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绾闷声不响地连饭带菜吃得井光,笑吟吟地说“我们可以出了。”
尤沙居住在河畔,环境幽静。一处红楼,倒有点中国古典园林的风格,屋后还带着一个大花园。他是一个典型的印度人,身材虫然不是很高,但浓眉大眼,五官的轮廓很深。
严绾知道两人有些话很机密,也许座上多坐了两个人,谈话便不会显得那么推心置腹,尽管她并不觉得尤沙和闫亦心有那么好的交情。
她悄悄地对闫亦心使了个眼色,闫亦心笑着点头答应:“我这个秘书羡慕你这里的小楼造得别具一格,想去看看恒河的支流,不如叫个人陪她去河边走走吧!”
“好啊。“尤沙欣然应允,果然叫了一个女孩子过来。
两个人走出院门的时候,严绾才现两个人除了手势,没有更好的交流方式。那女孩似乎只会母语,对严绾简单的英语,偶尔能听懂一点,大部分的时间只是露出一脸笑容。
严绾大是泄气,只能放弃了沟通的打算。看来,在世界普及英语,和在中国普及普通话一样重要。
明明听说印度的教育很好,英语更是印度的官方语言,还以为自己总算可以摆脱在巴西的聋哑人地位了呢,原来还是换了汤换不了药。
尤沙的英语就很流利的啊”严绾把目光投到旁边的河流上,与想像中的不月,这条早在地理书上就学到的河流,并没有长江奔流不息的气息。河水潺潺,看得出水量也不算很丰富。
闫亦心和尤沙的谈话,能不能起到实质性的作用呢?说到底.尤沙骨子里也是个商人,而且和闫亦心不过是做成一笔生意的交情。
而且,听他的口乞,闫氏和6氏的交锋,似乎已经被6氏抢得了先机。如果这一次再被6氏重金收购,闫氏在珠宝行内的声誉,会受到更大的影响。所以,哪怕被三方获得,也不能让这颗万众瞩目的宝石,落入6氏之手。
严绾沉吟着,没有现闫亦心已经向她走来。直到一只手握住了她的,她才恍然惊觉:“我在看恒河呢,听说恒河是印度的母亲河,水量似乎并不丰富。”
“上游砍伐严重,是大自然对人类的惩罚。”闫亦心笑着回答“我们该告辞了,尤沙先生观在成了大忙人,客人多得很。”
严绾失笑,和那个女孩子点为礼。回到了宾馆,才迫不及待地问起此行的结果。
闫亦心皱紧了眉头:“珠宝商是来了不少,但是我觉得这一次景强劲的对手,还是6氏。刚才我出来的时候,特意放慢了脚步,尤沙的下一位客人,正是来自6氏。其中,还有你的那位学长。”
“6文俊!”严绾吃了一惊,旋即也释然。
作为6氏的继承人,被带出来历练也是可以想见的。反正还在放暑假不,他甚至已经正式毕业了,当然要更多地涉足家族事业。
“他这次来”
“这次来的是6氏的副董事长,他只是作为助手。“闫亦心苦笑“看来,6氏这一次也很重视啊。”
“你看到那颗宝石了吗?是不是真的美到令人不敢置信?”严绾的问题,让闫亦心哑然失笑。
“没有,但是矢车菊蓝宝石我并不是没有见过,那是纯净而且浓艳的蓝色调。但仅仅哪些并不能称之为矢车菊,最多只能称为皇家蓝。
它的内部必须有非常细微的丝状内涵物,使宝石带有丝绒般的光泽。
蓝宝石是刚玉,有一种坚硬的金属质感。而它内部展现出来的柔美丝绒质感,给人一种刚柔相济的美。即使在人工光源下,它的颜色也不会有所改变。“严绾感慨:“可惜我没有见到”
“克什米尔蓝宝石不可能轻易出现在商铺里,一般在国际拍卖会上才能偶然见到。最低的价格,也在每克拉几万美金以上。”
“那颗蓝宝石,真的具有这样的品质吗?”严绾有点怀疑“你也没看到啊!”“谁也不可能轻易见到,蓝宝石现在被尤沙交给了保险公司,并不在他自己的手里。看来,是价高者得之了,不知道6氏肯开出什么样的价钱!”
“老爷子给了你多大的额度?“严绾担心地问。
“不能过去年佳士得拍卖会的那个价钱。“闫亦心皱紧了眉“我觉得6氏的额度也应该在这里,如果最后竟拍失败,恐怕只是差总毫厘,让人极不甘心啊!”“出一点预算也不可以吗?”
“闫氏并不是我祖父的一言堂,还有来自董事局其他董事的掣肘。”
严绾顿时明白了,这个数字,就是闫老太爷能给闫亦心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