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都不好把握,又怕朱珠吃味,迟疑了一下。朱珠急忙说:“我叫朱珠,在北京打工,以前和李总在酒吧共事过一段时间,现在算是李董的下属吧,因为酒吧也有李薰地股份,听说李董病了,陈经理派我过来探望。顺便照顾一下李薰。陈经理是酒吧的老板,是李薰地合伙人。”
李云生哦了一句。心里想这个陈经理派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过来探望儿子是什么意思,并且还要照顾他,看她的气度容貌,可不是一般的打工者,看她刚才看李畅的神情,不是普通的同事关系,莫非两人之间还有什么故事?
和朱珠客气了几句,李云生看王文宁的脸色,有点吃味的样子,想起此来地目的。对王绢说:“王绢,我想了半天,你还是得去上学。无论如何。学业不能耽误。”
王绢摇摇头:“李叔叔,李畅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离得开。即使去了学校,我也没有心思上课。”
—
王文宁说:“王绢,临来时,我和你李叔叔商量了好一会儿。这样长期下去也不是一个事。可以给李畅请一个护工来照顾他。再说。还有我们呢,我们几个老人反正也没有什么事。三天两头过来看看,你放心吧。”
朱珠一听,忙插话道:“李叔叔,王叔叔,护工也不用请了,不知根知底,也怕照顾不好,我刚才正和王绢姐商量,她上学的时候,我来照顾李董,等她放假了,她再来照顾。陈经理派我过来就是专门来照顾李薰的,照顾老板也是我的工作。”
王文宁一听朱珠的建议,有点心动,刚才一见朱珠妩媚样子,本有点生气,他和李云生一样,也有点怀疑李畅和这个女孩的关系。此刻心思一转,倒有了别样主意,笑道:“难得朱小姐有这样的心思。你和李畅共事过一段时间,此刻又是李畅地下属,照顾他肯定比外面请的护工要可靠体贴,我们也放心,王绢,这事就这么定了。”
王绢仍然摇摇头,李云生和王文宁面面相觑,王绢的性子虽然和气,没想到认真起来也够固执的。
苦口婆心劝了几句,还是没有任何收获,只得回家。送到门口,朱珠对李云生低声说:“李叔叔,可能还得请晓楠姐过来劝说,她的话朱珠姐可能会听。”
李云生恍然大悟,赞赏地看了朱珠一眼,这女孩子果然聪慧。
第二天,张晓楠开车赶了过来,看见朱珠,并不如何吃惊。想来李云生已经和她说过了。朱珠知道李云生听进了自己的建议,和张晓楠寒暄几句,就找个借口出去了。
王绢一见张晓楠,就知道了她的来意,先开口堵住了她的说辞:“晓楠姐,你不用劝我了。我不会去上学的。”
“我才不劝你呢。”张晓楠脸上露出知悉的笑容“我为我干弟弟高兴。有你这么一个红颜知己为他哭,为他笑,为他衣不解带、彻夜难眠,辛辛苦苦地服侍他。”
“姐姐又笑我了。”
“我赞你还来不及,怎么会笑你。只是,”张晓楠话锋一转,却住口不言。
“只是怎么?”
“王绢,你知道吗,我比你辛苦多了。”张晓楠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梦幻珠宝地业务越做越大,我既要管张家的一些生意,又要打理梦幻珠宝,现在又是新绿公司,还有畅舒公司也得挂念着,我恨不得一天变成四十八个小时。我倒是想跟你换个位子,这里山清水秀,空气清新宜人,是个修心养性的好地方。你权且把这里当作疗养胜地,养得白白胖胖,等李畅醒来,你还风姿卓越,我已经变成一个老太婆了。”
王绢听得张晓楠话里含枪夹棒,尴尬地笑道:“姐姐辛苦,可惜我帮不上忙。”
“你这个样子,就没有存着帮忙地想法。我寻思着,再干几年,就得培养年轻人了。可是,你说我把梦华珠宝交给谁呢?交给你,不是我说你,你行吗?大学上了两年就半途而废。李畅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也许两个月,也许两年,等他醒来时,看见你在他身边,固然高兴,可是,要是看见公司跨了,你说他能真正高兴起来吗?”
王绢浑身一激灵,身后的冷汗缛湿了内衣。
“晓楠姐,我明白了。”
张晓楠走到门口,坚持把王绢让在房间里,在大殿门口,碰见了正在眺望远处夕阳的朱珠,美好的身姿在斜阳如血中微微有点倾斜,很寂寥孤独的样子。
“朱珠,看什么呢?”
“晓楠姐,都妥了吧。”
“她松口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提心吊胆半天了。”朱珠喜悦地拍了拍胸口。
“不过,你那个方案我也不同意。”张晓楠随即又泼了一盆冷水。
“为为什么?”朱珠有点慌。
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怜地姑娘,我这个干弟弟还挺有福气。张晓楠在心里说。
“不为什么。你也不要守在这里,马上去上学,我替你出钱,作为公司地培训费用。酒吧地那个工作就别做了。”张晓楠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随即她地语调变得温柔起来“朱珠,你是个有心的姑娘,也很聪慧,李畅以后的事业会越做越大,他需要更多的人来帮助他。我从李畅那里听说过你,只是,他有些顾忌,现在我做主了,你培训结束后,跟着我干。等李畅醒来时,我把一个全新的朱珠交给他。”
“您说,他他真的会醒来?”朱珠忐忑地问。
张晓楠点点头:“肯定会的。我从来没有怀疑这一点。”
丁香花一样的笑容慢慢地在朱珠脸上绽开,柔柔的,欣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