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偏厅见客!”南鹰唤道:“元义,你也来陪同一下!”
“什么?”马元义愕然抬头,迎上南鹰锐利如刀的目光,立时又低下头去:“是!”
“操拜见两位将军!”曹操的面容颇有些憔悴,显然是因为前一阵子在狱中寝食难安造成的。
他见南鹰和高顺并肩而入,慌忙起身道:“操今日来得冒昧,请两位将军原宥!”
他的目光越过二人,一眼瞧到了马元义身上,却不见丝毫波动,显然并不认识马元义。
南鹰心中一阵失望,抬手道:“孟德客气了,不必多礼!”
“此次前来,是专程多谢南鹰扬对操的回护之恩!”曹操显然并不适应低眉顺眼的向人说话,他面上闪过一丝微不可觉的尴尬,低声道:“此次操一时不慎而身陷囹圄,险些万劫不复,若非将军明察秋毫,只怕操性命难保!”
“一时不慎?明察秋毫?”南鹰细细品味着这两个词,不由哑然失笑:“孟德,你我亦算是有同袍之谊,这些虚假的场面话还是休要提了。其实你不必谢本将,要多谢令尊才是!”
“南鹰扬说哪里话来?”曹操听出南鹰语中那淡淡的讽刺之意,面容一阵扭动,勉强笑道:“听说家父造访当日,将军便立即入宫面圣。只是这份大恩,操便万死难报……”
“孟德,你真认为自己出了北寺狱,便是一身清白了?”南鹰冷不丁打断他道:“其实本将一直在后悔帮你渡了此劫,因为本将真的很害怕!”
“害怕?”曹操眼皮不由一跳,惶恐道:“将军何出此言?不知操究竟做错何事令将军不忿?莫非是因为当日分兵之时……”
“本将也算是以德报怨啊!”南鹰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指着肩头和肋下,冷笑道:“本将这两处伤口仍在,每次疼痛之时,便会想到孟德啊!”
曹操不由自主的瞳孔剧缩,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讶然道:“将军究竟在说什么,操真是听得糊涂了!”
“还想自欺欺人吗?”南鹰淡淡道:“若孟德胸前没有本将留下的创伤,那么本将向你磕头请罪又如何?”
曹操终于色变,一双拳头握紧了又松开。南鹰和高顺交换一个眼色,他们现在几可认定,曹操是那天干地支的杀手头领无疑。
曹操终非常人,他脸色瞬间几变,却意外的平静下来,轻轻叹息道:“原来将军至今亦不肯原谅那日分兵时操的一念之差,其实将军若想怪罪于我,大可不必找诸多借口!”
他换了一个舒服的跪姿,摊手道:“两位将军不仅军阶在操之上,更兼着都官从事和军曹从事的生杀大权,完全可以随便给操定个罪名,何必还要用这等理由?”
“我胸前确实有伤!”曹操坦然道:“但操就是一个武夫,身上的伤不可胜数,难道都是伤在将军手中的?”
“那么,孟德定然亦不承认曾经与我交过手了?”高顺见南鹰一时说不出话来,微笑道:“高某有信心,若再与那黑衣杀手动手过招,十招之内便可逼他现出原形,孟德可敢一试?”
“当然不敢!”曹操眨了眨眼,摇头道:“高将军曾是末将的上司,此次亦算是操的救命恩人之一,操怎敢与您动手过招,难道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您杀我可以,却不能逼我背上这不义之名!”
“你!”南鹰见他巧舌如簧,将所有事情推得干净干净,不由勃然作色。
曹操却依然面色平静,目光毫不退缩的与他对视。
一时之间,厅中突然静得针落可闻,气氛紧张的令人有些压抑。
“嘿嘿嘿!”一连串阴森森的笑声在厅中响起,暗中剑拔弩张的几人同时骇然望去。
一直一言未发的马元义缓缓抬起头来,向曹操淡淡道:“你就是卯一吧?我仍然记得你的声音!”
南鹰、高顺同时呆在当场,只有曹操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直跳起来,浑身颤抖着指向马元义,嘶声道:“你!你怎么可能知道的?你到底是谁?”
ps:好久没有看到雪雪了,上来就打赏真是令白雪既感且愧呢!向你送上迟到的新年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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