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怒火中烧的叫骂,南宫重渊顿时心情大好,连带着动作都温柔了许多,两片嫣红的薄唇缓缓贴上皇甫长安的耳根,继而逐渐呵出一口香兰之气,“你以后就知道了……”
皇甫长安显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下意识便要起身。
“他们……不会突然又闯进来吧?”
“别担心,”南宫重渊伸手按住了她的脑袋,笑着安抚,“南宫璃月打不过他们,不可能再冲进来了……”
“诶?你怎么这么肯定?”听到这话,皇甫长安不由微微一惊,“难道他们是为了帮你,不是为了帮我?!”
南宫重渊温柔一笑:“你觉得呢?”
“靠!这不科学!他们怎么可能会帮你?!”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皇甫长安瞬间就瞪大了眼睛,“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居然把他们收买得这么死心塌地……简直……简直不可理喻好吗?!”
勾起嘴角幽幽一哂,南宫重渊还是那句话。
“以后你就知道了。”
“可是……”听得外面的声响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皇甫长安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们好像打过来了……”
“别管他们了,”伸手揽过皇甫长安的脑袋,南宫重渊再次覆上了自己的双唇,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我们继续。”
然后,三个时辰之后。
南宫璃月精疲力尽地靠坐在的坍塌的墙角,抬起袖子恶狠狠地抹去了嘴角的血迹,表示完全无法理解情敌们的所作所为!
“你们疯了吗?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闻言,皇甫无桀冷冷一哼,没有说话。
皇甫砚真淡淡一哂,同样没有说话。
只有皇甫凤麟沉不住气,恨声反诘了一句:“为什么?你还敢问为什么?”
南宫璃月不笨,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不是讨论那个问题的时候好吗?!他们的脑子都集体秀逗了吗?分不清什么是轻重缓急?!
“就算你们要拦着我不让我见我儿子,那也用不着帮南宫重渊那个家伙挡道吧?!”
“这个问题,还是你自己问他比较好。”
幽幽地挑了挑眉梢,抬眸见到房门“吱呀”一声缓缓被推了开,花贱贱即便拢了拢秀子,转身走了开去,众爱妾似乎也已经揍爽了,陆续也跟着散了开。
片刻之后,静谧的月光之下,就只剩下了两道人影,一个虚弱怨怒地半躺在地上,一个意气风发地半靠在柱子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两人是宿敌的缘故,交流之间都已经上升到了神交的地步,只直勾勾地互相对视了一炷香的时间,谁都没有开口说半个字。
直到最后,终于有人支撑不住,打破了夜色的沉寂。
“说吧……为什么?”
“虽然你能这么问我很高兴,但是这个答案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扬起眉梢淡淡一哂,南宫重渊一脸得意却还要故作深沉,看在南宫璃月的眼里便显得愈发的面目可憎,“不过……有一点你倒是可以知道,你的儿子,现在在东宫。”
“哼!”听到这话,南宫璃月却是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你会这么好心告诉我这个?”
“路我给你指了,信不信是你自己的事,当然了……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就算你能见到他,带不带得走,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蹙了蹙眉心,听南宫重渊这么说,南宫璃月才顿时相信了几分,只是很讨厌他这种说起话来遮遮掩掩的方式,不免又冷哼了一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你自己跑去一趟,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哂笑着留下一句话,南宫重渊即便转身走了回去,在合上门板之前,还要故意气对方一句,“我先失陪了,长安刚才累坏了,才叫停说要中场休息,现在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呢……”
话音未落,就听“哐”的一下!
一把长剑笔直地钉在了门板上面,直直没入至刀柄的位置!
“该死!”
扶着墙壁站起来,南宫璃月暗暗发誓,今日之仇,来日必当十倍、百倍、千倍地偿还!南宫重渊,你给劳资等着,别得意得太早!
屋子里,隔着一层门板,南宫重渊却是冷然一笑,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好歹……出了一口恶气。
“渊儿,你喝完水没有?快过来呀,还有两百回合呢……”
“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