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有点深不可测。陈局长觉得这个人还是要当作朋友来看待,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得罪。陈局长摇摇头,就是万不得已。也不要得罪,昌宁官场的风向已经变了。
大家各有所思,办公室一下子变得沉默起来。
两个小时后,蒋队长回到办公室。
“查出来了,符合这些条件的只有雷鸣。”
—
“布控了吗?”陈局长问。
“已经布控了。”
“马上把他抓起来,连夜审问!”唐书记立即下令。
这次审问李畅没有参与,审讯过程由蒋队长主持。
雷鸣是一块硬骨头。这场审讯变得异常艰难,由于没有确凿的证据,雷鸣对这些指控一概否认,审讯毫无进展。两个小时后,蒋队长气呼呼地走进了办公室。
“得想办法撬开胡建设的嘴。”唐书记轻敲着桌子说。
“雷鸣可能抓住了胡建设地什么把柄,可能这个把柄还很重要,所以,胡建设死咬着不松口。要想办法雷鸣究竟抓住了胡建设什么东西。”李畅说。
“雷鸣的办公室和家里搜查了吗?”陈局长问。
“搜查了,目前还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有些东西已经送去物检了。”蒋队长说。
“前天酒宴之后。雷鸣去过办公楼吗?”李畅问。
“去过,去的时候已经夜里十一点了,他对传达室的人解释说来拿份材料。审讯的时候,他也坚持这种说法。”
“他去办公楼的时候。身上带什么东西吗?”李畅问。
“传达室地人没有注意,雷鸣自己也否认。”
“今天太晚了,先去休息吧。明天上午再说。”唐书记伸了个懒腰。
418上午8时。
唐书记、陈局长、蒋队长、李畅和417”专案组的其他成员都聚集在会议室里。吸收了以前的教训,这次会议没有让区里的任何一个人参加。
讨论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得出有用的线索。雷鸣做得很老辣,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李畅对身边的蒋队长耳语了几句,又和唐书记说了几句。唐书记宣布会议暂时休会,李畅和蒋队长来到雷鸣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蒋队长已经勘查过了,对李畅提出重新勘查,也没有提出异议。
看来雷鸣是一个爱整洁的人。桌面和地面都打扫得很干净。李畅把房间扫视了一眼,尽收眼底。
蒋队长很奇怪李畅的勘查方式,东看看。西望望,也不动手,有点故弄玄虚,要不是李畅先前地表现,蒋队长真的以为李畅是在做做样子。
检查了办公室之后,李畅又到雷鸣的家里转了一圈,雷鸣这家伙做事考虑得很周到,家里,办公室都没有留下那种致幻剂的任何痕迹,在李畅变态地检查下,一根头发丝都能找到,既然找不到,肯定就是没有,他可能根本就没有放在这两个地方。
雷鸣要把致幻药放到常桂平的办公室,总得有东西抱着才是,这是一种草药,而不是小药丸,不可能随便揣在哪个口袋里就可以带进来。雷鸣夜里偷偷把这种草药放在办公室,一夜的时间,门窗紧闭,药性挥发,空气中的致幻药物份量变重,并且这种药有一种清香,闻起来很舒服,常桂平在上班后,在办公室待了很长的时间,估计就是这种清香的吸引。时间一长,吸入肺脏的药量增加,量变达到质变,然后在外界的诱因下,于是发生了自杀的事件。
这是李畅猜想的作案过程。
李畅昨天见过雷鸣,他地衣服上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衣服?如果他做完案以后马上把衣服都换了呢。只要能找到这件衣服,李畅就有把握从上面找出蛛丝马迹。
“刚才审讯的时候,你们注意到他的衣服和昨天有什么不同?”李畅问。
蒋队长回想了一下说:“审讯地时候没注意,你这一提我想起来了,衣服换了。”
“能否想办法找到换下来的那件衣服?”
“很难。他随便找个地方一埋,新州这么大,去哪里找?”
“那么,可以从药物的来源入手,这种药物他敢事先采摘下来放在家里吗?我刚才在他家里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这些药物应该是他临时去采摘的,他夜里上山,会不会有人看见他呢?”
“我们已经想到这个问题,已经派人去调查了。”蒋队长有点得意地说,总算能在李畅面前表现出先人一步。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下午三点的时候,终于传来了消息,一个村民夜里回家的时候,曾看见过雷鸣副区长,路上他还和雷鸣打过招呼。他当时还觉得很奇怪,这么晚了,雷副区长还在外面做什么,雷鸣含含糊糊解释了一句什么,这个村民没有太听清楚。
然后接着审讯雷鸣,他解释说去山里是因为喝酒喝多了,散散步吹吹风,也顺便去工地看看。他坚持这个说法,蒋队长也没有办法。
如今看来,雷鸣知道如果承认了,肯定是死罪,如果一概否认,反而还有生机,他的嘴比鸭子嘴还硬。如果找不到切实的证据,雷鸣不可能承认的。
刚体验到的破案喜悦一下子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