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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店小二就在门口,已经被鹤鸣和尚走进去的时候安抚过,他的脸上有着很清晰的巴掌印,再加上旁边唱曲子的两位姑娘的惧怕,就清楚这三人见猎心喜,却未能如愿。</p>
鹤鸣和尚咧嘴笑着走了过去:“三位客观,何必如此动怒?咱花满楼今天刚开张,感谢三位的捧场,和尚我自罚一杯,为三位赔罪。”</p>
“和尚?”中间那个中年男人听后冷笑:“怎么?在寺庙待不住,跑这里化缘?”</p>
“赔礼?”坐在外面的那中年男人听后,直接一脚踹了过去,鹤鸣和尚的身体向后摔倒。</p>
那些护卫见状就想上前,被鹤鸣和尚阻止,他依旧咧嘴笑着,又上前,就听左边那个中年男人说道:“客官,您说的是,和尚的确在寺庙待补住,来这儿讨口饭吃。还请三位客观,不计过。”</p>
“看见没有?”中年那个男人用手指着鹤鸣和尚,看了眼四周:“人家一个和尚,都比你们懂规矩。”</p>
鹤鸣和尚如此卑躬屈膝,并不是懦弱,而是和气生财。同时,张南芩相信以和尚的眼力,必然看出这三人的不凡。</p>
“和尚,我们花银子来这里寻欢作乐,你们是和气生财。”中间那个男人走向鹤鸣和尚,用手拍了拍他的脑袋。</p>
那瞬间,张南芩捕捉到鹤鸣和尚眼里闪过的一丝阴狠。他知晓,和尚有时候该低声下气的时候,就会低声下气,但也有他的底线。如果有人触碰到这底线,那人必然倒霉。即便实力有着悬殊,哪怕面临生死,也要给对方一刀。</p>
这就是和尚骨子里藏着的气节。</p>
“今晚让她们两个陪我们弟兄三,此事我们便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说完,用手指着躲在一旁的两位姑娘。</p>
鹤鸣和尚不卑不吭的说道:“客观,三位如若需要美女作伴,我立马安排,但这两位他们是学府的学生,来这里不过是为了营生,只卖艺。”</p>
对于学府的学生在外面营生,并不稀奇。因为学府收的这些学生,并非都是公子哥跟千金小姐,大部分都是寒门子弟,他们一边在学府学习,一边想办法谋生。</p>
“只卖艺?”那人说完对着鹤鸣和尚又是一脚,鹤鸣和尚被踹到门口,幸亏有着那些护卫,将鹤鸣和尚扶住。</p>
“我们弟兄三人,今天就要她们陪!”那人说着冷笑:“花楼开门做生意,还能拒绝客人不成?”</p>
张南芩摇摇头,走了进去,那些护卫见到张南芩马上让开,张南芩说道:“你还真就说对了,花楼开门生意,求的是和气生财,你们如此闹事,花满楼当然拒绝。”</p>
“有意思,你又是谁?”那人看着张南芩走了出来,打量了一番。</p>
张南芩刚要说话,门外一阵骚动,就见一个老者,双手抱拳,面带笑容走了进来:“三位客观不好意思,谭某是这里的管事,今日之事,谭某做主愿意为三位客观免账。”</p>
这位自称谭某的老者,是朱家账房下一名小管事叫谭正一。虽然花满楼为卫家产业,但里面毕竟有四成归朱家,因此朱家安排了谭正一进入花满楼作为管事。对于卫家来说,并没有涉足过花楼,因此对于朱家安排人进来,并没有疑义。而这背后个中缘由,大家都心知肚明。</p>
谭正一出身于朱家门庭,一向眼高于顶,喜欢被人捧着,见到他都会客客气气,叫一声谭爷。只是没有想到来到花满楼之后,张南芩同鹤鸣和尚见到他如同空气,怎叫他心里不生恨意。</p>
最为重要的是,在他眼里,这卫家已经属于朱家囊中之物。自从他见到卫蓝青之后,便被卫蓝青的美色所迷住,对卫蓝青垂涎三尺。但偏偏卫蓝青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同张南芩走的极近,让谭正一心里早已失去了平衡。</p>
“你能做主?”男人看着谭正一问道。</p>
谭正一听后赔笑:“请客官稍等片刻。”</p>
说完谭正一一转身便冷着脸看着张南芩同鹤鸣和尚,呵斥:“花满楼迎门做生意,求的就是和气生财,你们两人竟然惹得客人不高兴,给我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