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范剑,她隐隐约约地有点面熟,好像在见过他。但是,虽然慢了半拍,范剑这个名字从李畅嘴里吐出来,冲进她的耳膜,马上在她的大脑里激起了强烈的反应。她的眼光从平和变成了仇视、愤怒和迷惑。他就是那个一心想谋夺畅舒公司的人?他就是一直在给李畅找麻烦的人?他就是自己地两个保镖一直在防备的人?
范剑挺直了腰杆。站着没动。
李畅也站着没动。
两人默默地对视着,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好像都陷入了一种奇特的气场,周围的一切都不见了,所有嘈杂的声音,炽热的阳光,汗湿的气息,都不见了。眼睛里只有彼此。如果是一男一女,这种神态不免让路过地人见了想停下来看八卦。可惜这是两个男人,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一个长相平凡的男人,这还是两个浑身都有着杀气的男人。路过的人都下意识地离他们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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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远处的葛菲打招呼,可能这两个人还要僵持下去。王绢在李畅手心里捏了一下,朝葛菲走去。
“畅舒公司将会是我的。”范剑很平静地,但是骨子里却带着傲气说。“你没有资格拥有这么好的一家公司,还有她。”
“畅舒公司是我一手建立起来地。将来也会在我的手里发展壮大。”说到这里,李畅突然明白了对方的最后三个字,愤怒的眼神变得更加尖锐。“你,休想!”
“等着瞧!”范剑耸耸肩。跨进了车子。
“你会为了这句话后悔地!”李畅轻轻地说。他站在那里,看着范剑的奥迪车启动,远去,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王绢和葛菲说了几句话就跑了过来:“李畅,是他吗?”
“是他。”
“我在校园里见过他好几次。”王绢说完这句话,忽然有点后怕。好几次见到他都是在教学楼附近,他总是到校园来干什么?他莫非想对自己不利?他会不会用强?听李畅以前说过,这个家伙有点背景。
李畅看见了王绢的惧意,拍拍她的背说:“不用怕,有我呢。”随即想起一个问题。问王绢:“那个马脸模样的家伙后来还来过吗?”
“自从那一次你在校园碰见他后,就没有了。”
李畅沉默了一会,说:“虽然这几天没有什么动静。但此人贼心不死,还得小心。”
“我好烦啊,天天跟着两个尾巴,哪儿都不敢去。李畅,教我武功吧,我要是有自保的能力,就不用你操心了。”
李畅心里一动。如果王绢真的有自保之力,她的安全也有些保证,不过王绢天天要上课,让她成天舞刀弄剑也不是一个办法,再说找个武馆练一点花拳秀腿也不顶用。过些时候要回老家看看,问一下冲灵道长是否有什么办法可以速成。
晃晃悠悠时间就到了七月。
王大为来电告诉李畅,大楼的建设已经完工,内部地阵法布置都已完成,马上就要栽种药材,需要他回来一趟。正好王绢也放假了,她本来暑假打算留在京城的,还报了一门第二外语的补习班和管理学院地暑期进修班,李畅考虑在京城不大安全,自己不在的时候万一有什么意外,处理不及时,要王绢还是和自己一起回去一趟,等李畅忙完了事情,再陪她一起回京。
王绢想想也同意了,她学的专业在新州那个药材生产基地也用得上,正好可以实习一下,以后还能帮上李畅的忙。这两年看着李畅忙忙碌碌,办了一个公司又是一个公司,自己却一点忙也帮不上,王绢有点边缘化的感觉。畅舒公司的事情,技术上她不大懂,管理上面有赵海军,公司里博士硕士一大堆,估计自己去了也插不上手,如果能在新绿公司的事情上助李畅一臂之力,也算学有所用。王绢相信李畅不会移情别恋,但是做一个家庭主妇,也不是她情愿的事情。而以后的职业,她没有过多的选择余地,当然是夫唱妇随,跟着李畅干了。既然现在已有了确定的目标,还不如现在就打好基础。
七月是南方最热的季节,王大为满头大汗地从山上下来。山中比基地这边还凉快些,移栽的树木花草已经生根成活,春季的雨水也让水库的蓄水亮达到历史上最好的水平,尽快李畅的投入很大,时间和资源所限,这块土地上还只有三分之一的土地完成了绿化,都是围绕着水库的周边的土地。虽然还是雏形,但已经形成了一个宜人的小气候。另外三分之二的土地的绿化工作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与此同时,山间公路,湖边山庄别墅,办公楼也正在按照设计规划的要求在建设中,张晓雷的公司承揽了新绿公司的所有的建设工程,总共有两期,两年的建设周期,每年仅新绿公司的工程量就占了张晓雷公司年工程量的三分之一。张晓雷前半年也有三分之一的时间耗在新绿公司的工地上。
王大为赶到作为工程指挥部临时办公室的简易房,张晓雷正在那里等着。
“看你神秘的,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啊。”王大为从门后面扯了一块毛巾擦把汗。
“这事在电话里还真的说不清。”张晓雷怪笑道。
以前王大为和张晓雷彼此之间并不认识,只是因为这个工程才熟悉起来。两人脾性相投,加上新绿和张氏企业之间的私交,很快就相处得如同多年的兄弟。
“现在总可以开尊口了吧。把好烟拿出来,我没烟了。”王大为伸手就朝张晓雷的口袋摸去。
“年薪几十万的老总,穷成这个样?”张晓雷打趣道,扔了一包软芙蓉王过去。
“留着讨老婆的。”王大为撕开包装,抽出两颗,扔给张晓雷一颗。
“正巧了,我找你就是这个事。看来我有机会帮你把钱花掉了。”张晓雷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