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去求婚吧。”
“祝你成功。”
“呵,那是肯定的。”红鼻子军士微笑着说道,他看向雨幕的另一头,隐约便能够看箭一条石路的轮廓。“说实在话,我觉得我们镇守在这里毫无意义。”
“霍斯加高峰是圣地,联通伊伍斯泰德的道路更是崎岖的就连羊都走不了。前段时间海玛之羞那里又在闹吸血鬼。如果风暴斗篷还有点脑子的话就不会从那里过来。”
“但小队人马依旧能够通过。”剑手毫不客气地反驳了他。“即使是在那条黑色的怪物毁掉海尔根的时候,不一样有不少人从那边逃出去了吗?”
“他们才在雪漫城下受到重挫。”十字弓手补充道。“巴尔古夫大人狠狠地收拾了他们,或许他们会放弃雪漫,转而另辟蹊径。”
“那也有可能是白地那边。”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是跨越莫萨尔北部的大沼泽和穿过海玛之羞的难度几乎是一样的。”
“啧。”背着短斧的红鼻子军士不满地哼了一声。“他们不敢过来的,因为龙裔站在我们这一边。”
这话一说,他立刻便获得了两个鄙视的眼神。
“官面上的话你也信?”剑手拍了拍肩甲,将一只停在上面的苍蝇赶走。“你还真信一个连路都走不好的小女孩能够搞定一条龙?能够对抗风暴斗篷的数万大军?”
“你敢说龙不是真的?我在雪漫的亲戚可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了,那条龙可是几乎烧掉了半个雪漫!”
“龙肯定是真的,但是龙裔却未必是真的。”弓手冷静地说道。“巨龙袭击了雪漫,被龙裔杀掉了。但才过了半个月不到,又有一头龙袭击了洛里斯泰德。全泰姆瑞尔那么大,雪漫就这么招龙记恨?一个又一个的轮番过来?”
“或许是寻仇……”
“寻仇的话应该是去找雪漫!而不是无辜的洛里斯泰德!”剑手粗暴地打断了他。“唯一的解释,就是那根本是同一条龙!”
“同一条?”
“没错,同一条。”剑手信誓旦旦地说:“那条龙先是袭击了雪漫,然后又去袭击了洛里斯泰德。而所谓龙裔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或许只是几个脑袋发疯的幸存者的臆想罢了。”
“那么,雪漫防御战那边又怎么解释?”
“雪漫本就城高墙厚,再加上战友团和数千名主城守卫,召集了民兵后就算在十倍的数量的士兵围攻下也不可能陷落。”弓手微微摇头。“而且我从雪漫那边调过来的弟兄那也打听过了,风暴斗篷在攻破城的时候中了事先布置好的燃油陷阱,死了很多人。要不是之后的一场雷暴雨浇熄了火焰,或许他们会全军覆没也说不定。根本就用不着什么龙裔。”
“所以说,龙裔根本不存在?”军士张大了嘴,他感觉自己似乎就要被说服了。
“你动动脑子也能够想明白。”剑手用一种过来人的神态说道:“雪漫被龙袭击了,有龙裔帮忙。洛里斯泰德被龙袭击了,有龙裔帮忙。风暴斗篷攻破了雪漫,还有龙裔来帮忙。难道这龙裔是雪漫家养的吗?指哪打哪?这只不过是战争期间为了鼓舞士气,强扯出来的罢了。我在军团里面服役了二十年了,上面那些弯弯绕绕我熟得很。”
“不仅是这样。”一旁的十字弓手也劝说着。“赛普丁皇朝从古至今出了多少名龙裔?但你可曾听说过一个能打的皇帝?而且,如果真的有龙裔,西罗帝尔那边决计不会不管不问。”
他意味深长地说:“要知道,现在的帝国皇帝可不姓赛普丁。”
气氛,变得糟糕了。
十字弓手也发觉自己的话有些不对。他挥了挥手,试图转移话题。
“说起来,今天的夜哨怎么还没回来。”
下一刻,他的身边传来了水桶涨裂一般的破碎声。紧随其后,许多的湿热液体便溅到了他的身上。
一支飞斧击中了剑手,将他的脑袋从中间劈成了两半。
“敌袭!!!”十字弓手大喊道,而后瞬间便被一支冷箭射死。而更多的箭随即袭来,将这一处岗哨完全的扫了一遍。
然而,第二波箭矢并没有起到效果。
当剑手死掉的那一刻,红鼻子军士便果断地纵身一跃,直接地从哨塔顶端跳了下去。而后在一声‘噼啪’的撞击声中,滚入了泥地当中。
痛,当然很痛。
骨骼在落地的一瞬间至少断掉了一半,还能够走路便已算是奇迹中的奇迹。
身后,隐约的惨叫声依稀传来。那是其它岗哨的哨兵,想必他们现在都已经死了个一干二净了吧。
必须要将这个消息传出去……
必须要让要塞里面的人做好防备。
这个时候动手的,只能是风暴斗篷。而倘若让叛军拿下了海尔根,溪木,福克瑞斯,都将陷入极大的危险。
福克瑞斯……
军士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咳,喉中喷出了一大蓬血液。
他压抑着疼痛,蹒跚着奔向要塞下端的门户。
近了,更近了。
身后传来追兵的脚步声,但他充耳不闻。他此刻眼中的一切,尽数被那扇近在咫尺的门户所替代。
大门,被他撞开了。
而当他打开门的那一霎那,一柄钢剑便准确地贯入了他的心脏。
他最后看见的,是一张苍白而僵硬的脸。
苍白,而又僵硬。
如同死人一般的脸。
………………………………
朝阳月第一夜,风暴斗篷的精锐小队在曾经担任了海尔根监狱拷问官的死灵巫师协助下夺去了海尔根要塞。这消息封锁了两天,直到风暴斗篷的三千强袭部队奇袭福克瑞斯并成功将主城夺取之后。军团才获得了相应的情报。
天际省军团从西罗帝尔获取支援的唯一陆上通道,被彻底的截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