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那些事儿,定是被人教坏了。除了贾宝玉的丫鬟之外,王夫人最不满的便是黛玉了。自己金疙瘩以前可不会做这般事,都是那狐狸媚子来了之后,那才学坏的。
所以冷瑶姐妹俩要走,最开心的就数王夫人了,可不是嘛,碍眼的总算要走了!可王夫人总惦记着能从林家得着足够的好处,毕竟她最介怀的便是当初贾敏出嫁时,所带走的丰盛的嫁妆。若是不还来一半,王夫人怕是不会甘心的。
那周瑞家的向来善于观察王夫人的脸色,见王夫人脸色不悦,自然是多加揣摩。而那来讨巧卖乖的王善保家的自来便是会挑唆的,见王夫人这般,计上心头,堆着笑巴巴道:“二太太快别生气。不是奴婢多话,论理昨日这事实在不妥。林家两位姑娘暂且不论,可保不齐他们的丫头有心大生事的。而宝二爷又一贯体贴好性儿的,若果真那些小蹄子做了什么或是偷得些爷们的物事,如今两位姑娘急着要走,等闹出事来,反悔之不及!”
王夫人听到这个,正撞到心坎上,说:“这话有理,我看那些丫头们一个个倒像受了诰封似的,她们成千金小姐了,闹下天来,谁敢哼一声。只是如今老爷和老太太都护着她们,却是不好动作了。”
王善保家的眼珠一转,笑道:“这个容易,两位姑娘到底还在咱们家没走。再说不止那些女孩子,咱们家里很有些能说惯道,掐尖要强的,稍有一点儿,就调唆姑娘们的丫头。都说欺负了姑娘们了,谁还担得起?不若关了二门,好好查检一番,两位姑娘的屋子我们固然不敢搜检,可那些丫头们的屋子,难道还进不得?”
王夫人早就听说林家来京时满满几大船的东西,又见冷瑶、黛玉平时装扮甚是不俗,两人更是好东西成堆,心里很有些意动,只是到底有几分成算,因道:“只在院里看看就罢,到底是亲戚,断乎不得无礼。”
想了片刻,又道:“去找凤丫头来,你们怕是压不住。”
却说那王善保家的去了王熙凤的院子却是碰了一鼻子灰。原就因着王熙凤早产的事儿,贾琏夫妻可谓恨死了王夫人,如今怎可能帮着她。贾琏一句‘大夫说凤儿需要多休息!要不然会留下后遗症。’便让王善保家的摸着鼻子败退。那王善保家的边走还边骂着王熙凤,说她不识抬举。
只说王善保家的走后,贾琏与王熙凤说到此事,不觉嗤之以鼻,这大白天的,竟是要在家里捉贼似的。莫不是当老太太不存在吗?
一径出来,王善保家的瞅着众人,心里思量着薛姨妈家是太太的亲妹妹,有心卖个好,仰起头,斥道:“我有一句话,当警告你们。要抄检只抄检咱们家的人,薛姨太太那里,断乎惊动不得的。”
旁边一奴才掐媚道:“您说的是,那林姑娘那儿也是同样动不得的。”
王善保家的不料这人说出这样的话来,脸色一僵,不满道:“二太太说了,两位姑娘还小,长辈理应该替他们掌掌眼才是。”
要是冷瑶那边的任何一人在这里,肯定会笑王夫人心机算尽,原想拿着邢夫人和凤姐儿做靶子,不想凤姐儿找不着,而找的人更是混了些,这王善保家的也忒能给她拉仇恨了,谁听了这话,心里没点儿嘀咕的。
众人自是先去了贾宝玉处,王善保家的知道重头戏在林家姐妹那而,又不敢弄出大声响来惊动了贾母,也不多耽搁,对于众丫鬟也只略略一看。
这边儿翻箱倒柜的,自有人飞快向老太太报了信,贾母因说:“二太太使人去宝玉房里抄检抄检,也是有过的,不妨事。”今日之事已让自己这个二媳妇积了一肚子火,若是不让她发泄发泄,想是又要找冷瑶两姐妹的麻烦了。
贾母私以为王夫人也就是使人去给贾宝玉个没脸,并不知自己儿媳如此大胆,竟是做出了这般事儿,彻彻底底的让她的‘两玉结亲’的打算毁了去!
继贾宝玉之后,众人装模作样随便看了看三春的二三等丫鬟的箱笼,只说王夫人怕小丫头们不经事来勘查番罢了。因动作甚小,婆子也规矩,不曾翻检,只是看看,并不曾引起多大风波,甚至惜春都未惊动,只是她的大丫鬟入画领着走了一遭。
重头戏来了!王善保家的两眼放光的盯着不远处冷瑶两姐妹的雪寒院。想到冷瑶和黛玉身边的丫鬟穿着不俗,想象着自己能得到的东西,王善保家的兴奋地举步向前。
众人来到雪寒院,却见冷瑶早已在院门附近看书,边上的四婢也在做着自己的事儿。
抬头瞧见众人,冷瑶却是略过王善保家的,对着周瑞家的冷冷道:“不知二舅母有何事?”
面对冷瑶浑身的寒气,众人不觉沉默,那周瑞家看着冷瑶的冷眼,更是浑身有些发寒,不知如何开口。氛围一时便冷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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