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那隐身在黑暗里,全身充满冰寒衰败之气的人,正是曾经做过文家四位少爷地先生,五年前黯然离去的李羡白。
在看到李羡白的字迹时,她先是升
股无名邪火,爷爷失踪,妩妩中蛊,一切地事情都有其中,突然她最熟悉的一名问道出现,文敛地第一个想法就是要找他问清楚所有的事。
然而一路走来时,她已冷静下来,以她对李羡白地了解,这些事不可能是他所为,尤其在看到外面那样一个景况时,心里对他的怨气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腹惑不解。而现在,蓦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与记忆里那一个白衣潇洒的形象相去何止十倍究竟生了什么事,让一贯从容冷静的李羡白变成如今这个模样?纵是心伤格桑之死,也不会在五年里形销骨立至此。
李羡白轻轻笑了笑,声音里竟然听出了一丝轻松愉悦之意“我如何来的定州,此事说来话长,倒是听到小姐来这里的消息后,我一直在联络小姐,却直到今天才与小姐见面。”
文敛皱眉不解“我到定州有好多天了,先生要找我应该很好找才是难道有什么人阻挠先生?”
李羡白笑出声来“小姐看来不负老爷子所望,真地非常聪明呢。”然后笑声一收,语转严肃“不错,硬实有些人不想我与你见面。”
“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请你全部告诉我。”
李羡白低下头“就算你不问,我也是要告诉你的,毕竟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事,非你不可。你们坐下吧,这些事说完可能要一些时间。”
文敛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赫与夙清也各自坐了下来。
李羡白沉默片刻后,语气低沉地开始说道:“老爷子的失踪和小姐身边那位姑娘的中蛊,小姐想来也知道是问道所为了吧?不错,他们确实是问道,是属于天命流那一支的问道。”
“天命流?难道问道也有流派了?”夙清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
李羡白点点头“问道展了数百年,早在几十年前内部已经开始分化,只是外人不知罢了。其实几百年来,我们这些道尊的追随一直有一个很大的分歧:道尊的意志,究竟是追寻天道探索宇内的奥义,还是以天人之姿上达天命下改凡人之命数?两派地分歧越来越大,终于彻底绝裂,形成天道流与天命流两支。这毕竟是有违道尊所愿,所以问道分裂之事,两派都守口如瓶,严令泄露出去,而几十年来,天道天命两支,互为仇敌,势同水火若是道尊天上有知,一定会对他这些信徒很失望吧。”
李羡白说着深深一叹,文敛却想到上善珑曾告诉过自己,问道其实已经生分化。
“这样说来,也是天命流的人阻挡先生与我见面,然而这又是为什么?”
“老爷子给了小姐一枚指环,是吧?”
文敛眼神微凝,轻声道:“是,成王戒。先生也知道?”
李羡白低着头呵呵一笑“成王戒?这个名字很少有人知道,因为知道那枚指环的人,都叫它作‘王戒’。”
“王戒?”文敛微微皱眉,这个名称她却是没听过。旁边地夙清身体微微一震,低沉着嗓音脱口而出“王戒归来,财定乾坤。”
文敛眼神微变,向她看去,夙清喃喃道:“这是数百年来在富商之间流传的话,老主人说这是无稽之谈,要我们不必理会。”
文敛听完微微苦笑,爷爷自然知道那枚指环的价值,所以才更加不想刻意张扬,当初他传自己这枚指环时也说过,轻易不要现于人前,现在看来它除了能号令文家的商人外,似乎还有更大地一层作用。果然听到李羡白继续说道:
“那枚指环本来是当年道尊所佩之物,后来在帮助文家先祖省三公将所有的财产转入暗地时,便是以那枚指环为凭证,藏于天下各处的文家所有管事商人,见指环如见东家,但有所令,虽死而从。几百年下来,当年的人娶妻生子,一代代传承下来,到现如今真要再统计当初那一批人所拥有而扩大的产业,那绝对是任何人都无法想像的。如果那些人还能记得当初地誓言,还保有当初对文家的忠诚,那么,这一枚指环所代表的财势,恐怕只有当今皇帝的玉玺才能相比。能够号令天下富商,那么说是财定乾坤也不为过。”李羡白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屋里一时陷入一种奇异的静谧。
文敛脸色越来越凝重,甚而有些微微苍白,李羡白没说完地意思,她明白,李羡白话中的危机,她也不是听不出来。文敛手心冒汗,双手慢慢握成拳,李羡白今日所说,让她心里那个一直以来模糊的想法慢慢清晰起来。这些,也是爷爷一直以来不肯说,不敢说,也无法说出口地事情能够调动天下财势,足以对一国造成动荡的人,当权,又怎能容忍这样地存在。
只是她有一点想不明白,这种局面应该在更早之前就已经形成,也就是说文家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有这样的影响了,可是为何这些年来才有行动?文敛想不明白,所以继续看向那个瘦极地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