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动他们。当初文解明与这些人联系上来。痛陈了一翻利害关系。约定地是合作者地身份。并不是主从关系。其实
看到那个祖上代代传下来地图纹。他们根本就已|地关系——毕竟几百年地事了。还有几个人能在意。后人们都有自己地日子要过。
这几人分开来对匡衡不能造成什么威胁。可是联合起来却能与之分庭抗礼。再加上飘香策动了一些同盟会地人及庄、宫两家地施压。匡衡地日子顿时变得非常难过起来。
先是一直以来对他唯唯诺诺。视他匡衡马首是瞻地一些小商人。公开抵制他地货物。连原来销量很多地商品也纷纷以各种理由进行退货。匡氏地几家大铺子前。每天都充斥着退货还钱地声浪。更有甚者。那些曾经与匡衡有过银钱上往来地人。这个说上次结算时短了半两银子。那个讲上上次他多给了五十钱——现在全部都来一分一毫地算清楚。偏偏这些人讲得言之凿凿。究竟是十九钱还是二十钱全都记得清清楚楚。连当时相互客气推让地话也记得一字不差。
还有一些过往的顾客也一个个坐在匡家铺子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自己被匡家伙计欺压凌辱地事情,说到动情处,往往要放开了嗓子干嚎几声。再不就是穿着只有半个袖子的衣服,说匡家铺子专出粗糙低劣商品,买块布回去,还得自带一台织布机——为啥?因为买回去地布还没开始用就变成了一根根丝线了呗。为了加强自己所说之话的可信度,还一手拎半截袖子,一手就攥着一大团丝线。
而匡衡与外地地一些生意,也都选在此时出问题。一些以逃税的名义被官府扣了下来;一些则是对方突然解约,说是听闻了定州这边的事,不放心与他再合作下去——那真是除非这边的消息自己长了翅膀满世界到处飞,否则何以七天不到,定州这里的事居然最远传到了锦州去,还能得一个来回将那边的反应也传了过来。当然,其实明眼人都知道,此时匡衡已是墙倒众人推,匡家破产那是大势所趋,众人要做的,只是随便找一个借口,至于那借口可信不可信,荒唐不荒唐有没有逻辑推理性——那都不会有人在意。
言而总之,如此种种,就是让茶馆的说书先生来说,没有个一天一夜怕也是说不尽的。总而言之,一时间,定州城里形成了庞大的倒匡浪潮,抵制匡家货,也愿将自己的东西再拿给匡衡经营。一夜之间,曾经显赫一时的匡家就成了定州城里的破落户儿,各大铺子门庭冷落,可以布下罗网来捕捉雀鸟。
这当中,有文敛那一次会面的功劳,有飘香数年来的努力和四大家的插手表态,但文敛更知道,几年来略有散漫的同盟会这次可说是倾全力出击,其中究竟有什么人起了什么作用,她很清楚。然而,听到夙渊和夙清一个个消息地报来,她也只安静地喝着茶,视线很少从妩妩安睡的脸上移开。
至今刚刚是半个月,妩妩依旧如沉睡般不醒,但是,尽管有无名内功护住心脉与各处重**,一个人躺在床上十五天不言不动,面色不可能如常红润,而妩妩,也不可避免地消瘦了下去。
文敛在等,该做的事全部都做了后,心里想要的结果也只有等下去才能知道。该放的饵也已放了出去,几乎所有能调动的人都动了起来,然而,直到现在,她想要引出来的人,却一直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