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尖细地呼喊。
豫章沉声道“走,姐妹们,我们入宫去!”
豫章四女地公主仪仗浩浩荡荡地穿过长安城,入了皇宫,被安置在太极殿一倒的飞羽宫内。李治早已等候在那里。
“见过陛下。但不知陛下,宣豫章等入宫,有何要事?”豫章淡淡地说,手轻轻地攥紧了。
李治复杂地眼神变幻着豫章、高阳、长乐的身上闪过,到了柳湘兰那清纯如水地俏脸之上,忽地一顿,变得狂热起来,半天没有移开去。
斑阳在旁边冷哼一声。李治尴尬地骥过神来,勉强笑道“四位公主,朕今天宣你们入宫,不是别的,就是想与你们聚上一聚,呵呵。”
豫章淡淡一笑“是吗?”
李治嘿嘿干笑了两声,知道豫章她们肯定是明白了他的用意。也就不再“转弯抹角”“四位公主,朕只要你们给薛驸马写一封信,让他交出兵权,回京接受朕的封赏而已。”
“陛下,明堂领兵乃是为大唐为陛下分忧,并无意于权势,既然西突厥目前已经平定,交出兵权原本没有什么。可豫章不明白的是,交出兵权后,陛下准备如何处置驸马呢?”高阳冷然道。
“那还用说,薛驸马为朝廷立下了赫赫战功,朕当然是重重封赏,重重封赏。”李治哈哈一笑。
四女皆冷笑一声,低头不语。
李治甚是无趣,便信步出了宫去。宫外,武媚娘盈盈地站在那里,看着他脸上那若隐若现的垂涎之色,嘴角微微一晒“陛下,莫不是看中柳湘兰了?”
李治面色一变“放肆。柳湘兰是先皇御封的公主,薛枫的妻室,朕”
武媚娘突地阴阴一笑“陛下,跟臣妾还这样见外吗?这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陛下贵为天子,柳湘兰没准放弃薛枫投入陛下怀抱也未可知呢。只要陛下答应臣妾,将韩国夫人驱逐出宫去,臣妾就帮陛下把柳湘兰留在宫中永远侍候陛下,如何?”
“这?”李治心头一跳。
“只要陛下解除了薛枫的兵权,他还能敢如何?大不了,找个罪名将之诛之而已。”武媚娘暗暗冷笑“薛枫,我看你这回还能逃出本宫的手掌心?”
她明白,如果李治对柳湘兰下手,就将他与薛杈“和平相处”的最后一丝希望粉碎了。
为了柳湘兰,李治必须要尽快、不择手段的铲除薛枫。
“好,朕答应你,你带柳湘兰到玉溪宫去,朕去那里等侯。”李治低低而言,扬长而去。
武媚娘阴森森地望着重重的宫墙,掩了掩被萧瑟秋风所吹拂开的衣棣,向内行去。
“本宫闻得四位公主入宫,特来一访。”武媚娘据笑道,看寿豫章四女冷冷的眼神,又笑了笑“本宫闻得若文惠公主刺绣功夫甚好,本宫这几日正在为陛下绣一件内袍,特想请公主过玉溪宫去,为本宫指点一二。”
“这?”柳湘兰愣了一下。
“湘兰妹妹,你不能去!”高阳低低道。
“走吧,嘉文惠公主,给本宫一点薄面,好不好?”武媚娘挥了挥手,几个宫女走了进来。
“好,皇后娘娘,我去。”柳湘兰沉吟了一下,站出身来“豫章姐姐,你放心,我会没事的。”
豫章叹息一声,点点头。待柳湘兰跟着武媚娘走后,她急急对侍立在一倒的雅丽道“雅丽,速去通知高忽先生,潜入玉溪宫,无论如何,也要保证湘兰妹妹的安全!”
“豫章,难道,皇上真对湘兰起了坏心思吗?”长乐忧虑道“这不是羊入虎口吗?哎,这要让明堂知道了,可就麻烦了!”
“长乐姐姐,要是以前,皇上恐怕还不敢,但现在,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卸磨杀驴,恐怕”高阳愤怒地低呼“实在不行,传出消息去,让明堂反了吧!”
豫章没有吭声,轻盈地走到门口,望了望层层守卫在宫外的御林军,迷惘的、伤感的眼神透过重重宫檐,在深宫内飘散着,迷离着,久久不能自已。
咚!咚!沉闷而悠长的钟声响彻起来,在这象征着大唐最高权力的皇宫,在这从未停息过血与火争斗的漩涡中心,今天,明天,或者后天,又将会发生什么样的权力纷争?以前,是过客,是旁观者,而这一回,想逃也逃不掉了。
难道,这就是难解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