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能应当。”
文离怔怔然看着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飘香一通泄后,蓦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冷着一张脸从文离身前走了出去。
飘香离去,这屋子里就只剩文离一个人了。
过了半晌,文离露出一个略显无奈的笑容,喃喃道:“世人皆有苦衷,却也不是做什么事都能得到谅解——镜,你呢,你地苦衷可以让你无愧于心,去做任何事么?”
本来没有第二个人的屋子里,帘幕微动,一个人影很诡异地出现,银白宽袍,丝掩面,倚着柱子露出半张邪魅地脸,开口,声音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魅惑之意。
“那要看是什么心,若是良心么—那东西打出生我就没看到过。”
这样的情形与对话文离都似习以为常,笑了笑,没说话。
镜淡淡向他看来一眼,说道:“你家地老头帮过我一次,所以我这次助你渡过难关后,从此便不欠你们文家。”
文离翻看着账册,闻言呵呵笑了起来“你可真恩怨分明啊,报了恩之后就是去报仇了吧?可是我也说过,爷爷帮你的是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你突然找上门,我其实想不出有什么要你做地。不过或许再过几天就会有你出手的机会了。”
镜目光微凝地向他看去,文离却微微一笑不再说了。对于几个月前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镜,说什么要报当年爷爷对他的相助之恩,文离其实并不怎么在意,因为他对这个男人一点也不了解,除了知道他武功了得能随意隐身来去外,其他的一无所知。不过,他也从没想过要向外人求助,况且他以商入手不诉诸武力,一切靠自己地力量来解决,所以虽然知道镜是个神秘高手,却也一直没动过他的主意。
镜的身形慢慢淡去,若有可能,他其实并不想在定州出现。
文离将手头上地事处理完后,站起来伸了伸腰,看看时已近午,他跟慕容名约好了要一起吃午饭的。慕容名对经商不感兴趣,所以在文离办事时他便自去溜达,逛逛街,去寒士阁坐坐之类的。
一手轻抚着腰间的荷包,脸上露出温暖地笑容,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时小五上寺里求来的,他们几个兄弟都得了小五亲去求来的护身符。小五感情内敛,对家人却是真的关心在意,所以他也不能让小五一人承担如此辛苦。
或许,该是去与小五见面的时候了。
定州城最大的酒楼,此时人满为患,不过文离倒不担心,慕容名早上去了一趟寒士阁后,接下来便在这酒楼里坐了很久,直到现在。
文离找到慕容名早先跟他说过地位置,一看之下却不由愣住:不大的桌边已经坐满了人,居然没有他地位置了。
慕容名看到他来,快速地站了起来走向他一拍文离的肩膀道:“贤弟你可终于来了,你再不来大哥可要去找你了。”
文离被他拍地愣了愣,向那边桌上扫去一眼,认出是庄宫两家地人。其中那宫倩儿瞪着他,很不客气地说道:“喂,就是你让名哥哥在这里等这么久啊,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不礼貌哎,名哥哥饿了怎么办?”
庄筑翻了个白眼,得,您老人家还知道有礼貌俩字呢。
文离被她瞪得有些莫名其妙,看看她,再看看慕容名,然后笑意爬上脸庞,却只是笑而不语。
庄笙此时也站了起来,对着文离与慕容名一拱手道:“两位既然事先约好了,我们也不便打扰,就此告辞。”
慕容名含笑回礼“庄兄客气,是我失礼了,改日我当请诸位吃茶陪罪。”
庄笙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宫倩儿一跺脚生气地喊道:“才不要呢,好不容易见到名哥哥,为什么要因为这个人而要我们走掉。要走也是他走。”说着气呼呼地瞪着文离。
宫如暖慢慢走过来对着文离与慕容名歉然一笑,道:“小妹不懂事,让两位见笑了。”文离当她小姑娘,不与她一般见识,慕容名也是轻笑着摇了摇头道:“倩儿天真率性,没想到三年不见依旧如此活泼,真是令人羡慕呢。”
慕容名这话说得很真诚,但除了宫倩儿一脸喜色外,其余人彼此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地眼神。宫倩儿欢欢喜喜地跑到慕容名身边,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红晕,低着头,有些扭捏地问道:“名哥哥真地认为倩儿、认为倩儿让人羡慕么?”
慕容名一脸如春风般的笑容,点了点头,宫倩儿的脸更红了些,飞快地抬起头向他看去一眼,那一眼无限娇羞,简直要滴出水来。
“那,名哥哥说话要算数,倩儿、倩儿等你。”说完后身子一扭先自己跑走了。留下几个人或错愕,或无奈,或叹息,表情各异。
庄笙苦笑地摇了摇头,再次向慕容名和文离一抱拳,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