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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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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刀拿剑的五行教众。

    “只靠一个燕飞,你们以为奈何得了我?”君无敌狂放的笑了起来。

    看这一面倒的情形,厅里所有的人全都灰了心,那老道也丧气的坐了下来。

    “禀教主,吉时过了。”一个教众提醒君无敌。

    在君无敌还没做任何反应时,听到吉时过了的莫云儿突然露出一抹奇异的微笑。她向前一步,没头没脑的朝门口问道:“燕飞,你相信我吗?”

    听到这句话的燕飞感到一阵熟悉,好像历史又重演了一般。不过,这次他没有任何的犹豫。

    “我相信你。”这句话说得肯定又坚决,燕飞也还她一个微笑。

    “莫云儿,你真的背叛我?”君无敌话声凶恶,逼近她一步。

    “想知道我有没有背叛你吗?”她朝他冷冷一笑,举起手中的盖头,忽地朝堂下的燕彻丢去。

    由于她在盖头上灌注了内力,飞快旋转的红布就像一块锐利的铁板。在现下燕彻内力全失的情况下,他一颗大好头颅可能就将被这一块盖头削去了。

    众人不由得惊呼起来,但燕彻的反应更令大家惊讶。他端坐在原位,右手一晃将那枚盖头轻轻松松的接了起来,巧劲一施,盖头又原原本本的飞了回去。

    君无敌大吼一声,挥手将盖头劈在地上。他怒气冲天的质问莫云儿:“他没中毒?”

    厅中的人听到这句话,全部也试着自己运起气,结果居然发现方才停滞不行的真气又再度流畅的运转起来。这种戏剧性的变化,令众人惊喜之余也满腹狐疑。

    “不,他真的中了毒。”莫云儿毫不在意君无敌的怒气。“只是他方才又解了毒。”

    “你在‘忆当年’中动了手脚?”君无敌会有这样的怀疑,是因为他证实过“忆当年”的效力。水月门一千弟子被这个药害得手软脚麻的,十几天都使不上力。今日燕彻莫名其妙的解了毒,最大的可能是她下的药出了问题。

    “也不对,忆当年的下的分量和步骤都没有错,是你亲眼看到的。最大的错误就在——”她犀利的指着他。“你忘了忆当年也有解药。”

    “我没看到你让他们服了解药。”君无敌见到底下众人的反应,就明白所有人都恢复了。

    “见到那些花吗?”莫云儿说的是她要仆役在大堂布置的鲜花。“其中一种花色纯白、状似斗杓的,它的花香就是专解灵犀角的毒性。”

    君无敌从没受到这么大的背叛,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在他动手想抓住她的,却被她冷冷一句话激得又放下手。

    “教主,属下劝你最好别妄动真力。”她言谈间有股隐约的恨意。“那白花的花香本身也是一种毒,堂下的人因中过忆当年,以毒攻毒反而没事。而教主已在此地吸了快一个时辰的花毒,若妄动真力,恐怕会血脉倒流、走火入魔呢。”当然燕飞例外,莫云儿已让他事先服过所有解药。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君无敌口气阴寒。

    “你居然敢问我为什么?”莫云儿终于爆发出长久深埋在心底的愤恨。“你强辱我师娘,令她含恨自尽。我师父因此抑郁终生奔走天涯,你甚至还派出大队人马追杀,这些事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她只要一想到对她有养育之恩的师父后半辈子都带着她躲在山谷中,到死前都没有真正笑过一次,就感到难过不已。

    “没想到你知道这么多,”君无敌狂乱的笑,用力扯下脸上的面具。“你知道这道疤是谁划的吗?就是你师父毒老!”

    莫云儿没料到还有这个内情,不可置信的望着那道可怖的疤痕。

    “他为了水月门门主的位置,趁我年幼无知,拿了淬毒的刀在我脸上留下了这个记号,再故意治好我,好到当年的教主我爹面前邀功,难道我不该杀他?不该报复?”君无敌状似疯狂,表情凶暴,恶狠狠地瞪着她。

    想到他这么痛恨毒老,却能隐藏得不露痕迹,莫云儿不禁因他深沉的城府而战栗起来。为了达成一统江湖的目的,他甚至不惜与仇人之徒成亲,如此不仅可以得到她医药方面高超的能力,更可利用她的武功来协助他完成大业。所以即使是成亲这样的终身大事,也不过是他的一个手段罢了。

    难道难道自己也只是师父用来报复君无敌的棋子?莫云儿惶恐的联想,师父一定知道了君无敌凌辱师娘的事,但当年的他根本无力与君无敌抗衡,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叛教而去。之后千方百计的教养她,再要她回到五行教取画像,是因为他料定了要取画像这事一定会被揭发出来,而她也定会替他讨回这个公道。

    原来从头到尾部被设计的,只有她莫云儿一人。

    “纵然我师父曾对不起你,那也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大可光明正大的了断。你却使阴狠的手段去欺凌不相干的弱女子,这就是你身为教主该有的担当?”

    莫云儿和君无敌今日抖出的内幕,让所有宾客听得目瞪口呆,她敢公然反抗君无敌的勇气,更令一些心存畏惧的人惭愧不已。

    “你破坏我的计划,还反将我一军,看来我是低估你了。”君无敌镇静了一些,穿着大红喜服的他像极了噬人的猛兽。“你一个人敌不过我,横竖我都逃不过这么多人的反扑是吗?”他眼中泛出阴毒的光芒。“那我就与你同归于尽。”

    “尽”字语声未歇,君无敌已朝莫云儿猛扑过去。在她措手不及,旁人也来不及救援之下,她像只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出。

    五行教的徒众看教主已经出手攻击,也跟着一哄而上,立时喜宴的大厅变成一片混乱,主人宾客打成一团。

    离莫云儿最近的燕彻连忙飞身接住她,门口的燕飞忿怒的冲向君无敌,两人一对上霎时凌厉的掌风四散,离得近的人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力。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何况身为情敌。君无敌由燕飞和莫云儿的对话听出他们绝对关系匪浅,这更令他要置眼前的人于死地。两人全是以快打快,身旁无形中凝结成一道浑厚的气墙,别人要插手也无法进入。一时间人影纵横,不分胜负,倒教一旁观战的人看得寒毛百竖、冷汗直流。

    被君无敌一掌打飞的莫云儿早已闭过气去,文秋龄赶忙为她急救着。

    原本精心布置的大堂现下满目疮痍,五行教众当然比不过各派首要的英雄好汉,没有花费很久的时间便被打得抱头鼠蹿、死伤相枕。

    由于君无敌和燕飞战况激烈,许多人在一旁为燕飞护卫着,怕有五行教的人施行偷袭。虽然也有不少人想助燕飞一臂之力,但像这样的高手之战,功力差一点的人擅自介入反而是自寻死路,众人只好干瞪眼穷着急。

    电光石火之间,君无敌大喝一声,两人突然双掌相接,拼斗起内力来。这种方式的比斗,照君无敌和燕飞的功力又差距不大,最后的结果不用说一定是两败俱伤,除非有人能从中间将他们分开。

    但这个人势必受到两股反震之力,所以不是内力极高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到。试问天下间有谁能同时接下君无敌和燕飞合力的一击?

    “我来分开他们。”燕彻看君无敌中了毒之后强运真气,现下已经七孔流血,只剩一股气在支持着他;而燕飞同样也是脸色灰败,汗如雨下,状况没比君无敌好到哪里去。若是再不赶紧分开他们,君无敌是必死无疑,燕飞则非死即残。

    文秋龄赶紧拉住他。“你想找死吗?”

    “二弟撑不了多久了,”燕彻甩开文秋龄的手便要靠过去。

    “我来!”一阵震天的吼叫声由门外传来,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冲了进来,直直撞向对峙中的君无敌和燕飞。

    跟着进行的画面像是时间瞬间变慢了一样,看到的人一辈子都忘不了。君无敌仰天鲜血狂喷,不省人事往地上一倒;燕飞则被强大的劲力弹开,整个人撞到柱子上又倒了下来。那个冲过去分开他们的人,衣衫破裂、浑身浴血的倒在当场,嘴上还断断续续念着:“毒老好兄弟我还是为你做了件事。”说完便咽了气。

    那个人,是五行教前火龙门门主西门提。

    此时莫云儿悠悠转醒,胸口的紧窒令她吐出一口鲜血。她茫然的看着眼前大战方歇的景象,直到她目光扫到倒卧柱子旁的燕飞。

    “燕飞!”他死了吗?莫云儿又狂喷了一口鲜血,眼眶中的泪再也忍不住滴下来。是她害的,都是她害的!如果她没有设计这一切,如果她乖乖地嫁给君无敌,就不会发生所有的事,燕飞也不会死。

    莫云儿凄厉的叫声让所有闻者为之鼻酸。她颤巍巍地想要站起来走向他,却无力的倒在地上。她不断努力想再次站起,但也一次又一次的摔倒。

    于是她放弃站立,用尽剩余的力量慢慢爬向燕飞,如果他死了,她也要握着他的手一起去。

    旁观的群众都红着眼眶看着这凄楚的情景,甚至已经有人别过脸去拭泪。他们想帮她,却一步也踏不出去。莫云儿的真情流露,已经深深感动所有人了。

    她好不容易爬到燕飞身边,轻轻抓住燕飞的手,也不管他听不听得到,喃喃自语道:“至死不渝至死不渝,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呢?”语毕眼泪像下雨般直落下来。“你不会一个人走的,没有你,生亦何欢;有了你,死亦何惧?”

    随着语声渐渐逝去,莫云儿也合上双眼,缓缓倒卧在燕飞身上。

    五行教灭了,以君无敌为首的教徒一夕间溃散,燕飞与莫云儿的故事也因此被江湖上的人传颂着。

    以前被五行教并吞的数个帮派,在脱离五行教的控制后,也纷纷致力于复帮的工作。江湖上将有好一阵子的平静,至少在下一个野心者出现前,现在和平安稳的世局将持续下去。

    朝阳堡的人将燕飞及莫云儿带走,在搬动的时候,却发现他们的手紧紧相握着,怎么分也分不开。这种誓同生死的深情,又令在场人士好一阵唏吁。

    人人钦佩着燕飞的勇敢及大义,称道莫云儿的机智及胆识,更重要的是动容于他们坚贞的爱情。只是许多不明就里的人会问:最后这两个人到底怎么了?他们有没有死?

    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往洛阳的官道旁有一片浓密的树林。即使行人匆匆,但鲜少有人知道这杯子深处流着一条蜿蜒清澈的小溪。

    小溪旁,一对男女正依偎在一棵老树下,卿卿哝哝地聊着天。

    “听说你曾为我流下了泪?”男子爱怜的抚着女子的秀发。“真可惜我没看到。”他印象中的她,是从不流泪的。

    女子不依的捶了他一拳。“那时我以为你死了,还想追随你而去呢。”

    “傻瓜!”男子正色的看着她。“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许你有这种傻念头。”

    摇了摇头,女子也很慎重的答道:“只有这个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

    “如果是我死了,你会如何呢?”女子反问他。

    男子窒然。是的,若是她死了,他必然也会追随她而去。既然如此,他怎么能够要求她在生离死别时无动于衷呢?

    “你也是个傻瓜,不是吗?”女子笑了起来。

    潺潺的水声,流泻着两人无间的亲昵。

    男子望着女子绯红的娇靥,突然问出一个他一直难以理解的疑惑:“你受了那么重的一击,居然只有心脉受震,内伤也不甚严重,难不成——”

    “难不成什么?”女子好奇他拖长的语气。

    “你练了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武功?”男子正经八百的猜测。

    金钟买铁布衫?她一个女孩子家练这种武功?女子用手只住他的胸膛,睁大眼睛的推开了他。

    她若真的练了这种武功,还真难想象会皮粗肉硬成什么德性。女子正想开口争辩时,突然看到他隐忍的笑意。

    “你捉弄我?”她用力的推了他一下。

    “别恼,是我的错。”男子趁机抓起她的手吻着。“不过我是真的不明白你怎么办到的?换成别人可能早就经脉俱断了。”

    “那还要感激你呢。”

    “感激我?”男子不解。

    “是啊,”女子点点头,由怀中拿出一个布包。她轻轻地将它打开,里头是一块破碎的白玉。“这是你送我的,我一直挂在胸前。就是这块玉为我挡去了大部分力道,否则,今日碎成这样的就是我了。”

    “想到那样的情景.男子紧紧拥住女子。“幸好我将它送给了你。”

    “我们的路似乎走得比别人艰辛一点,是吗?”女子似有所领悟。“也许这一切磨练都是必要的,我们才能更珍惜彼此。”

    不过守得云开见月明,他们也撑过了这一段。从今而后再有什么惊涛骇浪,也分不开他们两人了。男子心想。

    “过了洛阳,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她摇了摇他的手。

    “接下来我们越过京师往山东去。”

    “越过京师?那不就要出关吗?”

    “你师父的画轴已经送达了,所以我们不必一定要留在关内,大可以往关外一游。”

    听到这里,女子一阵黯然,幽幽地道:“我想,师父教养我只是为了报仇。”

    “我倒不这么认为,”男子若有所思的开导她。“他若只是要你报仇,不会帮你连后路都铺好了,要你来投靠我们。”

    “你是说”

    “他知道我们一定会答应照顾你,既然答应了,对于你的安危我们就不会袖手旁观。”

    听完这席话,女子恍然大悟,邑郁多时的心结也随之打开了。

    “好了,别想那么多,我们该出发了。”男子将她扶起,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

    “关外啊”她想象着东北一带林木葱郁的景色。

    见她向往的模样,男子会心的一笑。

    未来,他将带她游历五湖四海,不仅是东北、大漠、蒙古、滇黔、闽粤,只要她想去的地方,都会留下他们的足迹,因为陪着她走遍天涯海角是他最大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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