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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倩欣想了会儿,随后翻开眼前的尸检报告,摇头说:“受害者身上未发现徒手伤,她与凶手之间应该不存在直接的暴力冲突。”
谷研东伸出手指叩了叩桌面,客气的说:“周主任,有没有可能,凶手利用某种麻醉性气体把受害者麻晕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周倩欣回答说:“血检结果还没出来,回头我有针对性的看看。”
袁友冲又问:“还有个问题必须搞清楚:凶手是否有交通工具?这个问题很关键,决定他的生活半径,进一步决定作案半径。”
于辰起身走到白板上,拿出一支墨水笔写了起来,并说:“总结一下吧。受害者班盈盈,在酒吧工作、上班,人际关系十分复杂,甚至与其丈夫曹浩林之间都有矛盾。”
“结合凶手作案手法极端残忍,我认为仇杀的可能性较大。虽然暂难确定是激情杀人还是有组织杀人,但从排查受害者人际关系这点入手,逐渐缩小嫌疑人范围,应该没错。”
袁友冲终于坐了起来,他盯着白板看了几眼,说:“无监控巷道距离抛尸现场有多远?”
老范说:“直线距离在一点五公里左右,不算远。”
“落花桥附近的监控录像调取了吗?”袁友冲又问。
“我亲自去调取了。”于辰淡淡的说:“但那一带监控盲点太多,没能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袁友冲揉揉眉心,说:“行吧。我建议这次会议先到这里,目前搜集到的线索太少,再讨论下去也没有意义,不如抓紧排查。速度要快,天已经黑了,超过十点的话,走访调查工作会遇到很大的阻力。”
“知道了。”于辰摆摆手:“各工作组按照原先分工继续工作,散会。小周你留一下。”
“哦。”
待的会议室内所有人都离开,周倩欣忍不住好奇的问:“于队,留我下来有什么事吗?”
于辰抿了抿嘴,过一会儿后才问:“小周,我记得本市曾经也发生过一起碎尸案,凶手内脏器官同样消失无踪,好像也是你负责主检的,你觉得,这两桩案子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
“那起案子?”周倩欣柳眉微微锁起,沉思了好一会儿后,终于回忆起来,摇头说:
“应该不会,那桩案子的本质是盗窃器官,碎尸行为是为了毁尸灭迹。而这桩碎尸案,受害者是被折磨致死的,两者之间应该并无关联,也不会是模仿作案。”
“这样啊。”于辰有些失望,摆摆手说:“知道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周倩欣伸了个懒腰,瞥了还在会议桌上坐着的袁友冲一眼,说:“感情我现在成了最闲的人。好吧,有要帮忙的地方就叫我,我不在办公室就在值班休息室。”
目送她离开,于辰见袁友冲仍旧一动不动,仿佛在发呆,不由过去推了他一把,问道:“嘿,老袁,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