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之前你都不用去医院了,就待在蔷薇园里。”
湿淋淋的衣服全部贴在身上,宠唯一从花洒下探出头来,道:“我自己来就行了。”
“没关系。”裴轼卿打了泡沫帮她洗起头来。
宠唯一面对着他站立,大大的眼睛直直看着他,“秦霜还不知道这件事?”
裴轼卿顿了顿,“她不知道。”
秦霜要是知道,根本就不会有今天聂桅的事。
“可是她说她会给裴家一个交代。”宠唯一抿了抿唇的道。
裴轼卿语气放缓,“这件事不需要她的什么交代,只要抓到聂桅,所有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宠唯一迟疑地点点头,中间的细节她不明白,不过秦霜要是知道了裴亦庭利用她对付她的父母,又会怎么想?
不等她从自己的思绪里抽出神来,裴轼卿已经拿起了花洒,命令道:“闭眼。”
温热的水从头顶浇下,宠唯一紧紧闭着眼睛和嘴巴,任由裴轼卿搓洗着她的头发。
洗完头之后,裴轼卿又给她洗了澡,刚刚受过惊吓泛白的脸上升腾起一抹粉红,偏偏他又是极其认真而且心无旁骛的样子,倒让她为自己的多想而羞赧。
仔细给她吹干了头发,裴轼卿才发现自己全身肌肉紧绷的发酸,原来真正害怕的是他才对……!
“好了,睡吧。”他柔声道。
宠唯一见他要走,连忙抓住他的袖子,“你去哪儿?!”
“我去洗洗,等会就过来。”裴轼卿拉开被子按着她的肩膀让她躺下,“放心,这里是蔷薇园。”
宠唯一心有余悸,双手握着被子的边沿,小声问道:“你今晚不走了?”
“不走了。”裴轼卿揉揉她的额头,“乖乖睡一觉,明天一切都照旧。”
安心与疲倦同时窜入骨头里,宠唯一轻轻阖上了眼。
睡醒的时候裴轼卿果然还陪着她,昨晚的事现在想起来就像是做了梦一样,她从他怀里起来,推了推他道:“你不出门,大哥一个人没问题吗?”
“时间还早,”裴轼卿翻身拿过闹钟看了眼,“陪你吃过早饭再走。”
下楼的时候张伯已经准备好早点了,裴轼卿随手翻了一下报纸,见没什么实际的消息又放下。
宠唯一慢慢吃着粥,抬起头来看了他好几眼,才道:“要不把这事告诉爷爷吧?”
裴轼卿动作顿住,抬眸看着她道:“这件事老爷子也知道,他的意思是暂时不插手。”
宠唯一蹙眉:爷爷不肯帮忙吗?
“我觉得这样也好,”裴轼卿接着又道:“现在事情还没敲定,越少人牵扯进来越好。”
说到底,秦家能不能除,还要看能不能抓到聂桅,秦霜现在跑出来了,只要逮住她,聂桅自己就会出来。
宠唯一沉默一会儿道:“待会儿你让人送我去奉一园吧,我想回去陪着爷爷。”
裴轼卿略微思索就点了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