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说什么由他们说去,咱们自己觉得好就成。”
成怀瑾半季颂贤腮边碎发理顺,一双眼睛定定看着季颂贤,眼中满满都是深情:“自来越是窝囊的男人才越想压制女人,从女人身上寻自信,越是自身强大的男人越是宠着妻女,我从来不是窝囊的男人,自然你想做什么我都给你撑着,便是天塌了,我也给你托举住。”
这番话虽太过豪阔了些,可季颂贤却从成怀瑾眼中看出认真来。
她笑了:“我信你,即你如此说,我便不学那些,有读那些书的功夫,多看几本史书,多写些话本子好多着呢。”
成怀瑾握握她的手,又看看窗外夜色,叮嘱一句:“天儿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你写的这话本子我带回去好好瞧。”
说完,成怀瑾就要从窗户中跃出去,季颂贤赶紧拉了他:“这会儿子也没什么人,你从正门走吧,出了门爬上那棵桂花树便能翻上墙头,过了这个墙头有条小路,素来是没人走的,你从那里过去便是后门了。”
说话间,季颂贤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来:“这是后门的钥匙,你可得收好了。”
成怀瑾重重点头:“你放心,我钥匙我帖身放着,谁都不许瞧。”
说完了,他推门出去,季颂贤眼瞧着他脚尖轻点就跃上桂花树,又飘忽的跳到墙头上,一跃一纵之间已经不见踪影。
第二日季颂贤一大早起来,坐上马车去自家的书肆探看。
出了门,季颂贤叫绕梁买了些酱菜,又买了几个烧饼并一大块酱牛肉,买得了没走多少路就到了季家书肆。绕梁跳下马车扶季颂贤下来,两人进了书肆,掌柜的立时笑着迎了过来:“姑娘来了,这回要看什么书?”
季颂贤摆手:“如今咱们这里卖的最好的书是哪些?”
掌柜的一笑,指着那些四书五经道:“最好的便是这些了,因着明年开春便要科考,如今金陵城汇集了天下各地的举子。自然买这些书的也多。除了这些个,便是地理游记还有农学的书买的多些,旁的……对了。刚出了一个话本子叫梅花记的卖的倒是挺好。”
“梅花记?”季颂贤有些不明所以。
掌柜的笑着解释:“雪庵居士所写,不过就是才子佳人那一套,偏那些个姑娘太太们都爱瞧。”
季颂贤笑着点了点头:“潇湘子的书卖的如何?”
“好,好着呢。”掌柜的抚掌笑道:“他的诗集词集卖的相当好。好多读书人都来买,就是后宅那些自认有些文才的姑娘也买。教坊司的大家们也买了不少呢。”
“那本暮春呢?卖的如何?”季颂贤转了一圈在一个书架上瞧见暮春这本书拿下来翻看一下问了一句。
掌柜的陪着小心:“这书也不过卖了五六本,今儿才开门,一本没卖呢,小的瞧着这书写的倒是好。不说词藻如何,写的那些事儿真真的,叫人读了如身临其境一般。小的看了一些竟是入了迷。”
说到这里,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姑娘甭看小的是个男人。素来却最爱看这些个家长里短的,也爱听那些豪门内宅里的事,这暮春写的极好,小的都以为是真的,正替那张娘子鸣不平呢,多好的人,偏生错信赵郎,怕是没个好结果的。”
季颂贤一直笑着听他说话,待到了这里,季颂贤将书放下:“你与我拿本梅花记,我要看看到底如何,为什么那些人都爱瞧。”
掌柜的立时给她拿了,季颂贤叫记在帐上,随后带了书出了书肆。
等坐上马车,绕梁这丫头有些愤愤不平:“娘子的书写的好多着呢,比这梅花记要好,为何那些人竟是不识货,照奴奴说,每个人就该买个十本八本的。”
她这一句话逗乐了季颂贤:“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人家不爱又有什么法子,还说一人买个十本八本,拿那么些书做什么?难道要如厕不成?”
绕梁撅了撅嘴:“姑娘好生没理,奴替姑娘着想,您反倒笑话奴。”
“好,是你家姑娘不好,再不笑话你的。”季颂贤和绕梁笑闹一会儿子便回家去了,回去继续写那暮春,且又将诸多记忆一一理顺,越是整理,她越是震惊,那记忆当真庞大之极,竟是连千年之后一些细小的工种都有原理,连如何驾驶飞机上面都有明细,实在是叫季颂贤哭笑不得,若是千年之后的人得了这份记忆用处那是极大的,起码能做个学神,可是她得了又有什么用处?
忽然之间,她瞧到一个小小的记忆片段,仔细去瞧,竟是怎样培育优良种子的。
季颂贤大喜,越发瞧的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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