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他是任杰飞。”
“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那人是谁,那个偷吻她的该死男人,没想到他也回国了。
“你生气了?”
为什么他要如此气愤?她道歉了,是自己不该那么不小心地让陌生人接近自己,可她并不是故意的啊!
就在两人争执的同时,门则笙已步进门宅,家中的佣人自然的也看到了两人亲密的举动。
不过,佣人只是礼貌性地喊人:“少爷,欢迎你回来。”
慕初雪一听到人声,早惊得想挣开他的拥抱,可门则笙抱得死紧,最后她只能将整个人缩进门则笙宽大的胸膛里,而双手更是紧缩在他胸前。
“告诉我妈一会儿我就下楼。”
他必须先安顿好初雪,瞧她在跟着自己的这几年里,竟变成这样,让他着实不舍。
“是。”
而后,两人来到门则笙房间,门则笙将她轻放在床上,并且威胁她不准下床。
“乖乖躺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离开房间。”眼睛看不见的她教自己不放心。
这是门则笙霸道之处,每当两人只要稍有一丁点的争执,他总是以气势压得她不敢多语。
“可是我还没跟太太问好。”
“等你休息够了,再说也不迟。”
门则笙坐在床沿,没理会她一脸的恳求,将被单覆在她身上,并且起身将房里的空调打开,不愿寒冬的低温冻着了她。
慕初雪知道再多说些什么都是没有用的,门则笙决定的事,谁都没能改变,就像当初要她随行至英国及离开英国时那般,根本没有她开口的余地,她只能安静地接受他的安排。
“还冷吗?”她刚才在自己怀里时,身子还不住地颤抖。
慕初雪轻轻地摇头,忽然间,她又为门则笙的温柔迷惑。不知自何时开始,他对她不再是大吼大叫地相向,他的温柔藏在大男人举止的表象下,尽管有时他还是不免会大声说话,但她明白那并非他的本意。
“好好睡一觉,一会儿我就回来。”
慕初雪伸出手想要拉住他,没想到却扑空地任由小手落入他的大掌中。
“怎么了?”
“这里不是我的房间。”她的直觉告诉她。
门则笙因她的话而嘴角上扬“从今天起,你就睡这里。”
那话里的坚定让她不明。“那你呢?”
这是门则笙的房间,是他从不让人进入的地方,而今他却要自己待在这里,这究竟是怎么了?
“这是我的房间,我当然也睡在这里。”
再怎么不解,这下子慕初雪也懂了。“你的意思是我们住同一间房?”
“没错。”带笑的俊脸上露出一抹疼惜,他低下头落下一吻,在她耳边低语:“别与我争执。”
慕初雪着实是累了,飞行了几近一天,本来身子就不适的她也不能幸免地再次犯了头疼的毛病,早该好好休息。
“可是”
“不准可是,快睡。”
门则笙为了让她入睡,没有马上离去地握着她的小手,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可人儿,眸中写满柔情。
“则笙。”
早知道她睡得不安稳,所以门则笙只是轻哄着她,那温柔的低语使慕初雪进入梦乡,小手更是紧紧地抓着门则笙的手不让他离去。
“我在这里,别怕。”
这样的习惯似乎已有段时间,一开始在英国的两人只是继续在台湾的生活模式,直到某一日,当他发觉身旁的慕初雪逐渐消瘦,而眼里写着极度的不安全感及恐惧时,他才惊觉,语言不通的她在英国是如何不安地度过每一日,可善解人意的她却没向他开口诉出。他知道在半夜里,她总是因为不安做着恶梦,也总是在半夜惊醒后久久无法入睡地低泣至天明。
从那之后,他晚上不再外出,也不再漠视她的存在,同时在她做恶梦时小心翼翼地陪在她身边,有时这一陪就是一夜。
“大哥,你回来了!”
直到门则笙确定慕初雪已陷入熟睡之际,他才下楼步至客厅,等在那里的是他的母亲及他惟一的妹妹。
门则笙的妹妹——那教门家人给宠上天的门语儿,今年才刚上大学的她全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那清新的外表使人眼睛一亮地不禁要多瞧两眼。
门则笙性子虽冷淡,可他对自己惟一的妹妹可是疼爱得紧。当门语儿一把投入他怀中时,他脸上露出宠溺的笑意,轻将妹妹给抱个满怀。
“你还是没变。”
“大哥,你不觉得我变美了吗?”摆脱了高中生的青涩,门语儿开心不已地询问。
门则笙看着眼前只及自己肩头的妹妹,放开了她,并且仔细地瞧了瞧“是变美了。”门语儿自小就像个小公主般迷人,愈长大只是愈凸显她的美貌,这一点门则笙很清楚。
“好了,好了,你大哥才刚下飞机,你别这么缠着他。”门母心疼儿子长途飞行的辛苦,是故阻止了女儿接下来的问话。
“妈。”门则笙脸上依旧挂着笑意与母亲打招呼。“爸什么时候回来呢?”独不见父亲的他问着。“过几天。”门母应着。
“大哥,雪姐姐呢?”门语儿看了看他身边,为不见慕初雪而讶异。只要有大哥出现的地方,肯定有初雪,曾经,她以为大哥不爱雪姐姐的陪伴,可当她去年到英国时,她发现自己错了,而这次大哥又为雪姐姐取消所有的行程,那早已说明很多事了。
门则笙为妹妹的话而锁紧眉头“她在房里休息。”
“则笙,初雪的身子还好吧?”
想起儿子就是为了她的身子而回国的,门母心中虽不甚高兴,不过还是随口问着。
“我已经约了医生替她看病。”
“大哥,我可以去看雪姐姐吗?”门语儿也想快快见到慕初雪,自小她就爱腻在慕初雪身边,当她是亲姐姐般,而现在她更是想要去看看她,因为她的雪姐姐再也看不见她了。
“别去,晚一点她醒来后你们就可以见面了。”
“可是”
“听话。”
“则笙,初雪人在房里是不是?”门母想要好好问问她,为什么当初不阻止门则笙的冲动,让他放弃所有的演奏会,只为她突来的失明。
门则笙抬头看了母亲一眼“她在我房里。”
这话使得客厅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僵凝,特别是门母,她更是为儿子的话而感到不可责信。
“你说什么,在你房里?”这怎么可以,男未婚,女未嫁,这成什么样?
“没错,是我抱她去的,初雪的眼睛不舒服。”他当然知道母亲已经知道初雪的情况,报章媒体报导得那么大,想不知道都难。
“则笙!”
“妈;你不用多说,我的事我会自己处理,而初雪是奶奶交给我的人,我更会小心看待。”两年前,当奶奶病急要他回国时,也是病重的初雪却无法回来见奶奶
最后一面,哭得伤心欲绝的她教自己很不忍心地将她抱在怀里。
在奶奶往生之前,他答应过奶奶他会好好照顾初雪,这样的承诺是他与奶奶的秘密。
“你喜欢上初雪了?”老实说,初雪向来是讨人喜爱的,就连往生的婆婆对她都是疼爱有加,而她与丈夫也是,只是她绝不允许儿子与她有更进一步的情感。若不是女儿事前就告诉她,她根本完全不晓得两人之间已是如此亲密。
早就该想到了,想到儿子为了初雪而放弃演奏,同时还不顾她的反对赶回台湾为她治病,如此明显的转变,她竟粗心到没发觉。
门则笙只是看着母亲,不肯为母亲的问话多说些什么“我先上楼看看初雪醒来了没有。”
“那若洁怎么办?”
“她不是在日本?”申若洁与他本就无关,他不明白母亲为何这么说。
“她已经回国了,而且在她父亲的公司上班。”
“下次有空,我会约她见个面。”
“大哥。”
看大哥那凝重的神情,她心知大哥正为母亲的态度感到不悦,但她又能说些什么?她能告诉大哥,其实父母早已为他选好妻子人选,那人正是母亲提起的申若洁;一切本都是顺顺利利的,而今却跑出个雪姐姐,这多教母亲震惊,而她也只能沉默地看着大哥。
没给家人再多说的机会,门则笙转身离开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