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颂贤越想越觉可乐,笑容一直逗留在脸上不愿意离去。
季缜倒是以为她觉得魏紫那件事情可笑,其实哪里知道她早已经想歪了。
回到自己房内,季颂贤提笔给成怀瑾写了封信,将成怀瑾调侃一番,随信又附赠未来篇的下册送去,没多久,成怀瑾就回了信,季颂贤拆开看了又好笑一回。
却原来,锦衣卫有一位千户原是文人出身,原中过举的,只后来屡试不第,遂放弃不再科考,这位千户做得一手好画,尤其是人物画,凡是他看过几眼的人都能维妙维肖的画下来,因此凭着这一手画技进了锦衣卫,后来几步升迁,到如今已是千户。
千户姓百,因他是举人,自认为比旁的人清雅,有一种高人一等的孤芳自赏之态,平时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看话本子。
倒也没错,这位百千户最爱看话本子,平常市面上出现什么新话本子他必要先赌为快的,百千户自然也瞧了黄梁梦一书,看后大叹奇书难得,对著书者十分推祟,很想要结交,到了那种极入迷的程度。
这潇湘子许多人都不知道是谁,百千户自然也不知,他为着和潇湘子结交,竟然送礼到锦衣卫的情报部门,想请管理情报的胡千户帮忙查一下潇湘子的身份来历。
这事被成怀瑾知道之后叫来百千户很是训斥了一通,原想着他这一番训斥,再加上他平日在锦衣卫中的威望,必叫百千户知难而退,哪里知道……
百千户很有一种后世追星族的味道,为了追星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他为着自己的偶像再不怕成怀瑾的冷脸。跪在地上抱着成怀瑾大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只求成怀瑾能够稍一出手,告诉他潇湘子究竟是什么人。
正当百千户大哭之时,季颂贤的信到了,然后,百千户就看到随信附上的那本未来篇的下册,一时如获至宝。抢了便要去看。结果被成怀瑾狠揍了一通,他鼻青脸肿间还不忘偶像,拼着性命不要也要追查潇湘子究竟是何人。
自己的手下人。成怀瑾也不能将他打死,只是不打死他,往后他必每天都要烦成怀瑾一通,再加上百千户那手画技无人可取代。成怀瑾实在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告诉百千户他便是潇湘子。那下册就是证明。
如此一来,百千户竟将成怀瑾当成神人一样对待,跪下嗑了头之后只说今生今世都要追随成怀瑾,又说为成怀瑾上山下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所言那番话之肉麻令人发悚,叫成怀瑾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完了信,季颂贤忍笑忍的很是难受。索性放开怀狠笑了一场,同时倒是极庆幸她将这黑锅弄到成怀瑾身上。若不然,想想季家门口每日被狂热读者围堵的画面,季颂贤实在是……极度发寒。
在这种心情之下,季颂贤倒是没心思再写那等女儿国之篇,只能先将书稿扔在一旁,提笔画了些白描,又去寻伍氏到后园种菜。
先前种下的黄瓜等早已拆了架,如今菜地里还有冬瓜白菜大葱等,季颂贤和伍氏又种了些菠菜,将韭菜园子整理一下,出得一身的汗,心情倒是开怀许多。
收拾完菜园子,便有和庆班的班主之妻上门求见,孙氏先和她商量一会儿子,又带她来见伍氏,班方之妻姓白,人称白氏,她捧了戏单子给伍氏瞧,只说这都是和庆班才排的新戏,有十来出之多,叫伍氏选一些,来的时候他们好带了戏服等物。
伍氏瞧了戏单,只觉得哪出戏都不错,竟不知如何取舍。
孙氏在旁边瞧着先笑了,对白氏道:“不过十来出戏便是将物件都搬了来也不费什么力气,倒不如都带了来,我家老夫人做寿,来贺寿的人必然多,万一哪个贵人想瞧哪出戏竟没有,岂不难看。”
白氏也笑:“您说的是,即如此就都搬了来吧,只这十来出戏虽都不错,可那黄梁梦极不好排,又才刚试着唱了,觉得还不甚好,并不敢献丑的。”
“无防。”伍氏大手一挥:“好不好的也不过图个热闹,只管演了便是。”
“是呢。”孙氏笑道:“只因这戏还没演,我们才要做那头一份看的,你们若正大光明的演了,倒也不稀罕了,只管演来瞧,谁还苛责不成。”
“如此就先谢过夫人了。”白氏行了礼,口中一迭声的就是夸赞:“都说季相是位极清正的官员,又说老夫人如何的和善,今儿见了果然如此,不只老夫人,就是大太太看着也极和善的,如此,我们和庆班上下倒是不用惧怕什么,也能安安心心的演几出好戏的。”
白氏说话俏皮,言辞爽利,倒是叫伍氏很喜欢,拉着她说了不少话,白氏临走之时赵氏又给了她赏钱才叫人送她出去。
白氏一走,季颂...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