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十三章 破灭

    “父皇，儿臣不明白您为什么要给冯川莳和德晟赐婚？您不是说……不是说想让冯二小姐做太子妃的吗？”</p>

    “嗯，确实，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寡人想这对你来说，应该算个好消息。”李泽寅说道。</p>

    李德雅低着头不敢说话。</p>

    “儿臣不解。”</p>

    “川莳，就是德莞。”李泽寅对她说道：“我不想德莞再离开我，可我，也不想这事情再引起什么风波，你做好你的长公主，她做好她的明王妃。”</p>

    “什么？”德雅突然抬起头，眼角眉梢尽是难以置信的震惊：“父皇，你是说川莳她就是……就是德莞公主？”</p>

    “嗯。”</p>

    “您……您是如何确定的？找了这么多年，就这么……”</p>

    “寡人自有寡人的办法。”李泽寅颇为不耐烦。</p>

    “那……那您……您为什么不让她做回长公主？”</p>

    “有这个必要吗？”李泽寅有些不满地看了她一眼：“寡人这样做不好吗？”</p>

    “儿臣绝无此意。”李德雅急忙跪在地上。</p>

    “那……那您……”</p>

    “至于太子妃，寡人觉得孙玲玥也不错，只是孙玲玥这孩子太机敏了些，卫锦兰虽然老实，但是云平郡公……没什么用处，既然如此，不如哄好了德晟，让他安心做藩王，就让那萧国公主做太子妃吧。”</p>

    “你今天很奇怪。”李泽寅看着李德雅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寡人？”</p>

    “儿臣没有。”李德雅低头说道。</p>

    “哦？最好没有。李德雅你应该明白，这个位置本不属于你，你应该学会知足和感恩。”</p>

    “儿臣始终谨记……父皇的教诲……”</p>

    “我看你好像并没有谨记，你如果记好了，川莳也不该快和德晟有情。”</p>

    “李德雅，风言风语寡人没有听过，你记住，你，本来就是个普通百姓，你这辈子就算不做长公主，也做不了太子妃。你顶了德莞的荣华，寡人觉得你应该学会知足。”李泽寅说完，就离开了。</p>

    李德雅强撑着坐在椅子上，努力平稳自己的气息……是啊，不做这个长公主，自己也是一个卑贱的人，哪里配得上做太子妃，做未来大平王朝的皇后……</p>

    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痴心妄想罢了……如果自己……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p>

    自己只是错入了这个地方，这里的一切，都不本不该属于自己……</p>

    那天德观来找她，她没有见，德观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她想慢慢醒了，他，李德观，是太子，有父皇的庇佑，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力，而自己……只剩下这个长公主之位了……</p>

    马上又是寒冬了，也快到了德观德雅的生辰，听学大院也放假了，皇宫内外也都热闹起来了，以前人少，也就罢了，今年这么多人在这里，德观就想好好热闹热闹，也哄德雅高兴，她最近总是不待见自己，真是不知道怎么了。</p>

    李泽寅从来都是不喜欢凑热闹的，这次更闹腾，他也就不掺和了，只是按例给德观德雅都派了赏赐。这次是他们的十八岁生辰。</p>

    德观商量着，还是在东宫好，在自己的地方，也方便给德雅准备惊喜。</p>

    那在李德晟的印象里也是很盛大的一次记忆，因为也是在那天，在那里，他第一次对冯川莳说出了那句：</p>

    “冯川莳，我喜欢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