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发出了响动,打破了车内凝滞的气氛。
田安然醒了!
车内爆发出众人的大喊:“大哥!”
他昏睡了好久,醒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丁良锋最后一句话。
十几双手伸过去,想把他扶起来。
田安然眉头一皱,挥了挥手,艰难地坐了起来。
他看了看任真如,眼睛里透出一丝笑意,然后对丁良锋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车内的情形,以他的天分,只略一思索,就把自己被苏震东袭击以后发生的事猜了个七七八八。
一定是田禾带人保护自己找任真如求救,昏睡前那场大火,想必是让任真如他们两个人跟上自己队伍的原因。
身上的几处烧伤肿起了极大的水泡,稍微碰一下就难受万分。
田禾手忙脚乱地翻着医药箱,拿出一把注射器,嘴里狂喊:“谁他妈学过护士?快过来服侍大哥!”
众小弟大眼瞪小眼,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田安然嘶哑着嗓子:“不用!”
他自己取过一管注射器,轻轻插进最大的一个水泡,慢慢地把淡黄色的液体抽出来。
他的神态很专注,看着注射器内的液体一点一点的淹没刻度。
他确实是一个极有魅力的人,只是单纯地醒来,就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注射动作,已经让全车的人屏住呼吸,凝神观看。
田禾把黄连、黄柏之类的药材放进嘴里一阵乱咀嚼,田安然刚把水抽完,他就小心翼翼地把药敷了上去。
丁良锋一看此人的风采,心里猛的打了个突。
他一直以为田安然和田禾是兄弟,理所当然应该是同一类型的人。谁知道想象和事实是两回事。越想越是难受,不由得惴惴不安地看了任真如一眼。
看到任真如脸色正常,这才略微放心了些。
田安然半靠在坐椅上,疲倦地说:“真如,好久不见了。”突然脑子里一阵金属撞击,他用力抓住椅子才不至于当场晕厥。
任真如心情矛盾之极,本来一直感觉是很亲近的人,此刻就在眼前却觉得对方是那么陌生。其实分别也不过才两年时间,一个人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变化?
她勉强笑了笑:“你醒了就好。”
田安然淡淡地笑了笑:“这位是?”
任真如挽住丁良锋的胳膊:“他叫丁良锋,是我的男朋友。”
田安然伸出手,想要起身却没力气。
丁良锋连忙走上前握住他的手:“你身体刚好,要注意保养。”
田安然的手冷得象冰,丁良锋握在手里不禁感慨万分。手还是同样的一只手,在秘密实验室里的日日夜夜,他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但现在的感觉全大不一样。
“大哥,你先吃点东西吧。”
田禾打开一只婴儿牛奶。
田安然摇摇头,沉吟片刻问任真如:“如果你们离开我们,大概会遭遇什么?”
任真如茫然回答:“不外乎身败名裂,坐牢、判死刑吧。”
“你们宁愿死也不愿意跟黑道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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