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子,阮绘雅看着草地上摆好的画架,诧异道:“原来你每天逃课就是来这里?”
宠唯一放开她的手,笑道:“这里比教室自由多了!”
阮绘雅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却换来宠唯一莞尔一笑。
“我们来东维,不就是学东西的吗?”
“殷白泽,就只有个名气而已,他教不了你多少东西!”宠唯一毫不在意地道,手里却已经开始拿着调色板调色了。
阮绘雅略微不满,她心底是很尊敬的殷白泽的,而且他的画的确很好。
宠唯一偏过头来看了她,“连我没学过水墨画他都没看出来,不算是个好老师。”
阮绘雅还记得那天殷白泽说过宠唯一不适合画水墨画,假使她是学水墨画的,这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但是,“殷老师只看到我们比赛,可能根本没想到你没学过这件事。”
宠唯一挑眉,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儿又道:“这种人太古板。”
阮绘雅纠结在了她那个“这种人”,她指的是学水墨画的人吗?
“你拉我出来干什么?”她没好气的问。
“我喜欢你啊!”
宠唯一的话让阮绘雅愣在当场,这个答案真是出乎意料的简单……直白!
“虽然你和殷白泽一样古板。”宠唯一补充道。
阮绘雅听的喜也不是怒也不是,心境却慢慢起了变化,看着宠唯一更加顺眼了,看来那些“传说”也不一定能全信。
“两位美女,跑的可够快!”何昭年这才到了树林,“让我白长这么长一双腿了!”
阮绘雅撩起头发别在耳后,又看看旁边的画架,打趣道:“原来你每天在这里学习。”
宠唯一已经开始在画布上涂抹了,何昭年看了她一眼才道:“是,跟这位油画大师学习呢!”
阮绘雅也看到宠唯一纯熟的手法,不由笑了笑,“可有得学了。”
宠唯一作画,何昭年拉着阮绘雅可劲儿聊天,两边都挺欢快。
涂了满手的颜色,手机却震动起来,宠唯一按了接听键就夹在肩膀上,目光仍然没有离开画布,随意道:“你好。”
“宠小姐,”聂戎的声音被电话过滤一遍,不见损伤,反而听着更悦耳,他正在笑,“我给你寄了一样东西,你一定很感兴趣。”
宠唯一眼神都没动一下,风轻云淡地问道:“什么东西能让聂先生亲自寄给我?”
“下午就会送到奉一园。”聂戎说完挂了电话。
收起手机时,宠唯一眼神已经变得冰凉,又是裴轼卿惹的事!
把画笔扔下,她提起背包对飘飘然的何昭年道:“画架你帮我收拾一下。”
何昭年伸长着脖子问道:“你干什么去啊?”
没得到回答,他转头看了画到一半的油画,撇嘴道:“宠唯一的心思比女人的心思还难猜!”
匆匆赶回奉一园,宠正宏并不在家,宠唯一心才放平稳了。没到半个小时,余妈就拿着一封快件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