,我毕竟是个臣子,不会在私下里去议论王上的事情,能说出口的熟人自然也与他无关。”
锦苑点点头,她心道:“这地方无论来的是谁,其实我都无所谓。”
只要不遇到李文衍,哪怕便是遇到了郁连峥的父亲尚书大人,对于锦苑而言,好似也不值得往心里去。
不过这念头一闪而过,她就又觉得有些好笑,便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若是用灵波坊这样的地方打比喻自然不大合适,也多少显得自己猥琐了一些,便又只转向郁连峥,“我瞧您两袖清风的,似乎对于这些日子都不大感兴趣,去到了哪里都说自己是因为办案才经过这里,索性有了几分接触,对吗?”
郁连峥不置可否,“你把我说得倒好,是正人君子,我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接你这个茬。”
锦苑笑起来,“那你倒不如说说这尚书大人又是否和你一样,你两个整天宅在家里,从来不出门,所以也都不知道这外头究竟是怎么一番模样。”
一听她说这话,郁连峥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又起身笑了一下,“话也不能这样讲,不过你说的那些我倒可以向你保证,我父亲大人确实不会去这样的场所,相反的,要整治这些乱象也是他提出来的。”
“倒是刚正不阿的一个人。”锦苑说罢,点了点头。
这无非只是闲话,她倒也没有兴趣在这上面多聊,只想了一想,却又转身朝一边看去。
“这地方倒是格外清静。”锦苑细细思量着,只觉得好似有点儿奇怪,便又看了郁连峥一眼,“你瞧瞧这地方,不觉得它同寻常的那些地方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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