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已经完毕。南宫宓看向林玉珍,终究还是放不下知画,试着问道:“知画短时间内怕是不能伺候你了,母妃重新为你挑个人选吧。”
刘恒见林玉珍抬头巴巴的望着他,一切由他作主的模样,哪还会不晓得她是作何想。起身来,牵起她未受伤的手,向南宫宓道:“不用了,就容她先休息几天,然后继续到珍儿身边伺候吧。”顿了顿接着道:“时辰也不早了,儿臣先告退。”
手受伤,什么事都做不了,当然更是免了遭遇刘恒圆房的尴尬事,到也让林玉珍很自娱。每日带着芜琴与柳依在延曦宫赏赏花,喂喂鱼,日子过得到也很舒坦。除了芜琴总喜欢有事没事追着她问为何还要让知画到她身边伺候的事,每当这时,林玉珍总是以微笑掩过。
柳依是个很乖巧能干的姑娘,或许是在尚花局这种地方吃过太多的苦,猛然过这种清闲的日子倒是有些不习惯,什么活都跟芜琴争着抢着的干,一时之间芜琴在林玉珍面前是叫苦连天,抱怨迟早小姐会舍了她独宠柳依。
“二皇子妃对奴婢有知遇之恩,芜琴姐姐对奴婢照顾有加,这点活留给奴婢一个人做就行了,芜琴姐姐安心陪着二皇子妃就好。”每每听到芜琴假意的抱怨,柳依都会笑眯眯的说上这么一段话。一来二去的,每次芜琴想逗她时,就会到林玉珍面前诉诉苦,然后再她张嘴还未出声时,再抢着把她的这段话一字不落的说出来。
往往这时,林玉珍都会在一旁笑看着她们打闹。
这日清晨,用过早膳,林玉珍照旧带着芜琴与柳依在院子里赏花。南宫宓命尚花局送了各种品类的栀子过来,如雪的花朵绽放在碧绿的叶子间亦发美丽,一盆盆的花摆满了小院的各个角落,让人无论在哪里都能闻得淡雅清香。
芜琴与柳依早欣喜的跑前跑后比较着哪盆开得最好,而林玉珍却站在原地不动,蹙起眉看着这些精致的盆栽,总感觉缺少了什么。半晌,眉开眼笑的叫过芜琴:“我记得好像有个宫女叫碧青的是不是?”
“小姐?您问她做甚么?小姐赐她观看知画执刑,可把她吓得不轻,现在每次见着了我都绕着道走呢。”芜琴眉飞色舞的答道。
看看自己的手,好得也差不多了,吩咐芜琴,道:“你去把知画找来,我想她也该好了。”刚还开心的芜琴垮下脸来,想说什么,但看林玉珍直直看着她,憋回肚子里,闷不吭声的去了。
柳依乖乖的站在林玉珍面前,听候她的差遣。“你也去吧,去把碧青给我叫来,我有事找她。”
两人速度挺快,林玉珍坐在院中歇息用的凉亭里,刚喝了杯茶,四人就都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瞅了眼知画还算红润的脸色,淡淡的问:“伤好些了吗?”
知画赶紧跪到地上,恭敬的回答:“回二皇子妃的话,已经好多了。”
“好了就行。起来吧。”停顿半晌,接着说道:“今日叫你们过来,是有点事情要吩咐你们做。看到这些花了吗?”指着亭廊上的盆栽,有些得意的道:“都是母妃赏的,可我总觉得花应该让它自由的长在地里。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芜琴捂住嘴,生怕会笑出声,林玉珍瞟了她两眼,淡淡吩咐道:“再去给我泡杯茶来,今日天气刚好,我要在这儿多坐会儿。”
“你们也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我希望能在日落之前见着这些花长在它应该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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