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闫亦心的母亲,可是想到闫母很早的时候就去世,他根本不会记得母亲的音容笑貌。就算是看熟的照片,也不可能会画得这样生动。
况且,闫母是个苗女,这张图上,从服饰到神态,都看不出有少数民族的痕迹。心里就忍不住冒出了酸味,在心里猜度了千百个可能,最终还是把笔记本倏地合上,扔进了抽屉。
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树木,这里的绿化很好。
所以她的目光,透不过密密麻麻的植物。局促在方寸之内,只能一样一样地研究着植物的种类。
“这么宽的叶子,应该是热带植物吧”严绾咕哝了一句,干脆又拿出钢笔和笔记本,在空白的页画开始画素描。
“咦,这种页子倒很适合用在珠宝设计上啊!”她忽然低叹了一声,顿时一反颓唐,开始认真观摩眼前的植被。
这里的植物,很多都叫不出名字。包括寄生的藤本植物,也生长得极度茂盛。尤其是引她灵感的叶子,更是阔大轻薄。被微风轻轻透过来,就转成了一个奇妙的角度。
午饭端进来的时候,严绾正全神贯注地在笔记本式描摹着那种叶子的各式形态。转过头去,看到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穿着女佣的制服,手脚麻利地把午餐摆到了休闲的小桌上。早上洗好的碗碟则被收了回去。
严绾尝试与她交谈几句,可是她却只是露着微笑,伸出手指了指耳朵,又指了指嘴巴,摇了摇头,神态里颇见自卑。
“你听不见?”严绾吃惊地问出了口,立刻神情又尴尬了起来。谁知道对方却笑着点头,又指着自己的嘴巴摆了摆头。
严绾用比较慢的语问:“你看得懂唇语?”
对方立刻欣喜地点头,又指了指门外,做了一个手势,才转身离开。严绾看到门口站着两个高大的男人,正堵在房门口,顿时打消了借机落跑的主意。
直到房门被再度落锁,严绾才回过神来。低下头,看着笔记本上参差不齐的植物,顿时有点懊恼。早知道,应该用笔给那个女孩,说不定就可以“交谈”呢!
胃口受了很大的影响,不再像早上那么好,只是随便塞了一点东西,看着窗外摇曳的高大乔木,心里一动,在笔记本上迅地画出了一枚叶状的胸针。
“用托帕石的话,需要打磨得极薄才行。不知道制作工艺能不能达到这样的要求”严绾没有把握地看着自己画出来的初稿,又加了几条脉络“这样的话,又破坏了托帕石整体的协调性,有点生硬。”
她扔下了笔,不知不觉,黄昏已经来临。林木间忽然一声“扑楞”飞起一只黑白相间的大鸟,剪影划出一条流畅的曲线。
鸿影渐杳处,忽然传来一声鸣唳,更远处便传来另一声,与之相和。即使是鸟,也成双成对的呢!唳想着,随手在笔记本上又涂了两条线,最终还是不能尽如人意,只得把笔记本扔在一边,继续在房间里翻箱倒柜。
虽然这种行为并不礼貌,但对方把自己囚禁本身,就是一种最最不礼貌的行为,所以严绾翻倒得很心安理得。
晚饭依然很丰盛,严绾连忙把写好的一行字递到小女孩的面前:“这是哪里?”
女孩子摇了摇头,捂了捂嘴巴。虽然严绾不懂得手语,也知道大概她是不能说的。而且她的目光,很惊惶地转向门边,几乎用逃难的姿态,离开了严绾。
措手不及地看着女孩子仓惶的背影,严绾追到门边,却被黑衣的大汉“客气”而坚决地“请”了回去:“小姐如果不想遭受到伤害再昏迷几天的话,请回房间去。”
“我要见老太爷。”严绾在房门被关上之前,及时地表态。
“对不起,我们的任务只是看住小姐,如果小姐有什么动作的话,老太爷吩咐过,死活不论,请小姐不要让我们为难。”
死活不论这话说得可真够严重的。
严绾恨恨地想着,不甘心地听着房门再度落锁的声音。她刚才一瞥之间,已经看出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看起来这里的房子规模不小,至少不是独幢的房间。
“到底是哪里啊”严绾想破了脑袋,也得不出结论,只是从一个柜子里,翻拣出来不少的贝壳,多少证实了这幢房子,大概就在海边。
“小姐,老太爷让你过去。”在严绾对自己的猜测几乎失望的时候,却忽然由黑衣大汉送来了一则消息。