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他强求火鸢生在他体内的吗?不!但这就是命运!而对于爱儿、阿修来说,他们又有谁是自己选择了人生的开始呢?一切都是那位创世者的决定,而这创始者却没有为他创下的这个世界制定一条公平地法则。弱肉强食,优胜劣汰,这是什么狗屁规则?难道弱者就没有生存的机会吗?强者难道一生下来就注定是强者吗?
罗文不明白,阿修明白,这世界,无论你怎样对抗命运,不管是冷眼旁观,还是义愤填膺,就算你像一只癫狂的野兽一样和命运对抗到底,最终也只能选择默默死去。
命运是那么强大,任谁都无能为力。
罗文扶着爱儿走到鹰巢边,爱儿捧起受到惊吓而瑟瑟发抖雏鹰,轻声道:“别怕,我来保护你。”
阿修从死去的苍玄鹰身上剖出了一颗圆润的神元珠,他递给爱儿道:“这颗神元珠是那只母鹰体内的,给这只小鹰吃了,可以增加它对自然界适应的能力。”
爱儿惊讶地看着阿修,她起身捶打着阿修的胸膛,大声道:“它都死了,你怎么还这样对它?”
阿修厉声喝止了她:“假如我们的死能换来更多人的和平,那么我们的死又有什么可惜的呢?母鹰本身就是为了保护小鹰才死去的,现在我这么做,无非是为了更好地继承它的遗志。”
爱儿泪水流了一脸,她一把抢走那颗神元珠,转身向远方跑去。一边跑一声喊:“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因为你们那些所谓的自然而然的想法,所以才有了那么多的纷争和战乱,说什么命运,什么注定,这些无非都是你们给自己的残忍找的托辞罢了。”
“爱儿”罗文看了阿修一眼,神情中充满无奈和愧疚,转身朝爱儿的方向追去。
到底是谁错了呢?阿修怔怔地愣在了原地。这个世界的本质究竟是什么?人们的牺牲又是为了什么呢?如果这一切不是命运,那又是什么呢?不杀戮?难道还有更好地解决矛盾与冲突的办法吗?谁是受害者,谁又是肇事者?一瞬间,各种问题激上他的大脑,令他痛不欲生。
他将一只手伸向罗文跑远的方向,另一只手抱住头痛苦地倒在了雪地之上。
罗文大步追上爱儿,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之上说:“这里很危险,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爱儿眼睛盯着那只雏鹰,罗文看见她的睫毛上沾着一滴泪水。她抬头看着罗文说:“它这么可怜,一生下来母亲就死了,难道这就是它所注定的命运吗?”
罗文心里也十分纠结,他不愿意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也许是吧,谁又能选择自己的出世呢?”
“那你这么说,我就注定要被送到异兽司供那些人们研究吗?”爱儿表情悲怆,显然受到了什么刺激。
“异兽司?”罗文不解。
爱儿背过身去转向罗文,将衣服从肩膀脱下,随着她衣服的滑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出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符咒。
“啊这”罗文看了一眼,急忙将衣服为她披上。
“你都看见了,这就是异兽司那些人们在我身上做出的事情。”爱儿整理好衣服,缓缓回过头来。
罗文努力回忆着三年前他与爱儿第一次进入这山谷时的情景,爱儿当时似乎是提到这么一个地方,但那时候自己年纪还小,完全没把这事情放在心上。
“你不是说差点被带到异兽司去处理吗?怎么”罗文想起了那天爱儿所说的话。
“是啊,差点被处理掉。”爱儿眼睛透出一丝的恨意“他们没有杀死我,却在我的背后做下了这些符咒。”
“你说的处理,其实是杀掉的意思吗?”罗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心中的泉之国,一直都是充满和平的美好去处,那里风景如画,湖光山色,哪里会有什么杀戮的存在。
“杀掉?如果只是简单地杀掉,那也算是那些异类的幸运了。他们所能使出的手段是你绝对想不到的。异兽司作为泉之国的神秘机构,是外界人所不知道的一个特殊存在。泉之国的法术和其他国家的法术相比,在伤害力方面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一旦发生战争,他们所能动用的资源要比其他国家少得多。如果不是他们高超的治疗法术,早就被其他的国家吞并了。正是由于这样,泉之国才成立了这么一个研究异兽能力的神秘组织。他们希望通过对异兽的研究发现获得异能的方法,然后将这种方法用在人的身上以得到增强人体内能量的目的。但在正式开发这种转嫁能力之前,必须有一批平民作为试验品投入到这试验之中。我的母亲,就是他们的试验品。”爱儿表情激动,她用颤抖的手扶住罗文,怀中的雏鹰发出叽叽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