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膳。”
“好,我知道了。”
说完这些话常钰在床上又滚了两圈,睡意已经完全褪去了,想了想若是再继续睡,就又要昼夜颠倒了,他深吸口气,强迫自己下了床。
奇特的是虽然已经变回了男子的身形,可那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却好像依然在。
常钰脸上有些红,强迫自己别去想,三两下把自己收拾整理好后就出发去铺子上了。
近些日子实在有些忙,绸缎庄的声音他很少能分出精力来照管,虽然货品本身质量很好,但跟常钰预想的声音火爆程度来说实在还是差一大截。
绸缎庄的李伯和赵伯看见常钰之后像看见救星一样,对着自家少爷大吐苦水。
自从他们开始售卖蜀锦之后,街巷上有许多绸缎庄都来效仿他们,可他们的用料很少,工艺也没有他们繁复,因而售价就要低上许多。
一来二去本来良好的开端,如今已经有些回落了。
常钰其实在之前来铺子上看的时候,已经见到了些苗头,却不甚在意。
“这种事在蜀地又不是没发生过,不必着急。”
“可是如今店里的流水比之上月已经少了许多了,这样下去怕是。”
“李伯。”常钰打断他的话,“我会修书一封让宋佑过来帮忙的。”
“啊,如此便好。”
常钰站在柜台上翻着账本,店里的人都各忙各的。
其实叫宋佑来情况也并不能得到解决,只是让李伯和赵伯能够安心而已,有些道理同两位老人家说了也是白说。
新的商品出来自然会抢走一部分市场,可等新鲜劲儿过了之后,就像他们一样都是会回落的。
做生意不仅要货品质量,更要有耐心与远见,等这阵儿新鲜劲儿过了,属于他们的买家自然能分辨出来哪种商品才是他们想要的。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跟风降价,降低商品质量,他们本来就做的是高端市场。
好在这些年常钰已经为常家积累了不小的财富,就算亏损一两年也不是什么问题,他熬得起,何况现在还有很丰厚的盈利。
说起来宋佑今年多少岁了?现在叫他离家他会不会觉得害怕?
常钰站在柜台里面正想些有的没的,忽然街上传来了一阵骚动,像是有许多的人排着队朝着他们走过来了。
常钰听着队列中仿佛还有人哭泣的声音,他放下账本和笔,同店里的人一起走到了门口,向外看去。
只见街巷的尽头,两列身穿麻布衣服的人从远处渐渐走了过来,队列中有人举着白旗有人扔着黄纸,队列人数相当的多,有种声势浩大的感觉。
常钰看着李伯问道,“这是谁家的人死了?”
李伯像是恍然了一下,“啊,我知道,今天早上我来的时候在另外一条街就看见过他们,想来早上是出殡,现在回来了不能走回头路,就换到我们这条街来过了。”
“.......所以是谁死了呢?”
“哦哦,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
赵伯在后面翻了一个白眼,“是个侯爷的女儿,叫薄怜儿的,听说才十九岁呢,是这长安城里有名的美人,今天早上出殡的时候来了好些个青年才俊跟着走,有个姓崔的还哭晕了呢。”
常钰面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淡淡地说,“是嘛。”
李伯不满起来,“你知道这么多怎么不早告诉我。”
赵伯撇撇嘴,“你又没问。”
两人开始叽叽喳喳地拌起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