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搜集他犯罪的证据还难吗?他还躲得掉?
事实上,此时此刻,若想拘捕他俩,于袁二人现在就可以动手了。之所以想等待他们自己露出马脚,原因就在于,现在掌握的线索与证据越多,审讯的时候就越轻松。
没办法,实际审讯过程,就是警方与嫌疑人的相互试探与心理上的相互倾轧,若嫌疑人难缠的话,审讯便可能进行的异常艰难,甚至持续许久。
看守条例为何会对尚未被批准逮捕的嫌犯的刑事拘留期限做出“一般情况下最多七天,流窜作案、多次作案、结伙作案的重大嫌疑分子最长三十天”的规定,也在于此,许多嫌犯被拘留后,不是一次两次审讯就能拿下的。
嗯,加上批准逮捕或不予逮捕的审核时间,刑事拘留期限最多还能在上述基础上延长七天。
就如古代战争,即使一个国家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皇城在多数情况下也是根难啃的骨头,审讯同样如此。
虽然当今也能零口供定罪,可条件相当严苛,何况还有“终身责任制”这一束缚,让参与到案件侦办工作、审核工作及宣判工作中的刑警、检方、法院对于零口供定罪都相当谨慎。
而这对父子,温杜成或许好办些,但想撬开温德康的嘴,恐怕不太容易,这就要求警方尽可能多的收集线索与证据,让他不论沉默或狡辩都失去意义。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曾经参与过高速路抛洒铁钉这一严重危害公共安全的犯罪行为的村民、乡民,以及受温杜成、温德康父子俩控制或遥控的无业青年、地痞混混落网。
直至接近“将意行乡犯罪团伙肃清”的地步。
这对父子终于坐不住了,各自开始行动。
温德康明白,自己所谓的能量根本不出了乡,想靠多年积累的人脉给于袁二人施压是不可能的——他所认识的级别最高的,也不过是乡长,跟于辰平级罢了,都是正科,何况还是他的死对头。
没办法,他只好想办法趁着夜色开溜——徒步钻入山中,先离开警方的视线,再找机会找人弄辆摩托来逃走。
毫无疑问,他刚行动,就被一直暗中盯梢的刑警给摁在地上摩擦了。
至于温杜成,做法则更过激一些——他想拼命。
他将主意打在了派出所仅有的三把枪上。
这三支枪,一支配给值班警,一支配给出勤时的刑警。
剩下一把,配给所长,但常年锁在库中,没有批准任何人不能动,即使温杜成实际上已经把对方架空,也不敢轻易碰这个雷区,何况他平时也压根没必要动枪。
此刻,他摸去所长办公室,一阵翻找后,终于取得取得钥匙,随后赶忙跑去将那把枪取了出来。
刚出派出所门,于辰和袁友冲便带着一队刑警,宛若从天而降的天神般,将他团团包围。
“把枪放下!”奚昱的枪口抵着他后脑,高声喝道:“双手抱头蹲地上!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