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女人刚才被她的男朋友带走了。”
当弦佐辙从急诊室出来,还伫立正原地低头沉思的男人,见到他,冷笑的说。
“我的”目光四下梭巡,没看到跟他一起来的黑雨蝶,弦佐辙蹙起两道浓墨双眉。“你是指雨蝶?”
“我才不管她叫什么名字。”
“阿昆,你说清楚!什么被她的男朋友带走了?她被谁带走了?”
“我不知道,你是大总裁,任何事不是都很有办法吗?”
“阿昆!”
弦佐辙显得有些焦急,光从阿昆脸上得意的冷笑看来,他猜想,雨蝶一定遭遇到了什么事!
他急着拨打雨蝶的手机,但她的手机却在关机状态。
“阿昆,告诉我,雨蝶到底发生什么事?”拉住迈开脚步走向急诊室的阿昆,弦佐辙焦急的吼。被拉住的阿昆,回头恶狠狠的朝他脸上挥了一拳。
这一拳,在弦佐辙的意料之中,但他没有闪躲,只是咬牙忍着。
随即,弦佐辙的左脸浮现瘀青。
“告诉我,雨蝶到底发生什么事?”他不死心的再问。
“凭什么我要告诉你?”阿昆怒腾腾地说。他又握紧拳头,连连挥了几拳,挥中他的下巴、鼻梁。
没有反击的弦佐辙,最后跌到地上,咬牙忍痛,他旋即站起,擦掉嘴角渗出的血丝,他揪着对方的衣领说:
“阿昆,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解决,不要牵涉到雨蝶身上!你一定知道她有危险,对吧?”
“她被她的男朋友带走,会有什么危险?”阿昆冷笑。
“阿昆,你明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
“那一定是她背着你,偷偷和别的男人交往。哼哼,弦佐辙的女人劈腿,这条新闻媒体记者一定很爱。”
弦佐辙心灰意冷的看着他。他知道看到他沮丧失意的一面,阿昆反倒更高兴。他没想到以前充满正义、一心想当警察的阿昆,如今会
或许,这一切真的是他的错。
“好,你不说,我自己去找。”
弦佐辙直觉地联想到,带走雨蝶的人,极有可能是阿发,除了他,雨蝶没有跟其他人有过节。
如果他能带走雨蝶,那就代表雨蝶可能又被他用同样的手段
他不敢再多想、不敢再迟疑。
放弃了想从阿昆嘴里得到消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他,踏着不稳的步伐往外走,拉着外头的每一个人,向他们形容黑雨蝶的长相,问他们是否看见了黑雨蝶
还留在原地的阿昆,看着弦佐辙顶着伤焦急的想问出黑雨蝶的下落,低头沉思了半晌。对于黑雨蝶在他眼前被抓走一事,他心中其实并不如表面上那般高兴
事实上,方才他一直站在原地,心中其实是在挣扎要不要救人
低叹了一声,阿昆走向仍焦急地向路人询问黑雨蝶下落的弦佐辙,把机车钥匙丢给他。
“你最好骑机车去找,如果速度快,说不定还赶得上。”阿昆不愿看他,明明是在对他说话,视线却移向另一边。
最后他还告诉弦佐辙,带黑雨蝶离开的那辆汽车车号,并指了指那辆车离开的方向。
“他们离开有十分钟了,能不能找得到人是你的事。”说罢,阿昆看也不看他,大步走进医院里。
心存感激的弦佐辙,没有时间向他道谢,看到阿昆的机车就停在大门口,心急如焚的他,随即骑上机车,快速地朝阿昆指的方向狂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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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弦佐辙要感谢台北市多如牛毛的红绿灯。
正值下班的尖峰时段,他骑着阿昆的机车在塞满轿车的大马路上钻来钻去,锐利的眼神搜索着在路上行驶的每一辆车。
路口的绿灯亮起,当一辆正要右转的白色轿车的车号,和他记牢在脑海中的号码一样,登时,他眼睛一亮,加速往前冲
他知道,如果驾驶真是阿发,看到他追过来,一定不可能停车,甚至极有可能直接开车撞他
他愿意为雨蝶做任何牺牲,即使丢了性命也无怨,但,前提是,必须将雨蝶安全救出。
趁着白色轿车前方那辆同样要右转的小客车将车速减缓之际,他毫不迟疑地冲向前去,将机车堵在小客车前方,小客车煞车不及,把他撞倒在地,在小客车驾驶惊吓得还未回神之际,他已经自行站起
如他所料,小客车成功的挡住后头的白色轿车,不,正确的说法是白色轿车追撞前方的小客车。
小客车驾驶回过神来,下车后,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先生,你你不要紧吧?”
弦佐辙想,小客车驾驶大概是被他脸上让阿昆打伤的样子吓到了。挥挥手,他对小客车驾驶说:
“我没有关系,对不起,你如果有任何损失我来赔偿。”
闻言,小客车驾驶一头雾水,明明受伤的人是他,他为什么还说要赔偿他?而且是他撞到他的,不是吗?
没多理小客车驾驶,弦佐辙往后走的同时,原本想下车理论的白色轿车驾驶,一看到脱下安全帽的人是弦佐辙,惊地赶紧倒车要逃离,孰料,一倒车又撞到后方来车,前后卡住,动弹不得。
进无路,退无步,阿发本想抓昏倒在后座的黑雨蝶做人质,但却被怒气腾腾的弦佐辙先一步将他从驾驶座上揪出
最后,他只能自认倒楣,乖乖地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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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渐渐从天际退去,光亮的因子缓缓地渲染天幕。
沉睡之中的黑雨蝶,一双弯翘睫毛,如沉睡的黑凤蝶,恬静的收起双翅,静静地伫立,彷佛在等待清晨第一道曙光降临,张启飞翔。
受到希望之光的牵引,弯翘睫毛,如苏醒的黑凤蝶,啪的一声展开双翅。
她在哪里?
犹记得她发生了一些事
脑内一片空白,她需要一点时间来回想。
她
两眼盯着天花板直看,才刚苏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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