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恶!这墨竹苑内是她唯一可以安心卸下面具,爱怎么粗野就怎么粗野的自由天地,没她准许,向来没人敢擅入,可这朵桃花却神出鬼没摸了进来,差点没把她维吓死。
“哇痛、痛、痛痛啊!”凄厉惨叫,随着她手越拉越高,千岁被拧住的脸也忙着往上追随,嘴里不住叫饶“大小姐,求你快松手,我的脸不是面团啊”“痛?就是知道痛才要捏!”狠狠又拧了下,伍春风残笑逼问:“说!偷偷摸摸溜进姑娘家的院落,是想干什么无耻勾当?给我老实招来!”
“冤枉啊!大小姐,你这儿有什么无耻勾当可让我干的?除非你又想去干一票,想找我一块儿去”边凄厉喊冤,边不忘倒打她一耙。
“你找死吗?”发狠恶笑,大美人指上加劲,毫不留情展开另一波的攻击!
哼!竟敢酸她,这朵桃花欠人摧残吗?她不介意帮忙出这个力的。
“哇痛、痛、痛啊”惨叫又起,惊飞了数只树上鸟儿。
“咳咳咳”忽地,一串尴尬中暗藏笑气的假咳在凄厉声中骤然响起,随着雀儿来到墨竹苑的福伯,一踏进院落,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名男子哀哀惨叫地挂在窗口边,至于自家小姐则一脸狠笑地站在窗内施展捏颊极刑的景象,让他老人家险些当场笑出声来。
哎呀!那不是人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醉卧楼老板千岁吗?
呵呵呵,有趣了!有趣了!能让小姐卸下做作假面具,展露只在信任之人面前显现的泼辣本性,看来这位千老板和小姐关系不单纯哪!
埃伯眼儿忒利,一眼就认出千岁身分,一双老贼眼满含笑意地在两人身上溜来转去,心底可好奇了。
“福伯,你来啦!”乍见满是好奇的老脸,伍春风这才松指收回施虐小手,不管哀哀呼痛的桃花男人,欢欣雀跃地拉着老人家进花厅。
“这女人下手真狠”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千岁龇牙咧嘴地揉着发红肿胀的双颊,两颗桃花眼已快进出泪花来了。
“啊!你是老相识公子!”看着他,想起前些天自家小姐说他是“老相识”一事,再对照方才两人可笑的相处景象,雀儿这会儿非常确定小姐和眼前这男子绝对已经熟到显露本性,当下满脸怜悯地拍了拍他。“公子,你保重了!”
“你也辛苦了!”回拍小丫环,千岁可以明白她的苦。唉要伺候这么一个人前端庄、人后泼辣的矫情主子,肯定不轻松。
“呜总算有人明白我的苦处了!”感动得忍不住哭了。
“我明白!我真的明白!”点点头,千岁感同身受。
外头,两人惺惺相惜;厅内,那造成两人悲凉同感的女人却眉开眼笑,乐得不得了。
“福伯,喏!”将满满鼓鼓的小布袋推了过去,伍春风笑得比春花还灿烂。“咱们庄里又添了笔大财了!”
打开袋口一瞧,福伯霎时笑得比她还光彩耀人。“小姐,这回倒楣的是哪门哪派?”看来是很清楚她另有“副业”一事。
事实上,福伯、雀儿和伍阳天三人,只有为人爹亲的伍阳天不知她这额外的“副业”
“哦呵呵呵”掩嘴娇笑,伍春风眨眼要他看仔细些。“福伯,你不觉得这些东西有点眼熟吗?”
眼熟?
跋忙瞇起老眼又认真地看了下,福伯笑了。“小姐,你去打劫你那无缘的夫婿啦?”呵呵呵,袋子内的珍宝不就是昨晚赫连烈送上的聘礼吗?
“什么无缘的夫婿?福伯,你别胡说。”不满横瞪,她自认还没瞎了眼,品味也没差到那种程度。
“是,我的好小姐。”呵呵直笑,福伯老眼闪过一抹精芒,状若无意询问:“那外头那个千老板呢?小姐和他似乎挺熟络,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我?我自然就是你家小姐的有缘夫婿啦!”一张顶着两团艳红的桃花脸猛然自窗口探了进来,千岁笑嘻嘻地指着自己,热情地打着招呼。“福伯,你可以现在就开始喊我一声姑爷,我不会反对的。”
“姓千的,你胡说什么?看我打烂你的嘴!”便宜无端被占,伍春风火大吼人,飞快冲到窗边,抡起拳头就往他脸上揍了过去。
“喂,你谋杀亲夫啊?”骇笑缩头凶险闪过,随即又伸头冒出来,嬉皮笑脸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一脚踹上去。
“什么亲夫?你又胡乱占我便宜!”怒吼,拳头又挥了出去。
这回,千岁可有准备了,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她凶狠打来的右拳。
右手受制,伍春风毫不放弃,左拳马上迅速补上,奈何他像似早料到她的行动,另一只大掌反应也不慢,立即挡了上来,再次抓住。
霎时,就见她双手皆被他牢牢抓住,怎么使力也挣脱不得,气得她嫩颊通红,更是艳光四射,极为美丽诱人。
“我说大小姐,昨夜儿是你自己说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的呢!”黑亮眼眸闪着显而易见的促狭笑意,可表情却装得一副可怜弃夫样,含幽带怨控诉“难道才过了一夜,你就翻脸不认人了?呜我好命苦啊”青筋暴起,眼角抽搐,伍春风尖叫了。“姓千的,昨夜那些话我只是随便说说,开个玩笑,谁会当真啊?”
“什么?开玩笑?”一脸震惊,他剧烈摇头吶喊“不不这不是真的”
好!她确定这个该死的男人在玩她!
看着他夸张的表情与动作,伍春风已经气到说不出话,只能瞠着一双喷火怒眸瞪人,好半天,看他还在“不”个不停,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迹象,终于受不了地又吼了起来
“姓千的,你够了没啊?”怎么合作两年了,她都不知道这朵桃花有这么八婆的一面?
“这没呢!”神色慵懒,千岁双手抓着她的,缓慢却坚定的将她娇躯往前拉到紧贴着窗口,燃着炽热火光的黑亮眼眸以着令人心慌意乱的专注,沉沉瞅凝着美艳脸蛋,俊颜缓缓低下朝她逼近
“千、千岁你你要干什么不不要乱来”伍春风慌了,开口一阵结巴,想后退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
“方才,你说那是玩笑,没人当真,可是”嗓音一顿,他懒洋洋地笑了。“我当真了!”
话声方落,他猛地覆住那艳红诱人的朱唇,狠狠的、深深的印下属于自己的烙印,趁她因惊吓太过尚未反应过来之前迅速退开。
“很甜!”调笑地眨眨眼,抛下一句佳评后,满脸得意地飞快掉头逃命去。
哈哈哈,偷到香吻了!偷到了
瞪着他窜逃而去的背影,伍春风傻了许久,直到雀儿和福伯通红着脸叫唤她之时,她才由惊吓中回过神
“姓千的,我要杀了你!”咆哮怒吼,跳窗就想追杀出去。
“小姐,不可以啊”扑身飞快抱住气疯了的人,雀儿脸红红,心慌慌地赶忙阻止。“你现在追杀出去,会毁了你高贵端庄的形象啊!”哎呀!话虽是这么说,不过刚刚那位“老相识”公子实在实在好大胆啊!扁天化日下,竟然狠吻小姐呢!她雀儿瞧得好害羞啊!
“放开我!就算毁了形象,我也要杀了那个色胚子”理性尽失,只想杀人泄愤。
“呵呵呵”尖叫怒咒声中,有趣的呵呵畅笑声却自福伯口中而出,他拍了拍从小看着长大、亲如孙女的自家小姐,调侃老嗓语带双关。“小姐,看来你和千老板真的挺熟的哪!”
此话一出,就见伍春风身形一僵,愤怒咒骂声也随之顿止,一阵可怕的沉凝静默降临,她缓缓转身瞪着老人家好一会儿,最后,河东狮吼终于爆干
“我和他一点都不熟!”
受到狮吼攻击,福伯依然稳如泰山,只是以小指掏了掏耳朵,很逗人地瞄她一眼。“小姐,你脸红了!”话落,很跩地双手负背走人。
伍家庄的春天要来了吗?他是不是该开始准备婚礼物品了?呵呵呵想到这儿,老人家越走越快,心情畅快的不得了,布满皱纹的老脸笑到缩成一团。
“福伯,你胡说!”对着那跩跩走开的老人背影,伍春风怒叫否认,可两只手却不试曝制地贴上双颊,果然感觉到有点热!
不会吧!脸红?她有脸红吗?
“雀儿,我有脸红吗?”大惊,慌张逼问身边的丫环,试图得到否定的答案。
“呃”知道主子想得到否定回答,雀儿迟疑了下,最后还是秉持良心小声道:“有”
“有?”慌乱,急忙又问:“有多红?”
“很红很红”比猴儿屁股还红。最后一句话,她不敢说出口,只能憋在心中。
很红?
像似受到青天霹雳般的巨大打击,伍春风踉跄地退了两步,沉默良久后,她握拳仰天怒吼
“哪个姑娘家的初吻被夺走不会脸红的?那是我的初吻!我的初吻啊”可恶,还给她啦!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