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亭主意拿定,却要组织一下措辞,刘书记也是久居心高气傲,一句话说不好反而把他惹火了就颇为不美了。
“刘书记,李畅这个人,很神秘,他背后据说也有些人,在上面。”孟伟亭指了指天花板,他并不知道李畅的具体关系是谁,只不过从萧家的关系来揣摩,萧家在上面确实有几个人“他和张家还有萧家的关系非常密切,当然,以您的身份和背景,李畅背后的人再厉害也不够看的,只要您愿意,捏死他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不过呢,您是一个政府官员,一个城市的当家人,他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一个商人,您和他计较岂不是有**份?可是如果这个人要给你添些麻烦,也够让人难受的,我私下觉得,李畅这个人并不坏,如果跟他做了朋友,你会觉得他很够意思,如果做了敌人,李畅这人极有韧性,是打不死的小强。所以,跟李畅的关系,最好做朋友,不要做敌人。”孟伟亭说。
“伟亭,我看你我之间越来越生分了,说句话也拐弯抹角的。敞开说,不要遮遮掩掩。你刚才说了一大串,不就是想告诉我李畅背景厉害,不要去惹他嘛。对于张家、萧家,我也有所耳闻,当着你的面我也不说瞎话,你也不用给我戴高帽子,这两家的背景不是我能对付的。不过,萧家是萧家,张家是张家,就算萧、张政治联姻,实力大增,这与李畅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李畅和张家关系不错,可是他们既没有血缘。又不是姻亲,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李畅既无权又无势,真要出什么事,他们会为了李畅出头而得罪一个强敌吗?我知道李畅救了张晓楠一家子,还是他上高中的时候,这才开始了与张家的交往。可是,张晓楠这两年已经帮得够多地了,要以钱论的话,几百万上千万还不够还这个情?”刘书记的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孟伟亭不知道刘书记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虽然他让自己不要遮遮掩掩,可是他进来问话的时候,不也是弯弯绕绕吗?
自从在萧家和李畅手下吃了大亏之后,孟氏伤了元气,做事也更加谨慎。反应到与刘书记的关系上,以前的强势也削弱了不少。换做两年前。自己在刘书记面前有必要这么小心地说话吗?
孟伟亭感觉到宜阳的政坛要刮起一阵暴风雨,而起因可能就是李畅的这笔稀奇古怪的投资,像一个蝴蝶轻轻地煽动了一下翅膀。但是,绝对不能让刘书记和李畅斗起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己可不能做那倒霉的池鱼。再说了,宜阳地政坛水很深,关系盘根错节。自己现在是休养生息的阶段,也不宜插手太深,怕到时脱不了身。
现在的局面很清楚,虽然李畅的投资计划被陈有福拒绝了。但是风声闹得太大,如果李畅真的到别的县去投资了,如果真的被他弄出什么花样来,两年之后就是换届选举,难保不会有人拿这个来说事。即使李畅放弃了这个投资计划,在目前把经济建设放在首位地形势下,陈有福政治上的敌人肯定会拿这个事情来攻击他。
陈有福是刘书记的人,陈有福的事不可避免地会牵扯到刘书记,等到了那个时候才决定是保是弃,可能晚了点。
陈有福上面有人。唐连云上面难道就没有人了吗?听说高市长就是唐连云的人,如果没有一点关系,唐连云外放也不会放到这个地方来。唐连云想借机搬倒陈有福。刘书记是保还是弃?
孟伟亭觉得自己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明显。现在要看刘书记的态度才能决定下面的话怎么说。
房间里一时都沉默起来。
“队伍不好带了。”刘书记忽然感叹了一句。
孟伟亭记得前面还有一句台词,人心散了。刘书记是在暗示自己吗?孟伟亭偷偷打量了一下刘书记,觉得他长得还真的有点像那个黎叔。
“你与李畅也有仇怨,现在还恨他吗?”刘书记突然问道。
啪地一声,孟伟亭端着地茶杯掉到了地上。
孟伟亭站起身来,手忙脚乱地擦拭掉裤子上的水渍,嘴里说着:“见笑了,这杯水太烫手。”
这杯水太烫手,刘书记默念了一下孟伟亭的话,若有所思。
“老孟,我该走了。”刘书记站起身来,伸出手。
“刘书记,我们最近都各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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