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四贞一言既出,凌啸固然是想吐血,那瑾虹更是恍如惊鸟,大眼睛瞪得老圆地望着她,实在不明白老公主何出此言“姑奶奶,你要瑾虹嫁给他?我不嫁!”
凌啸苦笑道“就算你想嫁,我也只能跟你说一句,早干什么去了!姑奶奶,我的人品如何,似乎与是否娶她毫无关系吧?若王爷们想有一层姻亲纽带做保障,那兰芩、雅茹不就是保障?而且,若我无良,娶了她也照样无良,想坑你们的银子,照坑不误,反倒是把郡主推入了火坑,更何况,就算公主们同意,皇上也不会同意,就算皇上同意,我也不会同意!”
孔四贞一楞“你不同意?!我们瑾虹貌美如花气质如兰,才情名扬京华大漠,理财治家王爷俱服,配你这粗鲁武夫,我还嫌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呢!你竟然不同意?”
瑾虹没有为孔四贞的称赞引以为傲,但被凌啸这样的青年男子所拒绝,却是她始料未及的,若是推说皇上不许还情有可原,可他自己不同意,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忽地想起前晚凌啸无耻的那一吻,羞愤不禁涌上心头,小嘴一抿恨声道“姑奶奶,您饶了瑾虹吧,他不是我的好归宿,像这等在外间欺负良家女子的男人,瑾虹嫁到他家里,会被活活气死的!”
凌啸怕得就是康熙发飙,闻言拊掌一拍,笑道“是啊,姑奶奶,所谓喜爱不一定要占有,欣赏不一定要抢走!郡主之容貌才情,可谓名冠京师,凌啸愿与她义结金兰,拜为兄妹”
“是吗?古往今来,有抱着妹妹亲嘴的哥哥吗?!”孔四负冷哼一声讥讽过来。凌啸顿时大窘脸红,瑾虹一下子哭了出来。
老公主将瑾虹抱入怀中轻拍安慰,又说道“哼,实话就告诉你吧。粤海社虽是我们祖孙俩在控制,但你要是以为,我们能轻易决定散伙大事,就实在是高看了我们女人,小看了那些王爷!章彭贝勒的地位不足以消除王爷们的顾虑,唯有裕亲王才能内受亲恩于圣上,外服德信于诸王。你若是想要我们的粤海社和储备银,就只有娶瑾虹这个法子!”
“哦?”凌啸这就有些不解了,苏谨他们向来是受瑾虹遥控的啊。
孔四贞悲愤地一笑。“你以为王室的女人是什么。不过是利用的对象罢了,这些年,若不是我们能聚财理财。使得自私的王爷们达到平衡。上千万的巨款他们会放心?四大牙行在地方上为非作歹地事,你真以为是我们两个女人指使?就是简亲王雅尔江阿。还不是一面前来逼迫我这老寡妇,一面将德和坊死死抓在手上!这一次,你提的建议关系重大,没有康亲王和裕亲王的压制,简亲王会依你才怪!”
听清楚了其中原委,凌啸顿时好生犹豫。人家有千万两的嫁妆,可以让你顷刻间竖起一个银行起来,而且王爷集团的背景之大,可以让你放心贷款给商人,却几乎不用担心有人敢于呆账坏账,这是何等地诱惑!
但叫他再娶瑾虹,难度之大,不啻于在康熙的脸上拉泡尿。倘若是之前,凌啸倒还憨浑胆子大,可见识到康熙一招接一招的阴谋本事之后,凌啸就十分畏惧失宠于康熙了,因为,他现在必须在康熙的绝对信宠之下,借壳谋事借壶尿尿!
正望着埋头哭泣的瑾虹踌躇计较,忽听孔四贞又加了一层诱惑“你可知道雅尔江阿他为何逼迫我?是为了一笔银子,太皇太后留给本公主的起本银子,不多,是当年老睿亲王多尔衮给她的贴己钱,八百万两而已,若是你这次能够办好此事,姑奶奶就把它当成瑾虹地嫁妆!”
凌啸差点昏过去,八百万两姘头银子还不算多?!不行,受不了了,必须回去和邬思道商议一番“姑奶奶,明日我想先见见几位主事王爷,至于瑾虹的事情,我想探探风再说,若是事不可为,那嫁妆我也只好无福消受了,瑾虹和我还是义结金兰的好。”
“慢!”凌啸刚要先闪回府,却听瑾虹站起来叫住了他,伸出手擦擦泪痕阑珊地脸庞,挺起胸膛道“姐夫,你刚才说喜爱不一定要占有,欣赏不一定要抢走,瑾虹想问你一条,你喜欢和欣赏地,是瑾虹还是那些银子?”
凌啸本已抬起的脚放了下来,熟视能问得出这问题的姨妹“有区别吗?”
瑾虹摇摇头,凄清地笑了一下,万福一礼送辞凌啸。郡主万福时落下地泪滴,凌啸看见了,也放在了心间,即使和邬思道计议到半夜时分,凌啸还是没能忘记那一滴泪水。
翌日清晨地慈宁宫,酒气依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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