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看向边上的袁友冲,问:“目前还被咱们掌握的,具有一定嫌疑的,就只有邱月菲那几个说谎的同事了吧?要不要传他们过来闻闻?”
“我倒不认为他们涉案。”袁友冲耸耸肩,说:“而且这会儿是上课时间,传讯恐怕不太方便。这样吧,让老雷和老谷他俩再去一趟扶江中学,再好好问问情况。”
下午三点,谷研东等人传回消息,巫艳霞等人拒不承认自己说谎,声称的确看到了邱月菲与骚扰班盈盈的邋遢酒鬼发生过争执。
而对于自己兼职酒托的事,他们则遮遮掩掩,但最终还是承认了,且报出了自己被骗金额,与齐晨生所招供的能对应的上。
这些钱,齐晨生还没来得及花,因此有很大可能可以追回,这个消息,倒是让他们振奋了一把,声称愿意改过自新,不再做酒托这种缺德事儿。
究竟怎么处理他们,这事儿不归重案大队管,于辰也懒得费神,直接甩一句公事公办了事。
同时,袁友冲找了齐晨生求证此事,他回忆片刻后说,他被酒保“赶”出酒吧后,确实在酒吧外逗留了一段时间。到后半夜,邱月菲出门,他又走上前去“寻衅滋事”与她发生了口头争执。
之所以这么做,说白了便是想借“争执”为由,把这些人的性格特点给搞清楚。毕竟他也怕诈骗之后真有人破罐子破摔,硬是要报警把他给揪出来的。
他毕竟没有经历过系统的培训,背后也没有一个犯罪组织存在,若警察真要查,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他给揪住。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经历过这么几次刻意营造的冲突,他确定这些人都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便下定了诈骗的决心。
看样子,巫艳霞等人的确没有撒谎,只不过记错了时间与场景。在酒精和时间的共同作用下,记忆出现这点偏差倒也正常。
于是乎,线索全部断了。
距离邱月菲遇害,已经过去了8个小时。按照之前掌握的并不太确定的规律来看,下一名受害者的生命已经进入十小时倒数了,支队专案组上下每一个刑警都非常焦急,人人都盯着通红的、布满血丝的眼睛,上上下下忙碌着。
除了支队外,局里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治安支队、特警大队的警力基本都集中在了扶江区,重点布控门昌新村一代,并将无监控巷道、落花桥等敏感地区彻底封锁。
此外,市局还借媒体的力量,让市民们注意安全,半夜不要出门。
袁友冲和于辰并不建议这么做,毕竟,如此行为很可能会刺激到凶手,让一切变得更加不可控,缉拿凶手的难度也会直线上升。
可除此之外,又有什么办法呢?市局的目的非常明显:即使不能缉拿凶手,也决不能让他再次作案。
于是乎,新安市免不了人心惶惶。
会议室内,于辰强忍着将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调查报告统统撕碎的冲动,认认真真、一页页的翻开起来,一边翻还一边骂骂咧咧:“不可能的,绝对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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