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场突如其来的阵雨为炎炎夏ri送来了一丝清凉,茂密的山林也焕发出清新碧绿的盎然生机。
三条人影在密林间快速前行,虽然雨后的地面颇为润滑,但这几人个个步履如飞,或飘逸或凝重,尽显非凡身手。
这处密林便是前ri张角发现那伙羌胡黑衣人的地方,虽然待南鹰和张角赶到之时,那批人已经开始转移,但是这场来去匆匆的雨却帮了南鹰几人的大忙,稍显泥泞的地上尽是杂乱密集的足迹,令那伙黑衣人的行踪无所遁形。
“有些麻烦了!”张角突然脚步一顿,有些无奈的瞧着前方的足迹。
无数的足迹到了此处突然分散开来,向四面八方延伸而去,每个方向都至少有数十人以上,令人再难把握其真正的动向。
“好狡猾的家伙!”南鹰蹲下身体,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蛛网般蔓延开来的足迹,失笑道:“是我们小看他们了,他们也注意到下雨之后行踪难以隐藏的问题了!”
张角顿足道:“怎么办才好?我们只有三人,不可能同时追踪这么多路疑兵!”
“这不是好事吗?敌人主动分散兵力,正于我们的营救大计有利啊!”南鹰从容一笑道:“敌人的故布疑阵虽然颇为巧妙,可惜他们算漏了一件事!”
“看来南鹰扬是胸有成竹啊!”张角惊讶的扬了扬眉头,不解道:“可是我真是无法看出,对方留下了什么破绽呢?”
“难道大贤良师忘记了?这些人虽有数百之众,但其中却有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南鹰眯起眼睛细细的扫过那些纷乱的足迹,突然间眼前一亮道:“只要从中找出这个人,我们便可以有的放矢了!”
他起身走到一溜足迹前,努了努下巴,得意道:“你们瞧瞧,这是什么?”
张角和典韦一齐凑上前去,眼光登时停在一个小巧的脚印上,那脚印极浅,若非正好踏在另一个硕大的脚印之上,几乎难以辨识。
张角脱口道:“女子的足印?这,这便是你所说的那个为首的女子吗?”
典韦却不以为然道:“若是他们之中还有其他女子,却又如何?”
“真是笨啊!”南鹰恨铁不成钢的在他头上重重一拍,斥道:“你瞧瞧这足迹的深度,若非功夫高绝之人怎么可能办到?你道天下间的女子个个都有如此身手吗?”
“哦?这些人的身手如此了得吗?”张角虽然远远窥探过这伙黑衣人,却是从未见过他们出手,不由好奇道:“你说为首之人是一男一女,他们的功夫比你如何?”
南鹰老脸一红,却老老实实道:“那个男的最少也不在我之下,那个女子则是肯定比我强!”
“恩!这么说来就不会错了!”张角再次细细的瞧了一眼那淡淡的女子足迹,嘿嘿一笑道:“果然是好生了得!不过我同意你的话,如此女子若是再多几个,你我纵然追上去也是自取其辱罢了!”
“但是还有一个疑问!”张角缓缓道:“虽然我们可以认定这个足迹一定是那个为首女子所留下的,但是你又凭什么认定她此去的目的地是囚禁我三弟的地方呢?”
“这个有什么难猜的?”南鹰耸肩道:“若换成是我,既然已经无法染指此间的宝藏,当然是要赶紧从张梁口中再问出其他宝藏的地点,好争取时间捷足先登啊!”
“不错!”张角目光一亮道:“三弟确是还知道另外的宝藏,而且他身陷敌手,为了保命也绝不可能一下子便尽吐所知,否则将再无利用价值,而被杀死灭口!”
“所以说,我们还犹豫什么呢?”南鹰头也不回的顺着那些足迹的方向行去:“若是我们去晚了,说不定令弟便会被对方严刑逼供,平白吃上许多苦头!”
张角面sè一变,急忙追了上去。
密密的长草被拨开几条缝隙,露出远在百余步外的一处农家小院。
那小院背山临溪,一道篱笆墙,三间破草房,此刻正升起袅袅的炊烟,透出安宁平和的气象,丝毫没有任何扎眼之处。可惜,却有一些与此情此景格格不入的人,完全破坏了这浓浓的山村氛围。
七八个闲汉正三三两两的分散在院内院外,有的靠在墙边闭目养神,有的正在低低私语,更多的人却不时以锐利的目光扫过远近,一副如临大敌之象。
南鹰忍不住咧了咧嘴,缩回头去。真是一帮菜鸟,寻常小院前无端聚集了这么多青壮,却连半个老幼妇孺的影子也看不见,这样也行?有几个笨蛋甚至连隐藏于衣内的兵器露了出来尚不自知,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他向张角笑了笑道:“看来所料无误,令弟十有仈jiu便被他们囚于那几间草屋之中!”
张角突然浑身爆发凌厉无匹的惊人气势,面露冷酷笑容道:“杀人的时候到了!请二位为我掠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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