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你为什么要杀常桂平?”
这个问题像一声炸雷轰响在易风的耳边,把他的脸色震的惨白,他的眼睛都鼓圆了,死死地盯着李畅,嘴唇急促地颤动着,半饷才瘫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你也相信是我杀的常桂平?”
“证据确凿,不由得我不信。”李畅无奈地说。
“我真的没杀常桂平啊!”易风咬牙切齿、捶胸顿足地说。
“你和他在工作中有矛盾吧。”
“是,我们在工作中是有一些矛盾,你说哪个单位一把手和二把手之间没有一点矛盾的。有矛盾很正常,只是工作中的矛盾,又不是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也值得我去杀人?太可笑了。”
“胡建设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他负责这件事情也是你一力推举的,你和他的私交不错。他出了这个事,你就没有一点嫌疑?”
易风楞了一下,随即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胡建设啊胡建设,你害苦我了。你怎么能做这事呢?李总,在胡建设的使用上,我无话可说。”
“胡建设一口咬定是常桂平指示他做的。你怎么看这个问题?”李畅话锋一转,语气随意地抛出这个问题,两眼微闭着,眼睛的精光却准确地投在易风的脸上。
易风长叹一口气:“我虽然和常书记在工作中有些矛盾,不过,我认为常书记不是做这种事的人。常书记平常做事固执,脾气却和缓,生活俭朴,甚至有点吝啬。不过,要说他贪污几百万。打死我也不相信,他还没有这样大的胆子。胡建设可能是因为与常书记有矛盾才故意泼他一盆脏水吧,在他的提拔问题上,常书记总是投反对票。所以,胡建设记恨在心了。我平常也没少劝过他,平常倒是没看见胡建设故意为难常书记,常书记虽然在几件大事的决定上投了反对票,平常却相处得很正常。也没有见过怎么刁难胡建设。”
“那胡建设还跟谁地关系比较好。”
“除了我之外,跟雷副区长的关系比较好。”
“你和雷副区长的关系怎么样?”
易风迟疑了一下:“怎么说呢,还行吧。”
“换个角度问。如果你离开了,区长这个职位最有可能由谁担任?”
“这可不好说,这种事情只有上级党委才能够决定,我不能无端猜测。”
“没见过你这样死脑筋的,黄土都埋了半截了,还有这么多顾忌。再换个角度问,你会推举谁担任?这是你这个前任区长的权力。”
“我会推举周正吧。”易风的语气有点不确定。心里好像还有什么忌讳似的。
“如果这次你被栽赃成功,你说谁会得利比较大?”
“栽赃?”易风裂开嘴笑了起来“这么说你是相信我了?谢谢你,李总。”
“对不起,刚才只是试试你。我一直不相信是你杀了常桂平,也不相信是你在胡建设背后指示。我在新州前后投资达十几个亿,这是一项多么大的工程,只要做好这个工作,当好这个区长。仕途之路将是一片坦荡,你会因小失大,为了区区几百万冒着从区长的宝座上掉下来的风险?你是一个有野心地人,在你的心里。仕途绝对比金钱重要。我也了解过你的家底,你的父母都是生意人,有点家产,你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你还有一个妹妹,按照农村的习俗,这些家产将来都会是你的,所以,你并不是非常急迫地要得到这些钱。
易区长,为了你自己。请你正面回答我这个问题,如果这次你被栽赃成功,谁会因为这件事得利最大?”
“雷鸣。”
“是他?”李畅脑子里掠过雷鸣那张英俊地脸。这是个帅哥领导。
“是他。如果我不在区长这个位置上,他是继任呼声最高的。虽然我反对他,但是有常桂平支持他,并且他与上面的关系也不错。我被栽赃后,我的推举自然就失去作用了。但是也,常桂平是支持他的啊,他能下得了这个手去杀掉老常?”
“最后一个问题,胡建设如果知道你也和他一样,坐在监牢里,他是怎么样的感觉?”
易风哼了一声:“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巴不得我早点死了吧,我当初真的瞎了眼,怎
么看上这么个东西。”
“易风,我先走一步,有些问题我还得再问问胡建设。”
咣铛,厚重的铁门在李畅身后锁上了,蒋队长堆出一脸讨好地笑容迎了上来,李畅很纳闷,虽说自己给他提供了线索,帮他破坏了此案,他也因此改变了对自己的态度,可是也没有必要这样刻意讨好自己啊。
面对李畅疑惑的眼神,蒋队长什么都没有说,仍旧满脸笑容地问道:“李李总,问得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我想再去看看胡建设。”
“好的,要不,我把胡建设带到审讯室?我这个小派出所房间不够,胡建设和其他犯人关在一起,牢房里人多嘴杂,不好问。”
李畅不是警察,也不是专案组成员,在正规审讯室讯问嫌疑人有点不合规矩,在监牢里问就随意些,非正式化。可是,蒋队长居然提出这样地建议,莫非这家伙知道了什么?
“不大好吧?”李畅迟疑地问。
“没关系,陈局长也指示了,在这件案子上,我们全部听您的。”
“胡建设知道常桂平的死亡吗,知道易风的被捕吗?”
“胡建设知道常桂平的死亡,发现胡建设的尸体后,我们也提审了他。至于易风的被捕,他应该不知道,逮捕易风后,我们就一直没来得及审他。”
“他是什么态度。”
“他好像很吃惊的样子。”
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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