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如此,她还是觉得,守在他的身边,她愿意。
她走上前去,轻轻的想要扶起刘伟佳,将他扶到床上去休息,却在翻过他的身子的时候,看到了那张痛苦的脸。那张脸上,有这莹莹的泪光,眼角下两道明显的泪痕。
他哭了!
青烟的心中一痛,伸出手,缓缓的触摸上那泪痕,他太苦了!
走不出这爱情的牢笼,他只有将自己关的更深,深到除了弄玉,谁也触摸不到他的心。
青烟的手才刚刚触到他的脸,猛地被刘伟佳的手抓住。她的身子僵了僵,心里突突的跳起来。
那只手粗糙无比,手心里由于长期握着刀剑,有了厚厚的茧,磕得青烟的手有些痛,可是却让她地心中有一丝的甜蜜。
因为平时。刘伟佳是不可能这样让她接触的,就算是受了伤也如此。
“弄玉弄玉”刘伟佳握着她的手,嘴里喃喃的突出几个字来,让青烟那刚刚升起的甜蜜,顿时就被冰封,那冰锥还一下又一下的戳着她的心,让她的心流血。
可是,她不恨,也不怨!
因为她明白。这都是自己自愿地。
她挣扎着想要把自己的手挣脱,没有想到却被刘伟佳握得更紧。
“弄玉!不要走!不要走!”此刻的刘伟佳已经睁开眼,醉眼迷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生怕下一刻,他的梦就醒来,生怕下一刻,她就消失。
那张模糊的脸,慢慢的变化成了弄玉的脸,那张脸此刻皱着眉头,又满含担忧。
“弄玉,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不要你走了!我不要你走了!”刘伟佳趔趄着站起来,面前的女子怕他跌倒。赶紧扶住,刘伟佳就顺势抱住了她。
“弄玉,我爱你!我真的真的好爱你!爱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此刻地刘伟佳,从未有过的懦弱,他抱着青烟,把她当成了弄玉。
他抱的那样的紧,声音哽咽,让青烟的心。疼的更加的厉害,随即任由他抱着,不再挣扎。
她轻轻的拍了拍刘伟佳的背:“乖,我不走!我不走!”
青烟地声音柔和,就像是一曲柔和的音符,缓缓的滑进了刘伟佳的心中。
他分开青烟,随后俯身,狠狠的吻了下去。
这个吻,夹杂着酒气。有些急躁。有些霸道,却又带着小心翼翼。生怕伤害到自己怀中的人。
就算是在醉酒的时候,刘伟佳的心中,依旧是那样温柔的对待着弄玉。
青烟地身子一僵,随后就被那个吻软化了下来,她回抱着刘伟佳,也慢慢地开始回吻。
一时间,那久违的情感被引发出来。
一边是对弄玉十几年地感情,一边是一支压抑着的苦恋暗恋。
“弄玉弄玉”刘伟佳低低的叫着,声音温柔,就好像回到了当初那个在长安城的街上,意气风发的少年一般。
他抱着青烟,缓缓的放到了床上,眼神是那样的柔和,笑容是那样的满足。
他的手,轻轻的触摸着青烟的肌肤,小心翼翼,又充满了爱怜,引得青烟的皮肤,一阵轻颤。
她知道自己被当成了替身,她也知道刘伟佳爱的人,是弄玉不是她。
可是此刻,她也不愿意醒过来,她也不愿意让刘伟佳醒过来,因为一旦醒过来的他,会更加的痛苦。
今夜,就让他们共同做一个苦涩而又甜美的梦吧。
衣衫已经缓缓的褪去,那半梦半醒之间的人,还在小心翼翼的说道:“弄玉,我会好好爱惜你的!”
青烟一阵苦涩的微笑:“嗯!”再没有犹豫,那强有力的贯穿,剧痛传来,却比不得她此刻的心痛,她低低的叫出声,却又被刘伟佳封住了唇。
痛,并快乐着!
楼妤竹去酒窖取来酒,再朝刘伟佳的房间走去,才刚刚走到隔壁的院子,突然听见一阵熟悉的暗号。
“啊呜——”一阵狼嚎传来。
她微微的蹙眉,心中一跳,随即加快步伐朝那个黑暗的角落走去。
难道娘出了什么事?
“巴特尔(蒙语英雄的意思),出了什么事?”她一走到黑暗之中,便急急的问,那语调,与她一贯以来的淡漠和镇定,完全是两回事。
此刻的她,显得如此的急躁!
“阿巴还,柳妃上个月去世了!”黑暗之中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
楼妤竹一僵,手中的酒壶落下,在黑暗而又寂静的夜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哐当——”声,随后,那香醇的酒味便慢慢的散开。
娘死了?!
娘死了?!
楼妤竹几个踉跄,几乎站不稳脚,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阿巴还,你怎么了?”黑暗中,一个壮硕的身影从黑暗之中窜出,一把抱住那身影下滑的楼妤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