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慕初雪十五岁,第一次见到门则笙,是在门家老奶奶将她给带回门宅后。
自她一出生,即被父母给丢弃在孤儿院,没有亲人相陪的她就这么生活了十几年。那一天,门老奶奶的出现使她的人生起了绝大的转变。
在她下课回到孤儿院时,院长要另一个女童找她前去院长室。
“初雪,院长找你哦。”
那女孩与她年纪相仿,只是她很幸运地找到了认养她的家庭,再过不久,那女孩就要离开孤儿院了。
“找我?”
会有什么事呢?院长只有在有人来认养时才会找人,而今她猜不透院长的用意。
那女孩一脸的笑意,好不甜美,比起她总是一脸忧愁又带病的身子,真是好太多了。
“嗯,我听说今天有位老奶奶来。”
慕初雪轻答:“我一会儿就去。”
她不以为那会与她有关,更何况她早过了做梦的年纪,这辈子注定是要生活在孤儿院里,没有亲人的活着。
“初雪,你生病了吗?”那女孩见她脸色不甚好,遂关心地问。
前几年,慕初雪不知为何昏了过去,当她醒来时医生这才检查出在她脑子里有肿瘤,也因为那肿瘤使得她左眼几近失明,白天还能勉强视物,可夜晚一到,那左眼只见一片漆黑。而这件事,除了她本人外,还有院长得知,从那次之后,有时她的头会犯疼得教她难以忍受。
在院里,谁都知道慕初雪的身子骨差,这也是为什么长得娇柔讨喜的她迟迟没有家庭肯认养她的原因。
“没事。”
“那就好。”
而后那女孩就离开,独留她一人在共用的房间里头。
没多久,她换下制服,快步地走至院长室。
她怕院长会不耐烦,在这院中,她已是院长眼中的不幸,从没有哪位孤儿像她这般,动不动就上医院,动不动就要人照顾,留她在孤儿院里着实是种负担。而她虽有自知,奈何无自立能力的她还是得继续看人眼色地住下来,最多是要自己多忍耐、坚强点,别一再给别人添麻烦。
来到院长室,她轻声敲了敲门。
叩!叩!
“进来。”
听到话后,慕初雪低头进入院长室,并且立于门边,不敢再往前。
“初雪,跟门老奶奶问好。”
院长权威的声音使她连忙抬起头,并且将目光锁住坐在室内沙发椅上的老奶奶。
那老奶奶一身优雅的神韵使她明白对方的高贵,想来是她所不能得罪怠慢的对象。
“门老奶奶,你好。”
当她看向那老奶奶时,对方也正好打量着她,并且频频点头。
“你就是慕初雪?”
“嗯,我是。”
还不明白情况的她,已被来到她身边的院长亲昵的拍拍肩,那是从来没有过的,院长向来是扮演严母的角色,一时的亲切倒教她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初雪是个很乖巧的女孩,我想她是最适合的人选。”院长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有询问她的意思。
“那她同意吗?”门老奶奶问着。她对眼前的女孩很是喜爱,特别是她白净的外表更是教她满意,安静柔顺的内在是瞒不过她阅人无数的双眼。
“同意,她很开心自己能够被你挑中。”
当慕初雪想要询问时,院长在她手臂上重拧了下,害她吃痛得咬住下唇,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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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门老奶奶点点头。
“那明天就要她来吧,我会派车来接她。”
“我知道了,谢谢你。”
待门老奶奶走后,慕初雪还是没能反应过来地站在院长室,为院长及老奶奶所说的话感到不解。
明天她要去哪里?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呢?
“院长?这是”看了看坐回位子的院长,她小声地问。
“初雪,看看你多幸运,能够被门家领养,你的好日子将要来了。”
“领养?”她不可置信的低喃。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愿意领养她呢?
“没错,是领养。”
“为什么?我的身子不适合。”因为脑子里的肿瘤,使她动不动就因昏倒而上医院,也错失了许多教人认养的机会。
“这一点你放心,我并没有向对方提起,况且你的左眼最近不是好多了吗?医生也说你的病情已大有好转,所以你不用担心。”
是吗?大有好转?
那是她求医生这么向院长说的,事实上,她的左眼从头到尾都没有好过,只是她硬是忍下那头疼不适的难受。
院长又说:“况且门老奶奶只是要你去陪陪她的孙子,与他作伴。”
“她的孙子?”这又是怎么回事?
“门老奶奶的孙子叫门则笙,等你到门家后自然就会见到他。”
“院长,我一定要去吗?”
这句话才一问出,马上惹来院长的冷眼。
“你不想去?”
“我只是认为我不适合。”
毕竟她已认定自己早注定要孤单了,而今突来的领养使她有些措手不及,更别提要她这带病的人去照顾人,那根本是办不到的事。
“这件事我已经与门老奶奶谈好了,况且她看了这么多人就只中意你,所以说你一定要去。”
慕初雪为院长的坚持感到不解,但她又能说什么,若是她不从,那么这家孤儿院想来就没有她再待下去的可能了。
“我知道了。”
“还有,不管对方要求你做什么,你都要好好听话。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不要想说我会再让你回来这里,懂吗?”
“我会的。”
隔天一早,门家人即来接她。
首次坐进豪华轿车的她心中并没有一丝丝的兴奋,因为她知道,接下来她的人生将会完全不同,而那是个她不能预知的未来。
一到门宅,才下车的慕初雪马上就被带入布置得高雅华丽的客厅,只持了一小包行李的她站在一旁等着门老奶奶的到来,而她连移动一步都感到不安,生怕教人给责骂。
“你来了。”
是那天的老奶奶,慕初雪紧张不已地低下头,手中的包包握得更紧,而她的头更像与她作对般地犯着疼,她不得不强忍住那不适感。
“妈,她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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