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撑着了。”
季颂贤摆摆手:“即如此一会儿你就自已出去吧,记得莫淘气,也别走的太远了。”
绕梁一迭声的点头,亲送季颂贤出了门,这才欢天喜地的去进行她的美食之旅。
季颂贤出了门,便见成怀瑾一身月白暗纹长衫,和平时他穿黑袍又另有一番风韵,不知不觉竟看的有些痴了。
“走吧。”成怀瑾伸出手邀请季颂贤,季颂贤抿嘴一笑:“你今儿可来晚了,原说好早些来的。”
成怀瑾随手将季颂贤飘落下来的碎发整理一下:“陛下今日也要出游,我忙着布置了好一通才得空的。”
“不过是开玩笑的,我并无怪你的意思。”季颂贤拽拽成怀瑾的衣袖:“赶紧走吧。”
两人并肩而行,季家所在的这条街上倒并不是很热闹,路也都是青石铺成,路旁有许多的各色树木,清风徐徐明月当空,两人一处走着听风观月,倒别有一番滋味。
只是,出了这条街就像进入另一个时空一般,顿时热闹的不成。
小摊小贩的叫卖声,一家一户父唤子,母唤女,夫唤妻的各种声音,还有情侣之间切切私语,诸如此类都几乎无限放大,组成了一副极热闹又叫人心胸鼓涨的中秋月夜图。
成怀瑾先带着季颂贤去七星桥畔放莲花灯。
桥边小贩叫卖各色的莲花灯,季颂贤过去瞧着,选中了两盏大大的粉色花灯,成怀瑾点燃灯烛,两人一起将花灯放到河中,叫它顺水而下,季颂贤双手合什许下心愿,只愿家人健康合乐,成怀瑾平安喜悦,年年如今日,岁岁如今朝。
她睁开眼睛,见成怀瑾极认真的正在许愿,就坐着蹲在一旁等着他。
一直过了许久,成怀瑾睁开眼睛,季颂贤笑道:“你许愿竟许了那么些时候,蹲的我腿都麻了。”
成怀瑾起身弯腰伸手接她起来,季颂贤大大方方的牵着他的手起身,才刚站起来,便有好几个年轻的小姑娘小伙子买了花灯直冲冲的跑过来,险些将季颂贤给撞到河里去,成怀瑾手上一个用力将她带到怀中,冷眼看着差点撞到季颂贤的小姑娘。
小姑娘吓了一大跳,眼中湿润润的道歉:“公子,夫人,实在对不住了,我,我……总归是对不住了。”
季颂贤也不会和一个小姑娘一般计较,且看那小姑娘明显就是家里娇养出来的,看着很是娇贵,不过,瞧她道歉的行为应该也是知礼的,便笑着拍了拍成怀瑾,对小姑娘道:“没关系,只你也小心些,如今河边人多,莫往河沿上站着,小心给人冲撞了。”
“夫人你心真好。”小姑娘笑出两个酒窝,显见得对季颂贤有了几分好感:“人长的这般好,心也好。”
成怀瑾拉了季颂贤便走,走了两步,却听那小姑娘暗自嘀咕:“可惜眼力不怎么好,挑了那么个冰块似的夫婿。”
“扑哧!”一声,季颂贤喷笑出声。
再看成怀瑾,脸色却不怎么好看,神情也有些别扭。
季颂贤拉住他的手:“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她又不知你是怎样的人,难免就会误会,我知道你的好便成了。”
就这一句话,成怀瑾嘴角微微勾起,再瞧的时候,脖子上,耳际旁都带了红意。
离了七星桥,季颂贤拉着成怀瑾快步走着:“快些,快些,哪里有关扑?”
今年因着庆丰帝要与民同乐,中秋夜金陵城越发的热闹,从黑山街旁边那一大块平整的地面,到中平街,中正街,再到裕民坊下街口那一块全都有许多人玩关扑。
成怀瑾带着季颂贤先便到了黑山街那一片,那块平地很大,如今已经挤满了人。
季颂贤看着许多的小贩还有好些文人、富商都在这里弄了摊子关扑,也有游人时不时的随意停下和人扑上那么一回。
她一眼瞧中了一个青衣男子摆下的摊子,那上面倒也没有什么贵重的物件,不过却全都是奇巧东西,比如木头做的能走路的车子,泥捏的不倒翁,树根雕的各色动物,有那竹节蛇活灵活现猛一瞧能吓人一大跳,还有木头猴子爬在杆上晃晃悠悠。
季颂贤几步过去指了指那竹节蛇:“我与你扑这个。”
“小娘子拿什么扑?”那书生笑了笑,将竹节蛇拿到摊子前头,季颂贤从袖子里拿出一支镶珠银簪子:“这个如何?”
“好,扑了。”书生十分豪气,当下便抓出一把瓜子来放到摊子上,又拿了一根竹片:“咱们猜枚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