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的问题时。”
“嗯什么?”米珊瑚愕然的又抬头“赔赔偿费?”
这次黎肇风更注意到,她那白皙的脸颊上,有著两抹诱人的羞红。
“当然!”
他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勾起她的下颚,直直的望进她水灿的黑眸中“你该知道,我要的赔偿费是什么。”
“我”她的睑越来越热了,她怎么可能看不懂他那双性感眸子里,那赤luoluo的暗示。
可是,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
在遇上他之前,向来只有她摆布男人的份,怎么把男人要得团团转,又能安然的全身丽退,不是她在自豪,她的功力几乎可以算是全台湾第一了,可是现在面对眼前的他,她突然发现这次——她并不想摆布他。
“你懂的,是吗?”他低下头,俯身接近她。
眼看他那张俊美的脸蛋距离她只有十公分不到,冰凉的小手突然丢开棉花球,横亘在两人之间。
“等等!”
“嗯?”黎肇风有点困惑,他看得出来,她也想要他吻她。
“我们得先说好一件事。”
“什么事?”
她嫩红欲滴的唇就在眼前,黎肇风已经忍不住将原本放在她腿上的那只伤手,沿著大腿缓缓的伸向t恤里。
“我想说的是这就跟那晚-样”
“那晚?什么一样?”
感觉到大掌下的肌肤正在发热、轻颤,他的手顺著她平坦嫩柔的小肮肌肤,逐渐往上攀升。
“就是就是”
米珊瑚几乎要无法集中意识了,这男人的手有什么魔力啊?
“是什么?嗯。”那不自觉的娇柔呻吟,让他心底有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就是跟那晚的一夜情一样。”
“什么一夜情?”
他慢慢的轻晈上她如贝壳般的耳垂,男性的呼吸跟热气刺激著,让她的脑细胞几乎停止运转“就是那一晚这跟那一样”
“哪里一样了?”
绝对不会一样!黎肇风在心里道。他会让她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让她不会再像那一晚一样,可以这么轻易的掉头离去。
思及此,他开始狂野又霸气的侵向最后的目的地。
忍不住倒抽口气,她仰头,这一仰刚好迎上了他双唇火热的攻击。
“这不会一样”边吻著她,他边在她的唇边呢喃著。
“一样,只是性”
米珊瑚被欲望包围,在丧失理智前,说出了这句叫黎肇风难以忘怀的话。
只是性
这怎么会只是性?
黎肇风看着身旁,躺在深蓝色床单上那引人垂涎,洁白嫩柔中隐隐泛著欢爱后的红艳色泽的米珊瑚。
她,这一个才脱离处女之身的女人,是凭什么去断言他跟她之间这种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的狂热感觉,只是性面已?
“嗯好渴”
优雅卷长的睫毛眨了眨,美丽的眸子只浅眯开一条缝,累瘫了的米珊瑚并没有睡著,只是累极了,全身的感官知觉仿佛都还停留在之前那如同天堂般的感觉回想中。
“厨房在哪?”
听到佳人的呼唤是如此疲惫,他当然该负责,只是到处都是贝壳跟蓝白色系,实在是容易让人混淆。
“出去右手边,过了那缸子神仙,在那串长贝壳的后面就是。我要喝冰箱里的啤酒。”
“神仙?”
“嗯神仙鱼。”优雅柔白的玉手一挥,随即又深陷床铺里。
“好。”
黎肇风起了身往卧室外面走去。他可是个建筑师,这种简单房子的配置还难不倒他,不过,要在整冰箱都是海鲜类的饲料中找到两罐冰啤酒,却花了比他想像中还多的时间。
拎著两罐冰啤酒,他往卧室走去。
“好哇!你可不能放人鸽子唷!”从房里传出她甜腻腻的低沉嗓音。
他脚步一僵。她是在说啥?
“嗯,我知道了,要带我去罗珊奇娜啊?当然好呀!那种地方有人请客是最棒的了。”
黎肇风眯起眼。这种事对他来说,可是从来没发生过的。
一个才刚在他身体下满足过的女人,竟然没有缠著他,还迫不及待的想跟另外一个男人出去约会?
“好啦、好啦!那就下下星期六有点久耶!人家好想见你唷!杰森。”
站在门边听的黎肇风浑身忍不住颤抖,是气她的狂浪跟不知羞耻,还是只是纯粹的男性自尊大受打击,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
忍不住的,他大步跨进房间“你的啤酒!”
他的嗓门有点不必要的大。
闻言,坐在床边拿著无线电话的米珊瑚愣了下,随即就笑眯眯的接过他手里的啤酒“嗯没什么声音啦好哇!先说定了,我也要忙了,掰掰!”
切断手里的无线电话,她一脸坦然的拉开啤酒罐的拉环,咕噜噜的就喝下了一大口。
“约会?”浓眉跳动著,他在忍,隐忍、努力忍,他想到她之前说的,这只是性而已。
“嗯呀!”她点点头,不知道是真没看到,还是假装没看到他那已经快要抽搐的脸皮。
“所以,”用手比了比自己跟她,黎肇风的脸部肌肉已经僵到不能再僵“只是性而已?”
晶灿的水眸底下,掠过一丝复杂得难以辨识的光芒,她只停顿了两秒,随即点点头“嗯,只是性而已。”
“既然如此”
心底的怒气伴随吾火山爆发了。
黎肇风突然拿开她手里跟自己手上的啤酒罐,然后一把揽住她的腰,瞬间拉起她的衣服,在她的胸前边吻咬著边道:“那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喝酒了。”
在窗外浅浅的月光照映下,她没有打开卧室灯。
靠著那一点仿佛能迷醉人的月光,还有书房里那隐约透过重重的贝壳帘子射进卧室的灯光,她俏声的呼吸,仔细端详他沉沉睡去的容颜。
他那看来优美的鼻,似乎没有她想像中的挺直,但浅睁时那双隐约含怒又自信满满的深眸,倒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有排好长好卷的睫毛,柔和了他那看起来刚毅酷劲的脸部线条,再配上黑而有力的浓眉和厚薄适中的唇,让他的脸看起来不太像纯东方的人种。
不过,谁知道呢?
她耸耸肩,无声的轻笑。
她倒是满喜欢这张脸的,从第一眼看到他在pub外,那似乎有点倦怠靶的脸庞时,她的目光就开始不由自主的锁著他。
一开始她告诉自己,她是因为对他感到好奇,才会观察他,再说观察不同形色的男男女女,本来就是她工作上极为重要的一环。
可是从他出乎意料之外的泼了她一身酒开始,她就知道,一切都乱了。
作梦都想不到一个看外貌应该是理智,而且在乎自己表现是否成熟、风度翩翩的英俊男子,竟然会有这样的举动出现。
但最奇怪的是自己的感觉,其实她不是没遇过比他的表现更疯狂的男人,可却没有半个男人能挑起她如此直觉又果断的激烈回应。
那时她知道,自己是被一股强大的愤怒还有莫名的欲望所驱使,才会做出那种事。
而他呢?
在上流社会中地位崇高,是黎家兄弟中的那位花花公子,他明明看起来就一点也不像疯狂的男人,更不像是个会随便跟一夜情对象纠缠不清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冲动的和她在众目睽睽下相吻,然后又疯狂的**?
甚至今天她看向墙壁上挂著的贝壳手工时钟,不,该说昨晚,她作梦都没想到,他竟然会找上门来。
唉!凌晨一点四十二分,不是该她胡思乱想的时间,她今天已经没有按照平日的习惯去游泳了,当然更不能荒废工作。
思及此,她轻手轻脚的爬下床,走向书房。
拨开贝壳帘子时,好听清脆的声音在寂然的夜里响起。
轻柔的身影顿了顿,她回头望。
他没醒,依然沉睡。
而她知道心里有个角落已经起了变化,跟她过去的优游自在再也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