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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装固定探头哪有那么容易。”芮万州苦笑:“我们一开始倒是装了大量的移动探头,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但很快,这些移动探头就被逐个破坏甚至被偷走了。”
“有时咱们的警车就停在边上,打个盹的功夫,或者一个不注意,探头就会被他们偷掉。甚至,他们还有人拿弹弓来打弹头,姥姥的,打滴还真准嘞!甚至,咱们想过把探头藏起来,都没用”
“没辙,咱们只能和你们下边的刑侦大队,再拉上治安大队一块,加大警力密切监控,发现一个逮一个,情况才有所好转,近半个月一个月都没再发这种事儿了,没想到,一不留神,他们又干起这种勾当。”
“你们说,这帮家伙是不是脑袋被驴给踹了?明知道咱们对这事儿打的狠打的严,见一个抓一个绝不姑息,按理说逮了四十来号人,也该放弃了吧?结果嘿,好家伙,没完没了了!”
看得出来,芮万州对此是真的相当无奈。
“或许你先前猜测的对,”袁友冲声音低沉,说:“或许,坐落在这段路附近的村庄、乡镇,大量甚至全部居民都或多或少的参与到这一系列犯罪行动当中,紧紧抓四十来人,还远没有打疼、打怕他们。”
“因此,一看你们松懈下去了,他们便又抱着侥幸心理,继续作案。甚至于,他们犯罪手法都可能进行了一定的成绩,做好了跟你们打长期游击战的准备!”
芮万州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只觉得被狗哔了。
半晌后,他才对袁友冲说:“袁队,我是实在没办法了,这桩案子,可求你一定要破的漂漂亮亮的,狠狠的打一打他们,让他们不敢再犯!”
“老实说,也就这一个月,我过的还稍微轻松些,先前两个月,那可是天天都在高速路上晃荡,睡觉在车里,吃饭在路上,再这样下去,我都怕哪天会猝死”
袁友冲拍拍他肩膀。
“袁队,于队,有点奇怪。”
蹲在车旁,对着血迹观察、检查了好一会儿的周倩欣忽然说:“看上去,这些血迹不像是钝器击打损伤所留下的”
“噢?”袁友冲马上扶着于辰,走到她边上。
她说:“一般,钝器损伤导致表皮破损而留下的血迹,应该为流柱状、堆积状或滴落状血迹才对,顶多因歹徒挥舞凶器造成些许抛甩状血迹。”
“但你们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典型的喷溅状血迹。这说明,受害人被锐器伤到了动脉。”
“另外,看血迹形态,应该形成了好一会儿了,至少有四到六个钟”
“哎,对了!”芮万州忽然一拍脑袋,说:“瞧我这记性!报案人还待在现场呢,你们要不要向他了解下情况?”
“嗯?”
“是这样。”芮万州说:“据报案人自述,他也是在这段路上,发现轮胎被扎破了,不过没有爆胎,只是检测到胎压异常,就在路边停车,哎,你们看,就前边二十米那辆,就是报案人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