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步,袁友冲忽然顿住,回过头来瞥了骆驼一眼。
骆驼满脸淡定,仿佛早就知道袁友冲想玩“欲擒故纵”似的,见其站定,又露出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嘴唇蠕了蠕,刚想出声嘲讽,却听袁友冲抢先了一步。
“你很清楚,自己摊上了什么事儿,要面临的是什么惩处。到了这种时候还不肯交代,无疑,你受到了胁迫,威逼利诱。”
“但这种情况下还能利诱到你,威胁到你的,恐怕只有你父母亲人的安全吧?他们拿你父母安全威胁你的同时,又许以重利,承诺只要你配合,便帮你照顾好他们?”
骆驼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片刻后,他又摇头失笑:“我说了,你不用再试探什么,我能招供的,早就已经”
“得了,你不是傻子,也别拿我当智障。”袁友冲说:“你可能被上头人威逼利诱的事儿,很浅显,只要不蠢,都能想得到,我想,你也意料到咱们能猜到这点了。”
“我也懒得和你打心理战,就提醒你一句,你跟那帮家伙共事这么久,应该清楚他们是帮什么人,将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无异于与虎谋皮。你曾经也是警察,应该清楚,能保护好你和你家人的,也只有我们警察。”
“与虎谋皮么?”他抬起头,说:“我当然知道,但相比他们,我更不愿意相信你们。”
“我知道,咱们国家,试图劫持人质以逃脱,且最终逃脱成功了的罪犯,一个都没有。但我更清楚,在这数据背后,有多少鲜血,有多少人质的命!”
“是,你们不可能对人质动手,你们会想方设法解救人质,可那些劫持犯呢?你们控制得了他们?多少凶徒,报着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思想,在谈判破裂或者你们撕破脸后把人质给干掉的?你回答我,多少?”
“我相当了解那帮家伙,只要我招了,你们找上门去,他们铁定会第一时间将我爸妈给干掉,你们根本没机会解救!而,只要我管好自己的嘴,那我相信,至少在我吃枪子之前,我爸妈能过得很好。”
“这就够了,对我而言,这就够了你知道吗?我活着,能拼尽全力为他们争取,但我死了呵,我死后,管他洪水滔天?”
袁友冲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行吧,我该说的话也已经说完,听不听是你自个儿的事,走了。”
说着,他真就不管依旧吵吵嚷嚷的骆驼,径直离开。
出了门,他又忽然顿足,忍不住苦笑着摇摇头,嘀咕道:“这个骆驼。”
骆驼,好歹当了多年卧底,总得有两把刷子,至少得足够沉得住气,侦查与反侦查,审讯与反审讯能力都得相当突出。
即使,他后来变节了。
但换个思路,能在一帮穷凶极恶的犯罪团伙中,变节并表明身份后依旧能过的如鱼得水,本身也是一种能耐。
要知道,那些变态中可有不少信奉“宁错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