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父亲扫扫墓。有你我和罗严塔尔共同保护着他,就算遇到极大的困难,相信他也可以化险为夷。”
一艘陈旧的战舰,携同“王尔古雷”战斗艇,在菲利克斯的驾驶下,往遥远的行星海尼森出发了。
虽然在太空的航程里感觉不到四季存在,但透过舰舱,黑发少年看到了星际间卷起的尘埃。应该是有风在不知疲倦的萦回,战舰在交错的时空里自动控制着航行线路和速度,令他感到郁闷。想起军校里的实战训练,他和同学们也驾着小型战舰进过太空,攻击的目标虽是虚设,却也比现在有意思许多。
舰舱里的食物,是艾芳瑟琳早就准备好的,可以够他吃两三个月,菲利克斯半躺在座位上,根本没有吃东西的心情。好一会儿,他才不大情愿的吃了半个面包,又将另外半个重新包了起来。想想还是军校里好玩,他想起教官被他气得脸色发青的模样,想起众多的女生们看到他就大叫“帅哥”的情景,自然比现在独自坐在这战舰上多了太多乐趣。可是,为了找到亚力克,他必须忍住无聊,心里直默念着:只要到达了海尼森,一切就都好了。
舰身忽然颤动了一下,原来是外面砂尘撞击的影响。他在惊讶后立刻平静下来,继续拿起未吃完的半个面包。孤独和寂寞,或许总会让人陷入沉思,他不禁又回想起出发前的一幕
奥斯卡。冯。罗严塔尔的坟墓,是离狮子泉不远的后山坡上的一座简单孤茔。身为帝国的元帅,葬在那样一座墓里,那个荒凉的地方,连一棵遮风挡雨的树也没有。
“爸爸从来没有跟我提过罗严塔尔元帅,今天却为什么要我去拜祭他呢?”
菲利克斯自言自语的呢喃着,几种莫名其妙的矛盾感觉,仿佛都汇聚在他心底,纠结着,缠绕着,乱得不可收拾。
尽管在舰舱里感觉不到刮风,他却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双手于是抱起头,趴在驾驶台上,然而不敢入睡。清晨,是他亲手为罗严塔尔献上了一属美丽的百合花,那位孤独的元帅,果真是新银河帝国第一位叛乱的将领吗?他不大相信,在父亲的心中,那位挚友好像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到底在十六年前发生过什么事?他迷惘了,不是迷惘于传言,而是对含着眼泪扫墓的父亲,和问题太多的自己。
终于,他睡着了,在战舰上做着无聊的梦一天、两天,似乎每日每夜,他的生活头一次归于最简单的白卷。
“嘟嘟”
当菲利克斯正在熟睡之际,尖锐的警铃声猛然将他惊醒。
怎么又睡着了?时间到底过了多久?难道已经到达海尼森的领空边境了吗?他睁大眼睛望望前方,再看了看计时器、指南针和探测仪上的标志。可是,就是因为到达了这里,他的麻烦也即将开始。
浩瀚的太空里,出现了好几十架深绿色的战斗艇,仿佛点点闪动着绿光的流星,正朝着这边快速行进。那些战斗机背后的远方,是几艘同是绿色外壳的小型战舰,菲利克斯有些慌张的调整着探测器,不禁大吃一惊。虽然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这样的战斗机,他却很快记起了曾经看过父亲的一些战斗资料图纸。那些绿色的家伙,就是前同盟的专属战斗艇斯巴达尼恩!
“糟糕,得给他们发讯息才好,要是那些人群起而攻之,我寡不敌众就危险了!”
看清了对方飞机的全貌,菲利克斯心里极度不平衡,一个劲儿埋怨着父亲。
“爸爸和缪拉叔叔也真是的,让我坐飞船不行吗?虽然体积大了点儿,也不至于被那些家伙盯上吧。”
但是,讯息还没来得及发出去,就见一道银光风驰电掣般的袭来。菲利克斯飞快的一摇方向控制手柄,战舰往左边疾闪,一声炮响已经在右方轰鸣,连带自己的舰身也被震动得摇了几摇。
“可恶,这些家伙怎么这么快就开炮了?难道没见过银河帝国舰队的黄金狮子标志,以为我是什么敌人或是间谍吗?”
菲利克斯生气的呸了一声,几滴豆大的冷汗从额前掉落下来。也许就是这一记炮击,反激起了他的战斗**。
“好吧,你们尽管来,要玩的话,少爷我就奉陪到底!”
他立刻驾上“王尔古雷”在战舰引擎装置的发射下,飞速从战舰上冲了出去。尽管如此,但对面“斯巴达尼恩”里的驾驶者可听不到他的语言。或许,开炮的对方也是空战高手,见到他躲过了炮击,也有一点吃惊,他这么想着。突然,对方又是两发飞弹袭击过来,他顾不得猜测,在躲闪的同时,迅速绕到对方的斜上空,发出一枚飞弹。
只听见轰的一声,对面那架领头的“斯巴达尼恩”猛烈的晃动了几下,尾翼已经被损坏,自然失去了平衡。至于后面跟着的队伍,也因此而快速后退出十公里以外。
“活该,不讲道理的家伙”
菲利克斯哼了一声,松开了覆在发射按钮上的右手。
“对付这种人,还是我自己冲过边防线进去好了。”
虽然这么想着,虽然初次“战斗”取得了胜利,他却不敢对那些“斯巴达尼恩”掉以轻心。尤其是对方为首那一架,行动的速度不能不说是极其迅速和老练。自己能击中它的尾部,并不完全是自己攻击的熟练,也带了一点幸运的成份。以他敏锐的感觉,他能察觉到,那飞机的驾驶员一定是位战斗经验丰富的军官,只盼着那人就此带着队伍退回,不要重新回来发动再度攻击。
星光灿烂的银河里,一度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