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畅说了句等等,回房间拿了一件外套和一个手包走出房间。关上房门:“出什么事了?”
周强一边急匆匆地走着,一边说:“谢琳出事了。你赶紧跟我去看看。”
“告诉王院士了吗?”李畅紧紧跟着周强急促的步伐。
周强没有吭声,待进到电梯里才说:“没敢告诉王院士。我第一个先想起你。”
周强下意识地觉得这种事告诉王院士也没有用,他老人家在这种事情上不一定比李畅更管用。看来李畅昨天的表现给周强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或者他心里根本就认为李畅是国安局的人吧。
“到底什么事?”
“一两句也说不清。你身上带钱了吗?有多少?”
—
“带了。有几千美金吧。”李畅身上带地现金一向不多。这几千美金还是在拉斯维加斯赢来的赌资的零头,就放在身上了。
“差不多了。”周强说。
“远吗?”李畅见是可以用钱解决的问题,知道事情不大。
“不远,走路十几分钟。我们跑步去吧,晚了怕来不及。”
出了酒店,右边是一条繁华的街道,周强带头朝右边跑去,大概跑了十分钟,来到一个路口,路口的左边是一条狭长的胡同。远远望去,霓虹灯闪烁,周强跑过路口。在胡同里跑了百十来米,停在一个酒吧门口,推开门,走了进去。
李畅跟着进去,看见谢琳和李万山都在里面,几个黑人小痞子围在他们周围,谢琳一看见周强进来,好像看见了救星,大声喊了起来:“带钱来了吗?”
“我没有带钱。”周强气喘吁吁地说。
“没带钱你过来干吗?”谢琳有点绝望地看着周强。
“我把李畅带来了。”
“带他来有什么用?”谢琳不解地问。
“你没发现这不仅仅是钱地问题吗?”周强说着闪开身子,把李畅让了出来。
几个黑人看见周强进来,涌到他面前伸出手来:“带钱了吗?”
“到底是什么事?周强也没有跟我说仔细。”李畅走到李万山身边问。
“我们出来逛,谢琳说想见识一下纽约的酒吧,我们在酒店问了路线,就来到这里,三个人一人要了一杯罗伯罗伊,中间也没有要其它的饮品,结帐时,他们居然要我们三千美金,这明显是敲诈嘛,哪有这么贵的鸡尾酒。周强说回去拿钱,就把你给叫来了。”李万山说。
李畅过去把周强轻轻推到一边,对那几个黑人说:“多少钱?”
黑人说了几句什么,语速很快,李畅望着周强,周强解释说:“本来是要三千的,刚才他们说我们耽误了时间,耽误了他们的生意,还耽误了几个人工在陪着我们,所以,帐单已经变成五千美金了。”
“好了,这事交给我来处理吧。”李畅说着,打开手包。
周强一把拦住他:“李畅,这分明是讹诈啊。我们就这样白吃亏了?干脆报警吧。”
“你以为纽约的警察就是万能的?”李畅从手包里掏出一叠美钞,数出了三百张递给中间的那个黑人。
那个黑人数都没数,塞进自己地口袋,挥舞着手里的台球杆,盯着李畅手里的皮包,诡秘地笑笑:“你们可以走了。”
周强如遇大赦一样长吁一口气,招呼谢琳和李万山走出了酒吧。李畅走在最后。
拿钱的黑人握着台球杆,正要去台球厅,一个服务生走到黑人身边说了几句,黑人转身走进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两个人,一个是胖胖地老头,另一个是亚洲人面孔的瘦削老头,两人都在盯着监控屏幕。黑人对胖老头躬身施礼道:“老板,您找我?”
“过来一下。”胖老头指着屏幕说“记住刚才给你钱的那个中国人。他得罪了我们的朋友,你去解决他。”
“没错,就是他。”瘦削老头盯着监视屏幕,屏幕上,李畅正在打开酒吧的门,在出门的那一瞬间,李畅还回了一下头,锐利的眼光在酒吧里转了一圈。
“好的。”黑人说。
“多带几个人。这家伙可能有点功夫。”胖老板说“既然已经出来,就不能让他回去了。记住,离酒吧远一点再干。”
“要把他带回来吗?”黑人问。
“能带就带吧,不能带,把他的头给我带回来。”瘦削老头阴冷地说。
经过这么一折腾,谢琳已没有了闲逛的兴趣,几个人默默地走了百十来米,没人说一句话,最后还是谢琳有气无力地声音打破了沉默:“我们回去吧,这事别告诉王院士哦,要不然又该批评我们了。”转身对李畅说:“回去我们一定把钱还给你,大家记住了,每人一千美金。”
周强也没有说什么,要不是谢琳一定坚持要来逛纽约的酒吧,他也不会损失这一千美金。可是人家是女生,他也不好跟她计较。如果当着李畅的面争执这件事,那是太不给李畅面子了。人家好心好意地过来救他们,掏钱地时候一点也没有犹豫。自己是男人,也不能为这点钱和谢琳计较不是。
李畅不置可否地笑笑,对周强说:“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你一个人还在外面逛什么?赶紧回去吧,外面太不安全。”周强劝道。
“我没事。你们先走吧,路上别耽搁。”李畅说。
李畅出门不久,就发现了后面有几个人远远地缀着。所以,他把周强他们尽快地打发回去,这几个人都是文弱书生,在这种场合只会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