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机呆了一呆,疑惑道:“蔡文姬是谁?我怎么从未听过此女之名!”
南鹰醒悟过来,蔡文姬名琰,原字昭姬,直到晋代时,为避司马昭讳,才改字文姬。而此时的蔡琰最多不过才七、八岁,仍未取字,世上又有谁人会听过蔡文姬的名字呢?
他干咳一声道:“恩,可能是我弄错了,那蔡文姬小有才名罢了,定然不是你说的那位病人!仲景快说此人是谁吧?”
张机嘴中又将“蔡文姬”念了几遍,才道:“此人便是扶风马氏的马伦!”
见南鹰淡淡的“哦”了一声,不由奇道:“南先生为何竟然一点都不惊异?”
南鹰耸肩道:“我为什么要惊异?”
张机张大了口道:“可是这位马伦便是昔年天下第一大儒马融之女啊!”
南鹰反问道:“马融是谁?没听说过!”
张机身体一晃,险些没有从马上跌下,脱口道:“原来先生真是从域外而来!竟然连马氏父女都不知道!”
南鹰老脸一红,挠头道:“在下确是不知,请仲景教我!”
张机一连看了南鹰几眼,见他确实不似作伪,才道:“说到这马融,可说得上是一位奇人。论出身,他是伏波将军马援的从孙,又曾为南郡太守,可谓名门世家;论学识,他是班昭的弟子,又与张衡、王符、许慎等高士为友,门下弟子数千,是首屈一指的海内大儒……….”
“马援之后!班昭之徒!”南鹰恍然道,“这两位的大名我却是如雷贯耳了!”
他点头道:“看来,这位马融老先生的女儿马伦小姐也必是才女名媛,不知可曾许得人家?”
张机身子一晃,才苦笑道:“你所说的这位马伦小姐今年已经六十有余了!膝下早已儿孙满堂,还说什么许得人家?”
南鹰立时呆若木鸡,摸了摸鼻子道:“不知者不怪,咱这不是初来贵境吗?”
他呆了半天,又悠然神往道:“这么一位才女,必定不会嫁得一个凡夫俗子,不知哪位名门俊秀有这样的福份呢?”
背后的贾诩听到这里,终是忍耐不住,“哈”的一声笑了出来。
南鹰自知孤陋寡闻,不由老羞成怒道:“文和,你明知我人生地不熟,有何可笑?再说笑话主公岂是宾客应有之礼?”
张机亦无可奈何的苦笑一声,干脆闭上了口。
贾诩慢条斯理道:“主公何必发怒?你可记得?当ri诩便曾窍笑主公一事?”
南鹰茫然道:“是什么事?你取笑我的事还少了吗?我怎能全部记得?”
贾诩忍笑道:“当ri在宜阳城外,诩曾说过,主公只知洛阳袁氏一门有袁绍、袁术等子侄,却不知袁氏长辈是何人!”
南鹰仍是一头雾水道:“不错!确有此事,那又如何?”
贾诩一本正经道:“请教主公,你可知我们现在正向何处而行?”
南鹰头上青筋鼓起,握拳相向道:“文和,再敢和我云山雾罩,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你到底想说什么?”
贾诩慌忙道:“好好!我便直说了吧,我们现在便是向着袁府而行,而且是当代袁氏家主,当朝司徒袁隗的府邸!”
南鹰愕然道:“去袁府作甚?不是去那位病人马伦家吗?”
张机、贾诩同声大笑。
贾诩笑得在马上弯下腰来,喘气道:“我的好主公,你真是笨得可以!还不明白吗?你不是想知道马伦夫人究竟**吗?唉哟,真是笑死我了!”
南鹰失声道:“什么!她竟然便是袁司徒的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