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躁动不安的火在他那满是冰霜的心中隐隐燃起,逐渐向他全身蔓延,几乎要被吞噬,更是毫不客气地驱赶走了他的理智。
他像是回归了动物的本能一样,只能承受着这新奇,却叫人沉醉的感觉。
直到感觉腰封被拉扯着,他那负气出走的理智才得以回来。
“温闲!”苍啼厉声呵止了他手上的动作。
温闲抬起头望着眼前人那湿润的黑眸,情欲让他此刻没了平日那种从容不迫,但依旧竭尽全力地守着他那一方安隅。
理智与欲望的碰撞也让这人的脸上罕见地流露出了挣扎之色,这无意流露的神情让温闲狂喜,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刺激着他所有的神经。
不过,他还是没有再继续手上的动作。
“不可以吗?”温闲问。
“不可以。”苍啼答。
于是,这一向秉承着算命的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温闲也收回了不安分的手。
他低下头亲吻在了自己神志不清时咬出来的牙印上,似想用吻抚平伤痕般停留了许久,才缓缓地抬起头对他道:“行吧,你说不可以就不可以。”
说完,他又给了对方一个温柔绵长的吻,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这颗他只能望一望的“梅”。
“我还没做饭,你再躺一会儿,等做完早饭你再起来。”温闲一边说着,一边贴心地帮他把领口拉起。
闻言,苍啼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仿佛在挽留他一般。
不过温闲清楚,这人的克制力都已经超越普通的神了,自然不会是因为眷恋而拉住自己,大抵还是因为担心。
“放心吧,你看现在香早就烧完了我也没事,所以不会有什么事的。”温闲温声安抚。
“有事叫我。”苍啼道。
“那肯定的。”
说完,温闲便带着他那得意的春风转身离去。
在他走后,苍啼也总算得以清静一下,思绪也渐渐地回归。
不过回归是回归了,但却回归了些别的东西。
他没有再继续思考温闲为什么会失控,而是抬起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了族纹的位置,凭着记忆用指尖勾勒着族纹的图案。
似乎在回味着刚才的余温。
温闲…
苍啼弄不清楚自己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感觉,肯定没有他对自己那般炙热,但也绝对超越了自己对其它人的平淡。
他总是让自己失控,这种一切超出掌控范围的感觉让苍啼不安,可又让他沉迷于其中。
想着想着,他放下手长舒一口气,决定干脆起身到外面吹吹风清醒清醒。
待到坐起来望着桌子上的香炉,这位算命先生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正事。
于是,他立马下床,换了身衣物后便出了门。
寒风瑟瑟,让他清醒了很多,他望着那供奉着羊头的房间紧闭着的房门,神色也逐渐变得冷峻起来。
正在这时,淘好米的温闲走过来,诧异地看着这个难得起床这么果断的算命先生:“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会儿?难道是舍不得我?
没事儿,我很乐意回去继续的。”
说完,他还向苍啼挑了下眉。
苍啼无视了他这堂而皇之地调戏,转过头平淡地望着他,然后抬手指了一下那紧闭着的门,问道:“一起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