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他本身底子就不行,又有这些操劳,这身子自是不如从前。
虽然神有着极长的寿命,对婚事并不热衷,但在凡界三千年,多少也是会受凡人影响的。
“可,可这周围除了我们也没其它的神啊?”
“万一是凡人呢?人神相恋的故事自古就有,再说,有你这个淮苍帝君在,想修炼成仙还难吗?”
苍啼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无从说起,最终,他忍不住笑了出来,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被温闲给说服了。
“不过这凡人的药膳于神而言治标不治本,等什么时候,本少侠回青云给古伯偷些药去。”温闲搂着苍啼的肩在他耳边说道。
偷?这家伙还真的越来越没有一开始那一身正气的模样了。
不过他连坠星都敢去偷,偷点药倒也算不了什么,苍啼便打趣道:“你当心让他知道了想拔剑把你砍死,古伯还是很好面子的。”
“他后面不是要云游去吗?偷偷放他行囊里不就好了。”
两人计划的有模有样,不知不觉间,饭菜已经上好,古禾也催促着他俩来吃饭。
只见古禾二话不说,先给他俩一人盛了一碗汤。
二人又不自在地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古禾,似乎达成了某种诡异的共识。
于是,温闲立马把古禾面前的碗拿过去:“古伯辛苦了,多吃菜。”
说完,他便给古禾的碗里疯狂夹菜,直接堆成了小山。
古禾想阻止,但根本来不及,因为他家小猢狲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厨房拿了个碗来,正殷勤地给自己盛着汤:“古伯,您这些年照顾我不易,我就借花献佛,感谢您了。”
古禾想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温闲继续道:“古伯,您放心,昨夜是我画了一夜的画耽搁的,打从明日开始,在您出发前,我每一餐都按照您的喜好来。”
“这…这不是我的喜…”说到这,古禾忽然停下,他望着温闲,有些欲言又止。
时间就像是暂停了般,餐桌上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安静,最小的在埋头吃饭,两个年纪中间的在给古禾夹菜的夹菜,盛汤的盛汤,古禾却是看着他们在思考着什么。
等许久,古禾终于开口道:“温少侠,您说您昨夜画的什么画?”
“哦!我拿来给您看看。”说完,温闲立即放下碗,转身回了屋子,拿出了那一叠画。
望着这确实需要一晚上才能画完的画,古禾陷入了沉思,看看那一碗鹿茸枸杞炖鸡汤和一桌子大补的菜,他的表情逐渐变得难看,还不停地喃喃自语:“原来是因为画了一晚上的画啊。”
在二人把盛好的菜和汤放到了古禾面前后,他们端起面前的汤,犹豫再三,终是蹙眉,又不约而同地往对方那递去,还异口同声道:“你喝…”
接着尴尬地对视了一眼,又默契地看向那看着画,似乎回不了神的古禾。
注意到他俩的眼神,古伯犹如吃了黄连一样苦笑着,然后把画放下,将两个一看就可以携手抵万军的人打量了一番,最终道了句:“给我吧。”
二人连忙乐呵呵地把汤递给了古禾。
可不知道为什么,苍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也懒的细究,转而认真地低头吃饭。
…
转眼又到了晚上,休整了一日的两个人也该去办正事了。
他们并不知道那赵大小姐的尸体放到了哪,所以眼下最大的麻烦就是得先找到尸体。
好在可能性大的也就三个地方,要么衙门,要么赵府,要么义庄。
这也是苍啼为什么让温闲补觉的原因,若运气好,可以早日结束;但运气不好,注定一夜难眠。
然而温闲的运气几乎就没好过,他们找遍了衙门和赵府都没找到,最终只能来义庄寻。
只是不知是心中的不安,还是何原因,站在义庄外,二人只觉得阴气逼人,好像有数百恶鬼阴灵正在这周围注视着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