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站在门口,也不知过了多久,秦殇方才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而此时的楚潇然则是坐在桌前,呆愣的瞧着茶杯,心脏“咚咚”的快速跳着,无论如何也难以平复下来。
“朕,要大婚了呢”
自她回宫,它就像梦魇一样萦绕在她的耳旁,和秦殇指尖轻轻的擦过,她平静的走进了宫门,可一进门,身体便仿佛脱力一般,于是她紧靠在了虚掩的大门后,歪打正着的,就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随着楚潇然越来越深入秦殇的生活,她越说不清的将自己陷入了迷惑的境地,秦殇对她的维护,对她的在意,以及他对自己那偶尔的温柔,楚潇然怎能看不出!
如果秦殇是个暴戾的混蛋,楚潇然估计肯定做到完全绝缘,可是愈加丰富起来的秦殇却是给她带来一个又一个的“惊喜”像一个无形的磁场一般逐渐的吸引着她,他深邃的黑眸,就像一颗颗璀璨夜空的星子,偶尔不经意间闯进她的梦中
可是,楚潇然却在极力排斥,甚至刻意回避这种懵懂的心情,她是二十一世纪的女人,要的是一夫一妻,要的是那份独一无二,自私,不能分享的爱。
偏偏命运弄人,这个在她心底有些作怪的男子,是天底下最大的“花心大萝卜”他即便爱自己爱的深,爱的真,自己也势必要和后宫三千粉黛分享这个男人,这是不她想要的感情。穿越到古代,她认命,但在感情上,她楚潇然,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想到这里楚潇然不禁自己脸上有些发烧,什么跟什么呀,人家秦殇又没对她许过什么,表白过什么,两人之间的气氛只是暧昧了“一点点”而已,自己还真是老孔雀!
自己给自己找足了各种理由,她终于将自己的小心灵安慰的很妥帖,便“没心没肺”的睡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楚潇然和南宫北差点没把自己都忙翻过来,对于初五决赛的场地设置装扮,对于决赛流程的设定等等问题,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如何邀请、招待、安排决赛的“大牌”评委,楚潇然真是觉得自己已经焦头烂额。
关于任务分派的问题,两人曾一度争到不可开交,连一向气度儒雅温和的南宫北这次都宁死不吃亏,坚决不负责“大牌”事宜,实在是太费力不讨好!
最后还是在楚潇然发飙的情况下,最终选择了很“男人”的解决方法——石头、剪子、布,搞定了这个棘手问题,于是公平、公正的,理所当然的,运气极差的,楚潇然将这项光荣的任务,责无旁贷的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并且,在这次活动中,楚潇然发扬了“团结就是力量”的强大理论,充分调动起小皇帝“心腹美男们”的积极性,共同帮她一起策划安排,分担工作量。
当然,期间的过程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她去拉“援助”的时候,通常是同样的对话一次次“昨日重现。”
“”叽里哇啦,楚潇然一堆烂俗的马屁,外加灿烂“真诚”的笑脸。
“呃我的公文也是很多的,大年过后”美男们充分展示丑恶的嘴脸,啰嗦一大堆,总结:这个忙,不帮!
“我可是特助!”楚潇然这时会毫不犹豫的换打法,特意拉长音道。
“不是我不帮忙,我真的是无能为力”特助这个“官衔”显然压不住这些心高气傲的帅哥。
“我想你还没懂我的意思!”楚潇然现在已化身妖魔,瞄着自己三根手指道,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什么意思?”
“你要是想在皇上去昆仑国后,被分派到无穷无尽、堆积如山的公文文书,我也是不反对的!”楚潇然继续妖魔化路线。
“”美男额头上通通出现黑线三条,这个湘宁公主,可真是,真是卑鄙啊卑鄙!
“一句话,帮是不帮?”楚潇然占尽主动,一副大无畏的样子道。
“帮!”牙缝里挤出的声音。
用同样的方法,楚潇然战无不胜的攻克了一座又一座堡垒。
另一方面,楚潇然也在暗地里筹划着另一件大事,这两天只要一得闲,她就会溜出众人的视线,驱车来到宫外这看起来甚至有些简陋陈旧的院落。
如果说要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个有些荒凉的院子,那便是——不起眼,如果非要用四个字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寒鸦社鼓。
楚潇然也不知道大脑怎么会自动搜索出这个词语,只是每次来都还有如同第一次一样的感觉,很玄幻,很仙侠。
院落里,全部都是竹子,只不过因为是冬季,没有一片盎然的景象,可惜了楚潇然同样痴心一片的恋竹情怀。
穿过竹林,便是一栋小木屋,简洁到完全类似幼儿园水平的简笔画复刻版,而且,还是没有上色的
楚潇然敲了敲门,轻轻一推,一道闪电般的身影便冲她蹿了过来,速度之快,来势之猛竟是她躲也躲不及的。
可下一秒钟,那道身影已现出原型,圆圆的小脑袋趴在楚潇然的肩膀上蹭来蹭去,雪白的皮毛在夕阳的余晖下晕着一层光华。
“小呆,你好可爱!”楚潇然抱着它的胳膊又紧了紧,满脸宠溺的对它道。
“说了多少遍了,它叫灵儿,才不叫什么小呆!”屋里传出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